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蕓藏在劍柄裡的,是張紙條。
上頭隻寫了五個字,——城東城隍廟。
遲墨寒知道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早些時候應該是乞丐在住,隻是現在乞丐都被征去了鐵礦,應該是沒人的。」
「晚上去吧。」薑知綿說道。
遲墨寒頷首,都聽薑知綿的。
而大夫人那邊,則是開始張的張羅起討好連蕓的事來了。
把三個兒子都到了跟前來,讓他們自己選擇誰來當北齊將軍的如意郎君。
三個人自然都是不願意的。
他們仍舊記得連蕓麵之下那雙冰冷的眸子,以及親口所說自己的臉頰被大火焚燒。
誰願意娶這樣的醜鬼啊?
三公子的緒最為激,「娘,你這不是要把我們往火坑裡麵推嗎?我看著這種人,怎麼可能有孩子啊,到時候可就絕後了!」
聞言,大夫人瞪他一眼,「就應該讓你娶這個顧晚纔好,正好收收心。」
邊上兩個兄弟立馬應和,「就是,三哥親了,才能到我們啊,所以這件事,還是給三哥來辦吧。」
白以霖氣得要打他們。
大夫人攔住,「行了,又不是讓你們去上刀山下火海,別擺出這幅苦瓜臉,我都查過了,那個小郡主是有點本事的,顧晚的臉好多了,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是個標誌的人兒。」
聞言,白以霖的眼神才稍稍鬆幾分,「娘,此話當真?」
「混小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大夫人瞪他一眼。
白以霖放心的嘿嘿大笑,「隻要不是醜八怪就行,大不了回頭我再多娶幾個小妾就是了,那娘,要我怎麼做啊?」
「你最近就出去問問方,見著大夫都要問一問,多要些方子回來纔好。」大夫人說道。
白以霖阿了一聲,臉又垮了下來。
「可我還約了人喝酒看戲呢,出去找大夫多無聊啊,娘,這種事給下人去做就好了啊,要不然,讓兩個弟弟幫我也行。」
說白了一句話,他不想彈。
大夫人真是恨鐵不鋼。
手他的太,生疼生疼的,「你不出去找大夫,怎麼讓顧晚知道你為了很努力呢?」
「知道了又怎麼樣,要是那些大夫的藥方都不對,我豈不是白辛苦了?」白以霖撇。
對此,大夫人早有準備。
「你隻管去找,等到第九天的時候,我再把真正的解藥方給你。」
既然是作戲,當然要做得真實一點。
著急忙慌包攬這件事,然後立馬拿出解藥方子來,怎麼看都讓人懷疑。
可如果是找遍大夫得來的方子,可信度就高多了。
同樣,這些日子的奔波勞累,也會在對方的心中為滿滿的愧疚。
都是大夫人的丫鬟教的。
這些年大夫人能在寧王府裡屹立不倒,除了孃家的財力之外,有一半的功勞也得歸功於丫鬟。
代好一切,白以霖便出去找大夫開方子了。
其餘兩個兒子沒什麼事乾,約好了又去喝酒聽曲,日子滋滋的。
而大夫人則去找了寧王,把這件事告訴寧王。
責任自然不在薑知綿上。
有丫鬟說,那瓶葯曾經被白以申過。
白以申的確過,他是想自己研究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做的,以後還能自己做一點,討連蕓歡心。
眼下寧王黑著臉質問,白以申隻能支支吾吾解釋,「爹,我怎麼會做這麼傻的事呢,原本我可以因為這件事讓小顧將軍開心,何必來這麼一出?」
大夫人怪氣的,「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就是嫌棄小顧將軍太醜,所以想要讓因為這件事和王府不再往來,你也就不用娶了。」
「我沒有!」白以申趕否認。
「行了,」寧王實在是被吵得頭疼,擺手道,「這件事先這樣吧,也去問問小郡主,有沒有什麼葯可以解,不要真的得罪了顧晚。」
「是……」
兩人便拱手退下了。
至於寧王代的去問薑知綿,兩人都沒去。
薑知綿當然是落得輕鬆自在,先是查清楚了老鼠的毒素分,儲存好證據之後,天便已經黑了。
寢之後,遲墨寒一襲夜行出現在薑知綿的屋裡。
夜行為了方便行,故而做得十分,完的勾勒出了遲墨寒的九頭材來。
倒三角的小腹,九塊排,是眼就能看出來了。
薑知綿本來想讓自己剋製一下的,可翻牆的時候,自己得掛在遲墨寒上,那就是沒辦法的事了。
被迫的,不算耍流氓啊!
不過有一說一,起來比看起來,爽多了!
遲墨寒倒是不知道薑知綿心中的這點流氓想法,腳步輕快的行走在屋頂上,很快就到了王府外。
後院外的槐樹下,拴著一匹黑馬。
仍舊是薑知綿坐在他懷中,然後兩人騎馬賓士,趕到了城隍廟。
城隍廟已經破敗不堪,屋頂都垮了一半,有稀鬆的月照進去,襯得隻剩腦袋的城隍爺更是可怖。
除了沒有活人,薑知綿覺這裡麵什麼都能出現。
「分頭找找吧,也不知道連蕓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了。」薑知綿說道。
遲墨寒頷首,環視一圈,就在房樑上發現了用破布包裹的留聲機。
拿下來,薑知綿看了一眼,發現用來留聲的礦片上已經有了一些細微的紋路。
這是用來記錄過聲音的證明。
難怪連蕓今天會直接衝到王府來,就是想讓來這裡聽留聲機的容。
型不算小的留聲機,要帶回王府十分麻煩不說,再帶走也是個麻煩事。
不如約在這種荒郊野外接頭方便。
思考著這些,薑知綿環視四周,確定了沒人之後,這才緩緩搖手桿。
短暫的沉寂之後,留聲機裡麵開始出現梅昭和連蕓的對話聲。
其中有一句,是梅昭刻意低,又顯得暗冰冷的話。
「殺了南照小郡主,我答應你的事,就全部兌現。」
薑知綿懵了。
低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自己。
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替換了滿朝反對梅昭的員,為他的眼中釘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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