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大人們要辦正事「本將軍真是沒想到,堂堂景懷侯竟然與太醫之勾結,不想和離,就要謀害自己的夫人,真是讓人大開眼見。」
趙唯棟人未到,聲先至。
屋子裡的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窗外幾縷勁風吹過,隨之而來的,是大理寺的大批人馬。
趙唯棟帶著人走在最前麵,在路仲反應過來想要逃跑的剎那,一腳踢在他膝蓋窩上,將他踩在腳下。
「啊!」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崔曉一臉驚恐。
明明讓人守在外麵的,怎麼這麼多人進來,都沒聽到靜。
「你就是崔家小姐吧,本將軍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結束了,大人們要辦正事了。」
「你……」
「嘖嘖嘖,前些日子太醫院失竊了一盒麻黃,人家賈院正找半天呢,原來在這裡。」趙唯棟將桌上的東西拿起來,翻看兩眼。
看不懂。
關上。
管他的呢,反正他把東西拿回去,賈院正那邊會自己驗證的,不過最近這事都有些太巧,怎麼遭殃的全是陛下的眼中釘中刺。
忠勇伯爵府算一個。
景懷侯府又來一個。
這買一送一,簡直不要死得太快。
「你究竟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我自己家裡的東西,纔不是你說的宮裡的失竊品!」崔曉還在掙紮。
不過大理寺的兵力氣很大,得本無法彈。
趙唯棟也懶得理。
他收起盒子,彈了彈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
「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收到熱心群眾的舉報,說有人在這裡謀謀害侯府夫人,剛才你們的話本將軍都聽清楚了,現在也是人贓並獲,你們有什麼話,還是去大理寺的牢房裡說吧,來人,帶走!」
趙唯棟最近很閑。
非常閑。
因為不用再去邊關打仗了,他這個兵馬大將軍的名號也就是個擺設,他現在每天在京中的主要工作,就是無所事事,偶爾去大理寺逛逛,幫茍大人匡扶正義。
當然,有時候也會被陸白拎去做苦力。
免費的那種。
趙唯棟不喜歡做苦力,所以往大理寺跑的更勤一些。
茍文義現在要分心照看家裡的兒,一心難兩用,有趙唯棟偶爾過來幫幫忙,倒不顯得力不從心。
於是,在趙唯棟的吆喝下,崔曉和路仲就被押走了。
而之前積極舉報的熱心群眾——顧君訣同誌,在搞定所有事之後,終於收拾收拾,回到國子監去。
覺得自己好像在外麵浪了很久。
回到國子監之後,薛搴把過去,考了最近的功課。
讓他意外的是,這丫頭居然沒出什麼錯,除了釋義方麵還有些欠缺之外,其他的都還馬馬虎虎。
總之,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
「你這段時間在家有看書?」薛搴問。
「那是自然,夫子吩咐的事,我什麼時候怠慢過,我都好好學了。」顧君訣表現得很乖巧。
薛搴甚至覺得,如果有尾的話,現在屁後麵那尾一定是在搖的。
他忽然有種孺子可教的欣。
「對了,下個月有場詩會,既然回來了,就開始準備吧。」他把手裡的書一放,上麵布滿的紅批註。
顧君訣一看就知道這是慕容昭的功課。
他沒問景懷侯府和崔家的事。
不過路靈泉和崔曉應該不會再來國子監了。
還有忠勇伯爵府。
聽說最近大理寺很忙。
這個丫頭,不顯山不水就扳倒了朝中兩個勛爵世家,也不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啊?詩會?算了吧夫子,我不會作詩。」顧君訣很排斥這種迂腐文人的聚會。
而且的人生目標是吃遍天下。
跟作詩讀書沒有關係。
「所有人都要去,你不去算什麼,而且你這個年紀,也不用作詩,會背誦一兩首即可,就當是去長長見識。」
「……」
可是我很有見識了呀。
顧君訣很想說,自己是曾經過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去過的地方比他們吃的飯都多,不能更有見識了。
可不敢明目張膽的懟薛搴,所以在長達五秒鐘的糾結之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不就是詩會麼。
反正自己也是去湊數的,去就去吧。
而且地方就在國子監,又不影響吃飯,沒什麼要。
回到校舍。
藍行歌聽說回來,就帶著孫眉過來看,「好你個胖球,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都以為你要忘了我了。」
「最近外麵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也得把事都理完再回來。」顧君訣道。
說到這個,藍行歌就想到崔曉。
了,問:「你老實告訴我,崔曉的事是不是你搞的,跟那個景懷侯究竟怎麼回事,真的像外麵傳聞那樣,說想謀景懷侯夫人的位置嗎?」
「……啥?」
顧君訣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版本。
不過那景懷侯本來就是個胚,這些年家裡的鶯鶯燕燕沒見得過,聽說還養過孌,是個名副其實的垃圾。
顧君訣沒太關注他。
藍行歌卻打聽了不,聽說兩人被捕的時候,是單獨在一個小房間裡,孤男寡共一室,這不就說不清了嗎。
「這我不太清楚,我隻是幫駱夫人治過臉而已,至於景懷侯,我沒有跟他說過話。」
「真的?這事兒不是你搞的?」
「我搞這個事幹什麼,自己作死,關我什麼事。」
可從頭到尾沒有參與過任何推波助瀾。
除了最後一次的熱心舉報。
不過那時人已經想把趕盡殺絕,不反擊,難道坐著等死嗎。
「……也是。」藍行歌想了想,覺得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沒什麼意思,就作罷。
顧君訣收拾自己的服。
倒是一直在旁邊站著的孫眉見們都這麼淡定漠然,有些不是滋味,道了句:「可兒家名節何等重要,顧小姐這要做,實在有些太過了。」
顧君訣:???
「你說什麼?」
「我是說,得饒人且饒人,而且崔小姐年紀尚小,說不定隻是一時糊塗,沒有必要將往死路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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