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碎裂的聲音嚇的季夢然忙向後退了一步,滾燙的茶水漸到只穿著拖鞋的腳上,碎裂的杯子在地面凌的散一片。
季夢然不敢置信的擡起眼看他:“你只聽季暖的話,都不肯聽我一句解釋?”
“還需要解釋?”季弘文冷著臉:“你是我親閨,你是什麼樣子,我會不知道?你當初就因爲季暖嫁給墨景深的事跟我耍過脾氣,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對你姐夫有想法!我看在你是我親生兒的面子上,給你留了臉面一直沒去穿,現在是你自己胡鬧!怨不得任何人!”
季夢然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你既然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卻還是把所有我喜歡的東西都給了季暖!有你這麼偏心的嗎?”
季弘文面瞬間震怒:“從小到大,你喜歡的,或者季暖喜歡的,只要你開口一句話都會毫無條件的都讓給你!你們這兩個兒都被我慣壞了,在外面的確是子高傲被外人詬病,但卻惟獨對你這個妹妹格外縱容!你要什麼就給你什麼!你還想怎麼樣?是從季暖的手裡搶東西搶習慣了,現在不肯把自己合法的丈夫讓給你,你就要跟勢不兩立了嗎?!”
說著,季弘文震怒的指著臉發白的季夢然:“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把這件事吵起來鬧起來,你個不孝,給我跪下!”
“我?跪下?”季夢然紅著眼睛瞪他。
“跪下!”
季弘文的臉上是不容否決的堅定和憤怒,今天看見季夢然和季暖之間這樣惡劣的關係狀況,真是氣的心肝肺都在疼。
“老季,你消消氣,夢然還是孩子呢,你跟說這些幹什麼啊?誰都有喜歡人的權利,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孩子喜歡一個男人想要爭取很正常,何況不是也沒怎麼樣嗎?”沈赫茹見季弘文這是真的發怒了,站在旁邊忙擡起手在他前拍了兩下。
季弘文卻是臉難看的沒理會沈赫茹,仍然盯著站在那裡咬著牙死活不肯跪下的季夢然:“我讓你跪下!你聾了?聽不見?”
“我不跪!我憑什麼要跪?”季夢然氣到大,轉蹬蹬蹬的就跑上樓。
眼見季弘文鐵寒著臉正要上去把人揪下來,沈赫茹忙拉著他:“你別生這麼大氣,季暖還在這裡,家裡本來平平靜靜的,一回來就搞出這麼多事,你也別把責任都推在夢然的上……”
“你給我閉!”季弘文驟然看一眼:“你剛纔說的都是什麼話?季暖是我兒,怎麼就回不得這個家了?”
忽然間被遷怒,沈赫茹也有些不高興,手直接從他的手臂間離開,臉也不太好看的說:“我是見你一直在責怪夢然,心疼孩子所以才幫說了幾句話,現在可倒是好,在你眼裡除了季暖這個閨之外,別人都不能多說話了是吧?”
季弘文凜眉,顯然沒打算給什麼好臉。
沈赫茹憋著氣不說話了,擡眼看向季暖,卻見季暖那副冷眼旁觀隔岸觀火似的神,更是氣的牙都在。
這個小蹄子,之前回家時多還有些收斂,現在居然連收斂都不收了,回來就直接開戰,這不是逢年過節的,忽然間殺回季家來就引戰,究竟是什麼意思?
樓上又傳來蹬蹬蹬的聲音,季夢然手裡提著個行李箱就快步走下樓。
季暖看見這一幕,只是冷冷的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季弘文冷瞇起眼怒道:“要走是嗎?行,你今天敢拿著行李箱走出家門,以後就都別再回來!滾出去!我們季家沒你這種兒!”
季夢然的腳步赫然僵了一下,卻是不看任何人,拽著行李箱走到樓下,眼神最後朝季暖的上橫了一眼,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哎呀,這孩子,走什麼走啊。”沈赫茹嘀咕了一句,再又看向季暖,小聲埋怨:“哪有人這麼當姐姐的?夢然做的再不對起碼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這麼容不下自己的妹妹,非要把人走才行?是不是看見夢然和家裡斷絕關係才滿意?家破人亡纔開心?”
“你說幾句能死?”季弘文轉眼怒視著。
沈赫茹剛又要說話,卻忽然聽見季暖嗓音薄淡的開口道:“我回季家,季家怎麼可能會家破人亡,相反的……沈阿姨你若是繼續留在季家,那可就真的不一定了。”
沈赫茹眉頭一皺,猛的看向季暖:“暖暖,你這話什麼意思?”
季暖對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來,聽見外面有路過的車聲,轉先向外走,沒有對多做解釋。
季夢然從季家的車庫裡開了輛車出來,結果開出來就看見季暖站在前院裡,如果不是有爸爸在,季夢然現在真的是恨不得直接踩一腳油門去撞死。
不行!要忍住!想得到的一切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拱手相讓,但也絕對不能就這樣被季暖反過來牽著鼻子走。
一定會有辦法能制住的!
季夢然用力的按了按喇叭,落下車窗喊:“不想死就滾開!”
季暖彷彿能參的心一樣,站在原地沒,只冷冷淡淡的瞥著。
季夢然氣的驟然下了車,摔上車門就朝走了過去:“真以爲有爸給你做主,你就可以這麼囂張了是吧?季暖我告訴你……”
“要去哪兒啊?”季暖彷彿沒聽見的話一樣,只似是而非的淡笑著,瞥著季夢然那怒火沖天的表。
看見季暖這樣的神,季夢然幾乎要抓狂,狠咬著牙關瞪:“季家容不下我,當然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
季暖笑了笑,本來就比季夢然高出一些,微微向前俯低了子,季夢然莫名的覺到一陣力,向後倒退了一步。
季暖俯在耳邊,小聲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去找你在海城暗黑酒吧裡的那羣狐朋狗友?要讓他們想辦法把我弄進那種地方,讓那些人給我灌酒,給我吸毒,要讓那些人幫你一起毀了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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