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回答問題的時候,薑知綿仔細的觀察了狗蛋兒的表。
當人說到自己來自運城的時候,的眼神毫無波,隻有淡淡的疑。
顯然是不知道運城是什麼地方。
看樣子,的確不是同一個地方的。
但來這裡的原因都一樣。
們要到京城去!
白與樂對這點很懷疑,「你說你要去京城,那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逗留很久呢?」
「我想屯點糧食……」人不太好意思的回答。
眼瞅著秋天就要來了,要是在秋天過完都還沒走到京城,豈不是要在路上死凍死?
所以不得已,人隻能在這個地方攢點糧食。
說完,又趕自證,「是真的,我真的是在攢糧食。」
「你說也沒用,得有證據才行,你屯的糧食在哪兒呢?」白與樂問道。
人又咬著不說話了。
「你看,我們有這麼好吃的糕點,會在乎你屯的那些糧食嗎,你無非就是曬點蔬菜之類的吧,我們纔不想吃呢,隻是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已。」白與樂循循善。
也不知道是小白這番話奏效,還是他長得太人畜無害了。
總之人選擇了相信他。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得先吃一塊點心。」人討價還價。
白與樂直接拿了塊綠豆糕給。
因為被綁著的緣故,人吃起來很是費勁,還被噎到翻白眼。
好在狗蛋兒給喝了一點水,這才緩和下來。
「我的東西就在前麵不遠的老榆樹底下,我挖了一個地窖,都放在裡麵了。」人說道。
不忘要求道,「你們隻能看,不能拿啊,我知道菜不好,可那些是我去京城的唯一指了,我不能沒有的。」
「行了,不拿行了吧?」白與樂無奈的點頭。
田大爺趕舉手,「我知道那個地方的,我帶你們去!」
「走五嫂,我們一塊去。」白與樂很有興趣。
話音剛落,旁邊一直沉默的遲墨寒便將薑知綿攬懷中,「自己去,很晚了,你五嫂需要休息。」
大晚上出去寒氣重,生病了怎麼辦?
連蕓也打個嗬欠,「快去快回啊,我在這裡看著人好了。」
白與樂哭無淚。
怎麼能都不去呢?
無奈,隻能把最後的目投向麒麟。
好在麒麟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願意跟他去。
白與樂找到了伴,頓時囂張起來,「你們不帶我也沒關係,還有麒麟陪我呢,麒麟對我最好了。」
聽著白與樂當著大傢夥的麵這麼誇自己,麒麟極其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快點走。」
說罷,人就已經走出了堂屋。
白與樂趕跟上。
沒多一會兒,兩個人和田大爺就回來了。
那棵大榆樹底下真的有個新挖的地窖,裡麵除了曬乾的蘿蔔之外,還有狗食曬乾之後的……類似餅子的東西。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了。
白與樂對那些東西也沒什麼興趣,當然什麼都沒拿。
而田大爺一想到這個人就覺得很可憐,也沒拿。
「吃吧,這些都是你的了。」薑知綿說道。
鬆綁之後,人趕撲向了那盤子糕點。
本來想吃的,可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撕下自己原本就髒得不能再髒的服,把那些糕點給裝起來。
至於盤子裡麵的那些渣渣,才倒在手掌心裏麵吃掉。
薑知綿又是看得肝。
那手那麼臟,吃那些渣渣的時候,連帶著上麵的髒東西也都全部吃掉了。
還真的是瘋了。
等吃完了手上的渣渣之後,人就準備離開了。
「站住!」薑知綿又住。
人神再次惶恐起來,「還要幹什麼,我該說的都說了,東西也沒有拿到。」
說著,就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那些糕點。
趕往懷裡塞,「你們說好的,要把這些糕點都給我,你們不能出爾反爾啊。」
「誰出爾反爾了啊,再說你都弄得那麼髒了,除了你誰能吃下去?」白與樂吐槽道。
旁邊誠實的狗蛋兒,弱弱舉了下手。
「小孩子不許,手也不行,去去去,睡覺去。」白與樂被拆臺,氣得瞪狗蛋兒一眼。
狗蛋兒就趕躲到了連蕓後去。
和小孩子氣一下,白與樂可以做到,可要是和連蕓的話,那他就算了吧就。
但現在說自己慫了,豈不是很尷尬?
思考了一下,他輕咳一聲道,「算了,總之我五嫂不是這個意思,你站住,聽他說就是了。」
人隻得乖乖站住腳,小心翼翼的看著薑知綿。
薑知綿給找了件乾淨裳,又給了一兩銀子,「不用去京城了,去京城也隻是當要飯的乞丐而已,我現在有個地方,你去很合適。」
「什麼地方啊?」人好奇的問道。
這樣的人,不去當乞丐,還能當什麼?
「你往回走,問一個做安昌鎮的地方,在平南縣裡頭,到了安昌鎮,就問怎麼去薑家村,等到了村子之後,說你是薑知綿介紹來幹活的,會有人照顧你。」
說著,還拿出一小瓶的鮮花純來,「記得把這個給他們看。」
「這是什麼啊?」人更好奇了。
「好東西,總之不能喝,你要是喝了不會死,但是失去了這個,你就沒辦法留在薑家村幹活養活自己了。」薑知綿說道。
去了薑家村,還可以幹活養活自己?
天底下能有這樣的好事嗎?!
人本能的不相信,甚至開始擔心薑知綿是想騙自己去怡紅院那種地方。
薑知綿也不強求,「總之話給你帶到了,我是看你腦子不錯,還知道屯糧食,甚至還會挖地窖做蔬菜乾,才讓你去的,你要是什麼本事都沒有,我也懶得介紹你去的。」
說完,就讓那個人離開了。
去京城的路很長很遠。
帶上狗蛋兒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小跟班,是因為沒有求生的能力。
可這個人有,既然有,就不用幫到底。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是這個道理。
把人請出去之後,薑知綿便發話,「行了,早點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呢。」
大家就紛紛去休息了。
留下拿著東西的人站在院子外頭,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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