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千金買命那個追了上來。
知道幾位哥哥心有顧慮,可想救爹爹,哪怕隻有萬分渺茫的希,也希爹爹能活下來。
顧清歡依舊沒有回頭。
「沒有。」
今天差點被人斬於馬下,原來就是這位茍大人的功勞。
現在報應來了,還要去救一個企圖殺自己的人?
哪兒來這麼多聖母病!
正要推門出去,卻看見長風帶了黎夜進來,後是慕容澤。
「怎麼?」
「你們進來幹什麼。」顧清歡態度冷淡。
黎夜也不生氣,勾了勾,跟著長風進去了。
那邊茍文義的子再度哭一團。
他們的爹爹沒救了。
長風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將黎夜帶到桌前,指了指上麵的箱子。
「他掉下來之前要拿的就是這個,請相爺過目。」
他手開啟了箱子,裡麵是幾本手劄,他隨手拿了一個呈上去。
黎夜臉上本來沒有什麼表。
看了之後,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
「什麼東西?」顧清歡也好奇。
手拿了一個,見黎夜沒有阻止,就大起膽子翻了翻。
這一翻,就愣了。
這裡麵記錄的是黎夜的罪狀。
從他接手東陵政權以來,所做的每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全部都記錄在冊,並且還在每件事的末尾都將他罵了個狗淋頭!
「這位茍大人說話很犀利啊。」本來是想揶揄,但說到後麵,真參雜了幾分意義不明的佩服。
顧清歡是真的佩服他。
看來不用出手,這位茍大人也活不了了。
黎夜麵冷淡,看不出來什麼緒。
沒人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慕容澤也看了幾眼那些手劄的容,沒看幾眼,就放回去不願再看。
這裡麵記錄的全部屬實。
茍文義應該是想利用這個來聯合朝堂外的有誌之士,一起推翻相的暴政。
可惜現在被黎夜看見了。
他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肯定不會再留他。
茍文義沒救了。
顧清歡也是這麼認為的。
手劄有好幾本,很大的篇幅都是在唾罵黎夜獨攬大權、暴弒殺、危害社稷,禍國殃民。
隨手翻了翻,發現裡麵有兩個醒目的字:屠城。
寶慶曆一年,秋。
相下令封鎖琉城,屠全城百姓,琉城五百餘戶無一倖免,哭聲震天。
後又下令焚三日,永絕後患。
顧清歡還想往下看,卻被黎夜將東西收走了。
抬頭,神詭異的看著他。
正好他也轉過頭,冰冷的臉上有霾和戾氣。
顧清歡知道他生氣了。
打了個冷,連忙道:「他快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不要將那些七八糟的脾氣發在無辜的人上。
很惜命。
在這種危急時刻,尤其。
慕容澤鄙視的貪生怕死。
顧清歡表示同樣鄙視他的假仁假義。
慕容澤差點沒讓給氣死。
忽然,床那邊又發出一陣驚呼。
茍文義長時間不過來氣,已經快要不行了。
慕容澤痛心一個國之士即將故,幾步走到他床前。
可剛一上前,就看到了那支笛子。
慕容澤心底一震,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不要任。」他語氣了很多。
每次他理虧的時候,都不會頤指氣使的自稱本王。
這是對最大的讓步。
可惜顧清歡不吃這一套。
他隻能又道:「你為大夫,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
「我若不救呢?」
「你……那你就是殺人兇手!」
顧清歡冷笑。
覺得這裡的人一個個腦子都有問題。
自己大概真的應該捲鋪蓋跑路。
再這麼下去,寶貴的智商可能就真的要跟他們一起見鬼去了!
「顧……顧小姐……不,顧神醫!你、你真的能救爹爹嗎?」剛剛那個小孩又跑了過來,拉著顧清歡不願撒手。
顧清歡現在誰都不想理。
可是小孩拉得,見要掙,更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爹爹吧!若神醫願意出手,無月今生做牛做馬,也一定報答顧小姐的恩!」
「茍小姐與其說這些虛的,不如直接問問,救人需要多診金。」黎夜淡淡開口。
黑在燭沒染上半分暖意,反而冷得滲人。
他頎長的影子落在地上,單薄寥落。
就連現在說話也都是冷漠的。
可他的意思顧清歡聽懂了。
他讓救人。
「嗬嗬。」顧清歡冷笑。
「笑什麼,你這是草菅人命!」慕容澤暴跳如雷。
「智障。」
「你!你敢辱罵本王!」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清歡已經走到床邊,扯下茍文義前的短笛,遞給長風。
「把這個削尖。」
「啊?啊,遵命!」長風反應過來,連忙遵從命令。
「你願意救爹爹了?」茍無月乾眼淚。
「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們必須支付相應的診金。」
「好好好!要多診金,我們這就準備!」茍無月連忙拿出自己的荷包,「要是不夠,我們還可以回家去取。」
並不覺得診金會有多貴。
再貴,也比不過父親的一條命。
其餘幾個年也過來了,大家紛紛開始湊銀子。
顧清歡看著那些錦繡荷包裡倒出來的碎銀,沒有說話。
正好這時長風已經把笛子的一麵削尖,遞到了顧清歡的手上。
他作很快。
「顧小姐,小心手。」
削尖的那一麵鋒利得很,他可不敢讓這位祖宗又半點閃失。
顧清歡拿起笛子,抬起了手。
「我救人從來都是看臉收費,這茍大人的臉這麼大,能得相爺和王爺同時求,自然價格也要稍稍高一些。」
所有人把看著,沒人知道要幹嘛。
不等他們反映,的手就已經落了下去,直接將笛子刺了茍文義的膛。
「噗」的一聲。
所有人愣住。
「你、你……這……」
「這一下,一千金!」顧清歡站在床邊,麵冰冷。
「什麼?」
一、一千金?
那就是一萬兩白銀!
搶劫啊!
顧清歡豎起纖細的食指,約可見上麵殘,在雪白的麵板上蜿蜒,像是開出奪命之花。
「拿不出來可以寫欠條,但是這一千金,我一分錢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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