顧程。

顧程和助理一起的，兩人前後進餐廳，瞥見這邊坐著的景行和蘇晨夏，腳步停了下來。

蘇晨夏也留意到了他，隔著幾張桌子和他打了聲招呼，「程，你也來了！要不要……」

是想說要不要一起，畢竟都是老人了。

可話還沒出口，卻換來景行一記嫌棄的眼神。

蘇晨夏無奈地迅速把沒出口的話收了住。

「這麼巧。」顧程領著助理向著走過來，也和打了聲招呼。

「是啊，我和景行一起下班就順便過來了。」蘇晨夏說。

「嗯。」顧程淡淡應了一聲，目轉而落在了邊的景行臉上。

從顧程知道景行這個人以來，景行一直都戴著麵的。

他和景行也見過無數次麵了，卻一次也沒見過對方的真容。

甚至連當初景行和蘇晨夏的第一場婚禮當天，景行也是戴著麵的。

顧程其實之前並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都是大人，不想把臉整天曝在鏡頭麵前，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結婚當天，甚至是每天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都天天戴著麵，是不是有點怪異了？

出於困，顧程忍不住盯著景行的臉多看了幾眼。

他的目落在景行臉上後，就這麼看著他，也沒移開的意思。

景行臉淡漠，沒有對他的注視有任何反應。

倒是旁邊的蘇晨夏，心裡七上八下的開始慌了起來。

側過臉龐，不聲盯著顧程看了看，又看了看景行。

顧程和景行畢竟是兄弟，蘇晨夏怕的是，顧程這麼認真地盯著景行看，真看出個什麼名堂。

相較於的張，景行倒是淡定得很，服務員把菜送上來後，淡定自若地自顧自在涮自己的菜。

燙好，夾了些給蘇晨夏。

顧程盯著景行看了足足好幾分鐘，冷不防冒出一句，「介意我一起坐下嗎？」

蘇晨夏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葯，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之時，旁邊的景行簡單暴地吐出兩個字，「介意。」

他拒絕得直白得很，半點不怕得罪人。

顧家在北城的地位可是所有北城人都知道的，敢這麼和顧家人說話的，他應該是第一個。

「你可以走了。」更直接的，景行下起了逐客令。

顧程的臉有些不好看。

他的氣度不是一般富家子弟的氣度，喜怒向來不行於，可是，麵對景行如此直白的趕人方式，臉有點撐不住了。

深深做了好幾次呼吸，他轉往樓上提前訂的包廂而去。

蘇晨夏在他的影消失後，長長的籲了口氣。

景行儼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依舊漫不經心地在涮菜。

把蘇晨夏的餐盤快堆一座小山，他催促起了，「專心用餐！」

「知道了。」蘇晨夏回過神，埋著頭吃起了他夾給的食。

嘗了兩口，想到剛顧程的眼神，又啪嗒把筷子放在了一邊。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側過頭，的目轉向景行。

指重回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