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除夕說來也巧。

蘇氏兩次命危險，都是顧清歡出手的。

可是對方沒有一次激，次次想置於死地。

遇到這種奇葩也是倒了黴。

「如果不是要問宋氏的事，我才懶得救你。」顧清歡低咒一句，還是把手刀拿了出來。

……

這場手進行了整晚。

破曉時分，蘇氏總算是緩過氣來了。

顧清歡手要汗，慧連忙手過來，仔仔細細將額頭的汗珠拭乾凈。

「我家阿慧越來越練了，放在以前，可是見了都會打。」

「奴婢是要一輩子追隨小姐的，當然不能那麼沒用。」語氣堅定。

顧清歡笑笑，收了東西，回了幽蘭苑。

經過顧瑤住的時候，還能聽見在罵。

居然罵了整整一晚，這嗓門和肺活量，真是沒誰了。

顧清歡搖搖頭。

隨即又發現顧卓的書房一片寂靜，不由奇怪。

顧卓心不好，如果顧瑤真的罵了一晚，那早就被削死了，哪裡還會蹦躂這麼久？

唯一可能的，就是顧卓不在家。

他居然徹夜未歸？

這倒稀奇。

不過再怎麼好奇，也比不上睡覺重要。

折騰了一夜，實在累得睜不開眼，匆匆沐浴之後，就鑽上臥榻睡去了。

後來顧清歡才知道，顧卓那天晚上去了青樓。

還是盛京最有名、最大的銷金窟：煙雲醉夢樓。

老婆都要死了，他居然還去嫖？

「現在賬上應該沒剩多銀子了吧？」顧清歡問。

茯苓正在給梳頭，答道：「現在家裡的賬都是老爺在管了，他誰也不讓，所以我們暫時也查不到。」

「查不到算了，我也不稀罕那點錢。」

宋家留下其實更多，隻是這十幾年來，早就揮霍得差不多了。

比如培養顧采苓這樣的「大家閨秀」，這其中投進去的錢就不計其數。

加之蘇氏十分疼惜兩個兒，凡事都是給最好的。

也隻有到了顧清歡這裡，那些山珍食才會換糠爛菜。

「茯苓。」

「小姐有什麼吩咐？」

「咱們小金庫裡有多錢了？不算那些欠錢的大爺，就算存在瑞通錢莊裡的那些。」

「嗯……」茯苓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卻沒有立即答。

顧清歡以為出了什麼差錯。

「怎麼了，到底多，你放心大膽告訴我，我這小心臟還能承得住。」

「有七十多萬兩。」

「啥？！」

「回小姐，加上我們才放進去的那十三萬，現在有七十多萬兩。」

「丫頭，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連算數都不會做了？」顧清歡眼神同，已經開始考慮給放一個小假。

茯苓無語。

顧清歡當然不知道，某人每月都往戶頭上放錢，隻是當時怕徒惹不快，乾脆分了兩個戶頭。

就算有天兩人真的一刀兩斷，之後總不至於過得太苦。

至於的時間……大概是看見顧清歡連冰盆都捨不得買，大晚上熱得打滾兒的時候吧。

顧清歡愣了。

「奴婢去的時候，瑞通的夥計說兩個戶頭現在合併了，小姐可以隨便用，不夠說一聲就是。」茯苓笑著看。

這麼大的手筆，在小姐認識的人中，恐怕就隻有那位重淵公子纔有這樣的魄力了。

顧清歡覓得如意郎君，們自然也跟著高興。

相對，某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麼多錢，他是瘋了吧？

「誰讓他這麼高調！」

「小姐與其糾結這些，不如想想穿什麼漂亮吧，今天除夕呢。」

「啊？這就過年了？」

「是呀，過年要穿得喜慶些，這件如何？」拿了件大紅的外襖在顧清歡上比劃。

顧清歡本來麵板就白，這樣一襯，更是明如白雪，皎皎不可追。

這是在趙家的布莊定做的。

趙唯棟平日雖不學無，但對於姑孃家的這些裳款式，還是很有見解的。

「小姐天生麗質，自然穿什麼都好看。」慧也端著早膳進來了。

顧清歡撇撇，笑們兩個馬屁。

不過還是接了們的建議，穿上了那件喜慶的紅襖。

紅白邊，俏可人。

顧府上下倒沒什麼喜慶。

蘇氏倒臺，臥床不起，顧卓夜夜流連花樓，有時候徹夜不歸，沒人知道顧家會如何，自然不敢張揚。

顧清歡思忖片刻，還是自掏腰包，每人賞了五到十兩不等的紅封。

還好人不多，也就用掉幾百兩。

慧小臉都愁皺了，直說不能這麼慷慨，會把老底都揮霍空的。

旁人直笑小氣。

抱著小錢匣，反駁說小姐以前也很小氣，現在暴富了，就開始膨脹了。

「我知道你不在我這裡拿工錢，也不稀罕這幾兩銀子，權當是沾沾喜氣吧。」顧清歡也給了季一紅封。

季一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直說自己一片忠心，蒼天可表！

結果被顧清歡嗤了回去。

他自討沒趣，也就拍了拍膝上的雪，起來了。

「對了大小姐，您今晚有空嗎？相爺約你去醉生樓，吃飯。」他沒忘了自己的任務。

顧清歡皺眉，「除夕……去酒樓吃？」

「呃，要不去聽雨小築？碧波湖的冬景也很不錯。」

「……」

季一尷尬。

他明顯從顧清歡眼中看到了嫌棄。

「這個，實不相瞞，其實相爺從來不過除夕的，他也沒什麼家人……」

以前是有個，可那個人不可能像尋常人一樣跟他一起團圓。

可是現在有了，自然是要不一樣。

顧清歡眉頭皺得更，想了片刻，道：「你讓他去醫館，把小昭也帶上。」

「是！」季一機靈，自然知道這是要帶著主子一起過年了。

歡喜之餘，當然是立馬去報。

顧清歡估著時間還早，正好又來了興緻，就帶著慧和茯苓去了趟菜市。

早上的菜市人滿為患，可是到了下午，各家各戶都會早早散去，到時候什麼都買不到。

幾人逛了幾圈，收穫頗，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唯有顧清歡興緻依舊高昂。

「誒，那邊有新鮮的魚，走走，看看去。」

「小姐慢點，地上，別摔了！」慧驚。

大概真的有烏的潛質。

這話剛一出口，顧清歡腳就一。

旁邊忽然出隻手，沉聲道：「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