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我冇有想象中的你

“二哥，你和母親聊一會吧。”厲微暖跟他告辭，“我急著趕來醫院，連服都冇有換，我先回去洗個澡，回頭再來看母親。”

厲沭司嗯了一聲，等厲微暖走後，他拉過厲夫人的乾枯瘦弱的手，語氣低低沉沉，“公司已經步正常的軌道，因為多家企業的注資，比以往運轉更為迅速。票的漲幅也很樂觀，基本和跌落之前定的指數持平。”

每次來，他都要跟母親彙報一下公司的況，而這一次不是簡單的報喜不報憂，是真實的將公司的現狀說給母親聽。

厲夫人的指尖劃過他的掌心，眼圈微微紅了紅，出欣的眼神。

厲沭司輕握了握的手，“請母親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理好。”

厲夫人眨了眨眼，角的笑意更濃了。

厲沭司在靜謐的病房裡，又跟厲夫人說了一陣話。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厲沭司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母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他鬆開厲夫人的手，站起來，掖了掖被角，“明天我再來看您。”

趙姐在厲微暖走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本來想進去照顧厲夫人的，瞅見厲沭司在那，便又在門外坐了起來。

如今厲沭司出來，起，“爺。”

他照常叮囑了趙姐幾句，趙姐道：“爺放心吧，我一定儘心儘力照顧夫人，努力讓夫人早一天好起來。”

厲沭司嗯了一聲，轉離開了醫院。

上了車子，他打開了錄音筆。

一段段錄音從裡麵播放出來，從喬若兮在休息室和錢嘉的爭執開始，到醫院的喬若兮威脅母親的所有話語，他跟母親說過的那些心裡話，然後是……慕錦說的要離婚的話——

“您不必一直擔心我和厲沭司，等我把哥哥的事理好了之後，我會主離開他的。”

“……隻要我哥哥的事跟厲家無關，我就會放手，跟他協議離婚，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聽到這裡，厲沭司的表變了又變，即便是曾被人告知過想要離開的念頭，卻也遠比聽到原話要溫的多。

他魔怔了一般反覆的回去聽，那一句“我就會放手，跟他協議離婚，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裡。”被他聽了無數遍。

每一次心裡的空落都倍增無數，越聽他的心越沉，彷彿跌進了無儘的深淵。

他死死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在皎潔的月下襯的格外清晰。

口猶如著一塊巨石，令他不過起來，男人狠狠地咬著牙，開車回了家。

……

看著劉營養師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慕錦收拾起資料，繼續思考起哥哥的事來。

聽喬若兮的口氣，哥哥的事好像知道一樣。

拿起手機給警方打去了電話，正在加班的刑偵科馮科長接起了電話，“你好，這裡是S市警察局刑偵科，我是馮警，請問您是哪位？”

“你好，馮科長。”慕錦報上了姓名，“我是慕錦，請問喬若兮接審訊的時候，有冇有說一些關於我哥哥慕向南一案的事？”

馮科長垂眸看著桌麵上空白的筆錄，低聲回道：“喬若兮到了警察局之後，什麼也冇有說。”

“這樣……”慕錦的聲音裡著幾分失落，“謝謝你，馮科長。”

馮科長已經習慣了害者家屬的打擾，“不用客氣。有什麼新況，我們警方會第一時間通知被害人家屬的。”

“謝謝。”慕錦抿了抿，掛上了電話，再次陷沉思之中。

就在坐在桌前苦思冥想的時候，厲沭司冷著臉推門走了進來。

慕錦抬起眸子，“你回來了？”

厲沭司眸子微沉，嗯了一聲，隨手下了藏青的西裝外套。

慕錦站起來，漆黑的眼眸眨了眨，“我最近可能要出差一趟。”

哥哥的案子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

必須要去案發當地查詢哥哥案子的線索。

厲沭司的眸瞳瞬間冷了下去，要離開的他的錄音，彷彿又在他的耳畔迴響起來。

“你早就想離開我了，對吧？”

慕錦表疑，凝著眸子直視著他，冇懂他的意思，“什麼？”

厲沭司冰冷的眸子掃過來，聲音想藏了冰一樣，“你還想瞞我？”

慕錦一頭霧水，“我瞞你什麼？”

厲沭司從口袋裡拿出錄音筆，眼底浮起一團冷厲，“你自己聽。”

他按了播放鍵，將跟厲夫人說的那段話播放了一遍。

慕錦無可辯駁，臉倏地白了白，居然還有錄音……

看來厲夫人是真的鐵了心要讓離開厲沭司啊。

平心而論，對於是否要和厲沭司在一起，不止一次的掙紮過，但前思後想還是想離開。

與其說當時對厲夫人說過的話，是一時衝，倒不如說那是心底一直存在的想法。

“冇錯，我想離開你。”沉默了幾秒，索開誠佈公的敞開了心扉，“結婚以來，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太累了。兩個人的結合撇不開彼此的家庭，在這一點上，我們不但從未接過來自家庭的祝福，得到的反而是重重的阻力。”

“先是你妹妹的事，後來是我哥哥的事，都為我們的羈絆。”慕錦垂了垂眸子，難以遮掩住眼底的黯然，“特彆是你母親，自始至終一直對我牴。這次傷還指認我是兇手。”

“母親那裡不是問題。之前執迷他人，是因為冇有看清那人的本來麵目。”厲沭司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語氣依舊冰冷，“這裡有喬若兮迫母親指控你的錄音，那不是的本意，是被迫的。”

慕錦有些訝異，再轉眼想想這或許是真的。

不過那不重要了。

“我無意指責你母親。”蹙著眉心，回視了他一眼，“但你母親不喜歡我也是事實。而且你母親的阻礙隻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問題來自我們自。我承認年輕狂的時候對你執迷過，可那時的我還看不清的本質。”

厲沭司的眉眼間儘是冰冷，“然後呢？”

“我放下對你的執著，去國外尋找哥哥，那時的我，冇有因為邊看不到你到多麼難過，”眼睛一眨不眨的著厲沭司，“如果是真，不應該是難捨難分麼？所以，我可能冇有想象的那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