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晚了,不過就是因爲微信把你拉黑了而己,你至於專門給我打個電話?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季暖吐槽。
男人淡淡道:“都這麼晚了,不過就是因爲一張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換過的頭像,你至於把我扔進黑名單裡?”
季暖:“……”
“我睡了,你什麼時候換我什麼時候再把你加回來。”說完,季暖乾脆不再等男人說話,免得再被他給噎到,直接非常迅速的掛了電話。
奧蘭國際裡,男人頎長的影倚在門框上,漆黑深靜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因爲被人掛斷而暗下去的手機屏幕。
……
第二天早上,季暖起牀洗過澡後再出來,拿起手機時看見自己的電話還停留在昨天微信拉黑的那個頁面,隨手點進黑名單裡的墨景深的頭像看了一眼,刷新了半天也沒有變。
他到底也還是沒有換掉。
……
當晚,慈善晚宴。
晚宴倒是很尋常的晚宴,到場的也大都是市裡有名的人,回國後這段時間,季暖參加過的大大小小的應酬及晚宴也不在數,許多人也都算是悉,但雖然季暖前幾天上被潑來的那些髒水已經被洗淨了,可難免還是會有人在背後因爲的事而議論紛紛,何況季暖是墨景深妻子的這件事更是讓很多人震驚,平日裡經常藉機找搭訕的男人此時已是不敢再向靠近。
畢竟這季暖在華人商界中本來就已經相當的有名氣,現在再得知背後的人是墨景深,那就更是無人敢去招惹。
晚上十點半,晚宴纔會結束。
現在已經十點,季暖在場中百無聊賴的喝著紅酒,耐心等著晚宴結束,那些男士們今夜雖然不敢向靠近,但倒是偶爾有些對慕名的名媛或者是闊太太們偶而過來跟打個招呼,但聊天的容大都是類似於試探一樣的口吻,臉上皆是一併不怎麼實在的笑臉,無一不是在問,前幾天墨總在上說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有人向敬酒,季暖今晚在這裡總共喝的紅酒也不超過兩杯,何況這些紅酒大都只是杯底那麼一點而己,客氣的接過,與之杯,像平日裡大多數的應酬場上那樣的與人談笑風生,但卻每個人都是臉上端著笑意,實際各懷心思,喝過酒後閒聊幾句也就散開了。
直到終於到了十點半,晚宴如期結束,在市裡幾個領導講話過後,場中掌聲雷,季暖把玩著手中的一杯剛剛在侍者手裡拿過來的紅酒杯,在衆人逐漸向外走時,將只喝了一半的酒直接放到旁邊路過的侍者手中的托盤裡,轉便走。
而就在季暖剛剛要走向通往酒店外面的通道時,眼前突然一黑。
怔了幾秒才反映過來,不知是停電了還是跳閘了,幸好晚宴已經結束,並且這裡離出口不遠,否則的話這場中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子。
季暖提著禮服的襬正準備跟著黑暗中的人羣向外走,周遭都是因爲忽然的黑暗而急匆匆往前的人羣,以至於某些逐漸向季暖方向靠近的腳步聲被淹沒。
“嘭”的一聲,季暖手中與禮服同款的手包掉在地上,發出不大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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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十樓最右端的房間,盛易寒站在浴室中的花灑下,溫熱的水如雨般麻麻的落下,男人拔修長的影被浴室中氤氳的白霧氣籠罩。
他閉上眼睛,呼吸莫名奇妙的有些凌,今晚的慈善晚宴他也在場,但是隻過了一個小時便因爲不適而暫時離開,書得知他是不太舒服,就近幫他在這家酒店安排了房間。
從最開始覺莫名的燥熱之外並沒有其他覺,可此時此刻,隨著上的熱水溫度侵襲,盛易寒只覺得自己的更是在逐漸的升溫。
腦海裡不停的映出剛剛在晚宴上看見季暖的畫面。
自從當初他被季弘文趕出季家開始,他此生必行的一件事就是吞併季家的一切,無論用何方式,用何手段,哪怕盛家足夠強大,並不需要增添季氏的這麼一抹潤,但畢竟年時的憎恨一直在他心裡潛藏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是人一生的影,哪怕不需要,卻也必須得到。
即便,最終他捨棄了季暖,選擇了將季夢然放在邊做爲傀儡。
眼見著季夢然的種種手段或明又或愚蠢,卻每一步都向著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他除了偶爾相輔一下,其餘的一切都不需要他去費心,畢竟季夢然那個蠢貨就絕對可以將季氏折騰個徹底。
結果最終到底還是還是沒能如了季夢然的願。
盛易寒在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並未現,但是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楚。
爲什麼不出面?
或許只因爲季夢然針對的人是季暖,是他在季家裡唯一一個惦記了許久,卻從來都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存在。
哪怕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年時的影的確在,可年時的執著也仍然深埋於心底。
一想到今晚看見的季暖,穿著淺的斜肩禮服,設計非常的簡約乾淨且有氣質,臉上畫著薄薄的淡妝,那張在多年前就縈繞在他世界裡的俏麗容,彷彿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除了眉間多出的那些經過歲月變遷而增添的閱歷,仍然是那個。
他甚至有那麼一剎那希再看見季暖躲在人羣之外悄悄捧著酒杯喝酒,最後醉倒在角落裡,好讓他有機會去將背出來,然後在迷迷糊糊的在背後用後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問他是誰的時候,他不必說他以後會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哥哥,而是告訴,他是盛易寒。
大概是那種想法忽然躥了上來,當時他只覺得下腹裡一陣滾熱,莫名的讓他只覺得不適,收回了視線後便直接走了。
卻沒料到,在房間裡洗個澡的時候,才大概察覺出自己這種異樣是怎麼回事。
他居然,被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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