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人的銀子最好賺趙唯棟在旁邊越聽越不對。

見兩人一拍即合，甚至有拋下自己的趨勢，他不淡定了。

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見茍無月的捲軸鋪開。

上麵麻麻的字，他看一眼都覺得頭暈。

「這是啥？」

顧清歡哭笑不得。

「這……有點太多了吧？」

「哦，這個隻是我自己用來記錄的捲軸，想到就寫一些，所以看起來有些繁瑣，不過我可以簡幾點，顧小姐不妨聽聽看。」

茍無月的捲軸，大概想起到的是先聲奪人的作用。

畢竟這一卷鋪下來，就算沒有興趣，也會被提起來幾分。

至於簡化過的銷售思路，有點偏向現代化的營銷，顧客階層有明確劃分，卻不設門檻，平民貴婦皆可進店消費。

不僅對布料和做工有中高低段的劃分，就連飾品、鞋、胭脂都能配套銷售。

「一站式經營銷售模式啊。」顧清歡有些吃驚。

茍無月眨眨眼，道：「一站……什麼？」

那個詞太長，沒有聽懂。

聽了的想法，顧清歡第一反應是遇到了老鄉，所以故意說了個隻有們才能懂的詞。

可惜，並非如此。

是真沒聽懂，不是故意掩飾。

茍無月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如果真是自己想出來的，那豈不是個商業奇才？

可惜思路是沒有錯，但實踐起來就很難了。

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想做這種大規模的銷售模式，首先需要大量的銀子。

不是一萬兩、兩萬兩，而是千千萬萬兩。

前期投資太大，並不實際。

「這樣吧，我回去也整理一下，然後寫下來人給你送去，你看如何？」

店鋪營銷是大事，如果真的要說，恐怕說到天黑也說不完。

不忍心將趙唯棟晾在一邊，變尊可憐兮兮的石像。

茍無月會意，笑了笑，說了聲失禮。

幾人後來也沒有再提這事，隻是老老實實的逛布。

顧清歡出手闊綽，也為了照顧趙家的生意，一口氣挑了十多匹。

結果趙唯棟死活不肯收錢，說救了他們家兩條命，半分診金也沒有收過，現在要是再收的銀兩，那真是要遭天打五雷轟了。

這纔是他非要來的目的。

顧清歡無法，隻能道謝收下。

趙唯棟說，過幾天送布的時候會幫忙找個手巧的裁。

直到天黑，幾人才告辭從趙家的布莊裡出來，各自回家。

離開前，趙唯棟終於把藥方到了顧清歡手上。

「小姐，那茍家的小姐心真是不一般。」剛上車，慧就在耳邊小聲道。

「怎麼個不一般法？」

「你救了茍大人命，收了一萬兩的診金，救趙夫人和趙公子卻分文未取，奴婢剛剛看在旁邊聽著，神居然毫未變，真是稀奇。」

顧清歡笑了笑。

趙家是商賈世家，紋銀萬兩自是不在話下，可分文未取。

而茍家素來清貧，卻開口要了一萬兩的診金。

這怎麼看，都有些刻意針對的意思。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忍。

茍無月卻忍了。

甚至，從的表來看，這似乎並不算是什麼令人氣憤的事。

如果不是城府深沉，那就真的心坦。

前者要小心提防，若是後者，則不失為一個結的件。

「說這些幹什麼，先回去吧。」

「是。」

顧清歡回去之後，果然拿出紙筆，揮毫潑墨，洋洋灑灑的寫了十幾頁。

其間慕容澤來過一次，沒有見。

後來才知道他已經去了琉城。

等把那十幾頁紙送去給茍無月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

又過了幾天。

顧清歡正在房裡看書，茯苓忽然端了個盤子進來，上麵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說是讓挑選。

「這是什麼？」

「蘇夫人說快過年了，正好雪煙齋出了些新品，就讓拿過來給幾位小姐挑選。」

雪煙齋，是專門售賣胭脂水的地方，而且是上品的胭脂水。

上次蘇氏逃過一劫，顯然收斂了，不敢立刻報復。

但這並不代表會善罷甘休。

們之間懸著的人命越多，恨就越深。

等到這種恨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隻能殊死相搏，不死不休。

顧清歡隻看了一眼，就將目放回到書上，「這些東西，用多了傷麵板。」

「可小姐平時不也用的嗎？」茯苓疑。

「那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僅能打扮，還容養。」

「啊，這麼神奇？」

「這些我用不到，你們若是喜歡，就拿下去分了吧。」

「噢……」

茯苓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話到了邊，還是默默收了回去。

顧清歡看出的遲疑，笑問：「怎麼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茯苓素來冷靜自持，臉上一般不會有太多緒，顧清歡時常笑是位冰山人。

現在冰山人慾言又止，怎麼會看不出來。

「哎呀，小姐真是明知故問，既然你都說了你自己做的胭脂好了，我們那還會稀罕雪煙齋的那些次品啊，當然隻想要小姐親手做的啦！」

慧忽然從門外躥出來，嚇人一跳。

心事被人破，茯苓再怎麼冷靜，也不由得紅了臉。

轉，快速退了出去。

顧清歡瞪一眼，道：「難得咱們的冰山人要化冰了，你倒好，連個臺階都不給，看把人給臊的。」

「明明是小姐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奴婢是替著急。」把手裡的東西放到顧清歡手邊。

雪蛤蓮子羹。

這是給看書是吃著玩的。

顧清歡端起來抿了口，笑道：「你最近是不是被季一帶壞了，怎麼這越來越貧了。」

「小姐可不能冤枉我，我就是好心。」

「來，你無非是想說見者有份，幫討的同時，也給自己討一份了。」顧清歡笑罵。

目的暴，慧毫不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顧清歡笑就這點出息，還是翻出兩盒沒過的胭脂，讓們一人一盒。

拿了東西，慧高高興興的退下。

顧清歡這才開始吃東西，「之心人皆有之啊。」

思及此，腦中忽然靈一閃。

對啊，既然這種胭脂容養，天然無公害，大家都喜歡，那為什麼不多做一些，拿去賣呢？

正如茍無月所說：人的銀子，最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