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另一個雙胞胎
姚淑芬臉一變,先是有些慌的看了看天,又看向千凝,結結的說道:「什麼真相?你母親去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千凝冷笑著說道:「不知道是嗎?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請姚士出去!」
立刻有傭人進來拉著姚淑芬讓離開,這裡已經不是姚淑芬的家,而是千凝的家,說讓姚淑芬離開,沒有人會違抗的命令。
姚淑芬掙紮著喊道:「小姐!千凝!等一下!你放了我兒!」
千凝說道:「我說了,放人可以,隻要你告訴我真相。」
姚淑芬立刻閉口不言了,千凝這下子沒了耐心,說道:「趕出去!」
傭人拖著姚淑芬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姚淑芬突然掙,跑回來撲到千凝腳下,大喊道:「我說!我說!隻要你放人!」
千凝冷著臉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說道:「說!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天也眼神十分複雜的看著姚淑芬,看這個況,當年的事似乎有很多,這個陪了他二十幾年的枕邊人,到底還有多他不知道的?
姚淑芬再次看向天,眼神有些瑟,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才終於開口,緩緩道出了當年的真相。
說道:「當年,我……我是第三者……是我足了你父親和鄭琪的婚姻……確實是他們先認識的,也是他們先結婚的。」
千凝愣了愣,看向天,原本以為,天是認識了姚淑芬,但是又迫於老爺子的力,才娶了母親,原來,天和母親是一對夫妻,姚淑芬纔是後來的小三。
「然後呢?」千凝問道。
「然後我趁著你父親喝醉酒跟他發生了關係,後來騙他說……嘉辰是他的兒子……」姚淑芬低聲說道。
天臉鐵青,他當時知道了姚淑芬生下兒子,雖然是私生子,但是心裡也是十分的歡喜,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第一次驗了一把當爸爸的覺,雖然知道對不起鄭琪,但是終歸沒有狠下心趕走姚淑芬母子,而是把他們養在了外麵。
姚淑芬繼續說道:「之後又有了嘉欣,可是你爸爸他遲遲沒有提出離婚娶我,我仗著有兒有,經常去找你母親的麻煩,嘲諷生不出孩子……」
「可是據我所知,我媽生產前,和我父親的關係就已經惡化到極點了,不就是因為所謂的我媽出軌了?但是我最近聽到的一點訊息,怎麼說這件事也是被陷害的呢?」千凝看向姚淑芬,眼神銳利。
天子一震,轉頭盯著姚淑芬,問道:「什麼陷害?鄭琪當年出軌那件事,是你做的?」
姚淑芬瑟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我找人把迷暈了和別的男人關在了酒店,讓你去抓,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對徹底死心。」
天雖然坐在沙發上,可是千凝卻覺得,他很快就要倒在地上了,天那滿臉震驚的表,確實是對當年的幕毫不知。
天猛的站起來,衝到姚淑芬麵前,「啪」的一個掌,幾乎用盡了全力,將扇倒在地上,大罵道:「你這個毒婦!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蛇蠍心腸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對!」
「我是毒婦!還不是被你的!天,你就是個孬種!有膽子養著外室,卻沒膽子離婚娶我!鄭琪高貴漂亮,你喜歡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比不上!我能怎麼辦?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你死心!難道我要一輩子做你的婦嗎?」姚淑芬大喊道,自始至終,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對來說,除掉鄭琪,爬上太太的寶座,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天跌坐在地上,像是被人去了脊樑一樣,他捂著臉一言不發,曾幾何時,他真心的過鄭琪,那人漂亮,聰明,高貴,就是清冷了一些,他總是看不到的和真心,天長日久,終究是沒了耐心。
可是即便是和姚淑芬發生了關係甚至有了孩子,他都沒想過離開鄭琪,直到他親眼撞見鄭琪和別的男人躺在酒店的床上,他原本以為,鄭琪這些年的不冷不熱,是因為格使然,那個時候才明白,鄭琪心裡沒有他。
於是他開始明正大的帶著姚淑芬出家,經常夜不歸宿,甚至帶著姚淑芬和孩子參加家宴,置鄭琪於不顧,可是這個人啊,就是清冷,被到了這個份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千凝冷著臉,讓傭人拽開了他們倆,問道:「然後呢?我媽後來就懷孕了,是不是?」
姚淑芬被打的披頭散髮,也不在乎這些了,乾脆一腦的說出來:「是啊,後來你媽還懷孕了,我更是氣憤,我跟了你爸也好幾年了,他還能讓鄭琪懷孕,我就拚了命的吹耳邊風,說鄭琪的孩子是野種,可是都這樣說了,天還是護著,他最多就是對鄭琪不聞不問,但是隻字不提把趕出家門的事。」
「但是我媽生產之後就瘋了不是嗎?經常說胡話,為什麼瘋了?」千凝問道。
「因為天對答不理,我對冷嘲熱諷啊!」姚淑芬說道。
千凝冷笑,說道:「那產後抑鬱,不至於瘋癲,我再問一遍,為什麼瘋了?你還做了什麼?」
姚淑芬猶豫著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天,像是完全遊離在這場談話之外,猶豫著說道:「我……我送走了的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千凝愣了,不就是鄭琪的孩子嗎?從小就長在家,何曾被送走過?
姚淑芬說道:「鄭琪生的……是雙胞胎……隻是當時的醜事鬧得兇,家沒人在意,我買通了醫生,把的一個孩子扔了……」
千凝傻了,雙胞胎?千凝還有一個雙胞胎?那和千凝長的一模一樣,世不明,來歷不明……是不是說,是另外一個被扔掉的孩子?
約記得蕭文淵提起過,當初撿回去的時候,上包裹的是綉滿了玫瑰花的繈褓,所以給起名rose,可是對於的來歷,一概不清楚,隻以為是哪家不要的孩子。
千凝抓著姚淑芬,問道:「你扔掉的那個孩子是什麼樣子的?穿什麼服?扔在哪裡了?」
姚淑芬被千凝的表和語氣嚇了一跳,說道:「那麼多年前的事……早就忘了,大概是個玫瑰繡花的毯子,鄭琪很喜歡玫瑰,我也不是扔了,我把那孩子放在郊區的孤兒院門口了,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
千凝驚呆了,同樣的玫瑰花的毯子,就是當年那個被扔掉的孩子!
不是沒人要的小孩,有母親的,也有爺爺,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也許冥冥之中,正是這份雙胞胎的緣分,才讓得以過半個地球,重新活過來,給第二次生命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親的親人!
和譚他們編織的那些謊言,竟然變了真正的現實,和千凝,真的是隔著大洋彼岸的雙胞胎姐妹!
原本應該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至有一個平平淡淡的年和人生,但是因為姚淑芬的一己私利,千凝家破人亡,也遠走異鄉。
而天原本一直坐在地板上失魂落魄的模樣,聽到這段話之後,卻愣了愣,然後大笑起來,瘋狂的笑聲逐漸有些變音,最後變了一個中年男人的痛哭流涕,他跪在地上,頭埋在手心,半趴著,哭的很大聲。
那些年沒來得及說出口的,還有沒有解釋的清楚的誤會,都在今天得到瞭解答,那個高貴清冷的人從來沒有背叛他,甚至為他生下了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兒,可是他蠢笨如豬,被眼前這個蛇蠍毒婦耍的團團轉,拋妻棄。
事說到了這一步,就已經說清楚了,千凝揮了揮手,示意傭人把姚淑芬帶走,此時此刻,一眼都不想看這個人。
姚淑芬掙紮著,大喊道:「千凝!你答應了要放人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放了我兒!」
千凝揚起角笑了,笑的諷刺又無奈,走過去,蹲在姚淑芬麵前,說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和你的兒霸佔了家二十幾年,我媽慘死,我過得像個乞丐,現在真相大白,你還指我讓你們一家團圓?姚淑芬,你在做什麼夢呢?」
姚淑芬臉一變,喊道:「千凝!你不能出爾反爾!我們說好的!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千凝笑了笑,說道:「別擔心,不會忘了你的。」
說道:「譚傑,讓墨霆琛幫個忙,現在我就想看到孫的公司破產,另外,去告訴家的律師,不把嘉欣和嘉雪告到牢底坐穿,他就不用在帝都混了。」
姚淑芬臉慘白,大喊道:「賤人!你騙我!你敢騙我!賤人!」
「趕出去!從今往後,不許靠近家半步!」千凝站起,看著傭人像是拖著乞丐一樣,把姚淑芬拖了出去,完全不理會的掙紮,甚至還踢了兩腳,讓閉。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千凝回過,坐在沙發上,看向地上跌坐著的天,說道:「故事聽完了,還差個結尾,總能不能告訴我,我媽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裡?」
天埋著頭,帶著濃重的鼻音,抖著聲音說道:「……死在大雪天,說孩子丟了,要出去找孩子,出了車禍……你明明就在家裡,卻整天說的孩子丟了,我覺得瘋瘋癲癲的,對不怎麼過問……如果我多問一句……」
「沒有如果,總,作為丈夫,你出軌在先,作為父親,你失職在後,你覺得家今天的慘狀是我一手造的嗎?不是的,家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隻是為我,為另一個雙胞胎,為我媽,討一個公道,至於你,我從未當做過親人,事已經清楚了,總請回吧。」千凝一字一句,都如同尖銳的刀子一般,紮在天的心上,可是他無話可說。
千凝說的沒錯,今天家發生的一切不幸,都是因為他,否則他應該有個圓滿的家庭,有麗的妻子,有漂亮的兒,也絕不會戴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給別人養了一輩子的兒,最後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
「千凝……我……」天想要說些什麼。
「總,」千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總請回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天愣了愣,突然意識到,千凝長的是多麼像鄭琪啊!就連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都像鄭琪一樣,清冷高貴。
他從地上爬起來,轉過,佝僂著腰,中年的男人卻像個老頭子一樣,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客廳,離開了這棟別墅。
千凝回過神,說道:「譚傑,送我去墨氏。」
譚傑愣了愣,問道:「墨氏嗎?」
「嗯。」千凝點點頭,這個時候,墨霆琛應該在墨氏上班,要去找他。
平日裡從來不去墨霆琛的公司,即使是曝了份之後,依然沒有現過,不喜歡那樣被人圍觀的場麵,可是現在,迫切的需要墨霆琛給一個擁抱,需要墨霆琛給溫暖和安。
這一切對來說,都太突然了,也太不現實了,本以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因為什麼天上掉餡餅的運氣才能重生到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的裡,可是忽然之間,有了姓氏,有了家庭,有了親人,覺得突然,卻又覺得憾。
來的太遲了,剛剛好錯過了人生中的一切,在醫院裡作為千凝醒過來的時候,也是真正的千凝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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