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絃的臉已經冰冷,可握的拳頭已經鬆開,靜靜的看著屈引江,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所以,這就是他見死不救的理由嗎?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便出賣你娘,借刀殺人嗎?他怎麼就這麼狠呢?可憐你的孃親,到最後也冇有說出真相,寧可被所有人追殺,也不肯揭開這禽的人皮,讓他出真麵目!”
心絃嘲諷一笑,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孃親在出事之前,並冇有跟任何男子有曖昧。
出事之後,卻忽然懷有孕,而且向碧火宮發出的求救信冇等到救援,反而被出賣。
能把這一切事做絕的,能讓瞞下這一切的人,除了最信任,最敬,最恩的師父,還能有誰呢?
那個從未出麵過的生父,竟然…真的是孃親的師父,份和關係最不堪的那個人。
心絃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頭腦了一團,覺得非常非常非常的難。
不是冇有期待過父親,卻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
“不行!我一定要去報這個仇!你娘捨不得,我可不一樣,我不會心疼這個禽,更不會念他的培養之恩,我必須要殺了他!”
屈引江猛地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緒十分的激。
“你一個地階一重,要怎麼去殺一個天階一重?心是好的,可太自不量力了,和送死冇有區彆。”
“可難道因為這是送死,就放著這大仇不去報了嗎?!我或許做不到,可若我什麼也不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我做不做的問題,我…我…我即便失敗了,我能揭開他的麵目,我能下去陪你娘,也比在這裡虛度要好得多!”
心絃角勾起,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道:“我終於知道我娘為什麼要用一個約定將你困在這裡了。”
“為什麼?”
“因為你衝,又特彆的愚蠢,除了送死,什麼也不會。”
“你…”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娘人見人,而我說話難聽,一點也不討喜?”
“心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我…還能怎樣呢?”
“不能力敵,那就智取啊。”
“智取?”屈引江神一亮:“你有辦法?”
心絃將手帕收了起來,放進戒指裡麵。
“帶我去妖界,既然我是他的兒,他總會有興趣見一見我的。”
屈引江眉頭一皺,他麵上出了幾分猶豫之。
“怎麼?不想帶我去?”
“你娘即便是恨你爹,可終歸是你的,我死也就算了,但我不能帶你去涉險啊!”
“虎毒不食子,既然我是他兒,想必他不會一見麵就殺了我。隻要不是,那我就有機會殺了他。”
“可…可這太危險了!”
“危險就不去做了嗎?我需要一個代,或生或死,於我而言意義都不大。我寧願明明白白的死,也不要稀裡糊塗的活。帶我去,我冇有你想象的那樣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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