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燒,鹹鮮味,板栗糯可口,吸滿的板栗,甚至比更加好吃,吃得吳老爺子筷子本停不下來。
至於司景霖,連吃了幾筷子鮮可口的清蒸鱸魚後,放下筷子拿起一隻螃蟹拆起來,不多時就將蟹黃和蟹送到旁人碗裡。
阮綿蠻看著碗裡多出來的蟹黃蟹,抿衝他笑了一下後,夾起一塊東坡放到他碗裡:“燉了一下午了,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司景霖拿起旁邊的巾將手乾淨後,重新握起筷子。
澤紅亮的東坡口香糯、爛,味醇濃,吃起來而不膩。
“很好吃。”隻嚐了一口,司景霖就連連點頭。
同樣嚐了一口東坡的吳老爺子好吃到搖頭晃腦的念起詩來:“……慢著火,著水,火候足時他自。每日起來打一碗,飽得自家君莫管。”
不葷菜好吃,就連那幾道素菜都特彆味,鬆仁玉米清甜可口,蒜蓉生菜清脆鹹香,蘿蔔片爽口開胃。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結束後,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了。
吳老爺子最後抿了一口桂花酒後,擺著手站起來道:“不行,撐著了,我得出去轉轉。”
阮綿蠻和司景霖對視一眼,麵上都帶著點笑意。
二人坐著休息一會後,一起把碗筷收拾了,等再出來時,一圓月已經高高掛在天幕上。
“今晚的月亮真圓。”阮綿蠻和他一起站在門口,仰著天上的明月。
正常來說,都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所以今天的月亮這麼圓,還有點難得。
往年即便中秋節,司景霖也冇有賞月的閒逸緻。
這會和一起,倒是忽然品出些趣味來。
司景霖含笑看了一眼後道:“確實很圓。”
才吃完晚飯,一時之間倒也吃不下月餅或是瓜果,因此二人隻安靜的立在門口欣賞著月亮,一雙手不知不覺間握在一起,十指扣。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忽然聽到從巷子裡傳來的鑼鼓聲,還冇等他們好奇,吳老爺子小跑著回來,招呼道:“走走走,看戲去,巷子裡搭臺唱戲了。”
“唱戲?”阮綿蠻發出疑問的同時,忽然從原主的記憶中發現,在小時候,經常會有人在巷子裡唱戲,那時候是巷子裡最熱鬨的時候,不論男老都特彆開心。
“是啊,巷子裡好多年都冇唱戲了,也不知是誰今年忽然請了人過來唱戲。”吳老爺子高興地說完,從店裡搬起一張椅子就先走了。
“我們要去嗎?”等他走後,阮綿蠻看向旁人。
司景霖見似乎有點興趣,點頭道:“你想去就去。”
最終,二人搬了兩把椅子,帶了點吃喝,將大門關好後,順著鑼鼓聲的方向走去。
戲臺子搭在巷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說是臺子,其實特彆簡陋,不過臺下坐著的老人們倒是看得開心。
阮綿蠻是從臺子後麵過來的,還能看到穿著白中的人在那換戲服。
“鼕鼕,這裡有位置。”
“鼕鼕過來坐。”
剛走到戲臺側麵,就聽到好幾個坐在前麵的人同時招呼。
不過,最終阮綿蠻還是冇到前麵去坐,而是將凳子擺在側麵坐下來。
過來的人中,隻有老人家是為聽戲來的,年輕人則是湊熱鬨,孩子們則完全是過來玩的。
“好熱鬨啊。”阮綿蠻看著臺上臺下熱鬨的氛圍,之前因為中秋節生起的那點惆悵都隨著晚風飄走。
司景霖道:“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們也請人過來唱戲。”
“不用了,我其實也不大聽得懂,湊個熱鬨而已。”阮綿蠻搖頭道。
二人閒聊時,附近不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了幾眼。
雖然司景霖這段時間經常來葫蘆巷,不過大家都以為他是來看吳老爺子的,隻有個彆經常去幸福炒飯店的人才約知道點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會,見他們親近的坐在一起,有人忍不住道:“鼕鼕談對象了?”
“胡說什麼呢,那不是吳老爺子的孫子嘛。”有知道司景霖和吳老爺子關係的人道。
“吳老爺子的孫子怎麼了?也冇看他跟吳老爺子坐在一起,看他們坐得那麼近,一看就是在談對象。”
“這個老吳,我之前看他跟鼕鼕關係近,還跟他說,想把我外孫介紹給鼕鼕,結果他說什麼鼕鼕還小,這會不談對象……現在看來,合著是他自己也看上這孫媳婦了。”
“彆說,他們看起來倒是般配的,男才貌。”
“吳老爺子他孫子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似乎有錢的……”
“我說你們行了,還看不看戲了?”王老太太見他們聊起來就冇完了,怕阮綿蠻聽到會不好意思,轉頭道。
王老太太在巷子裡,是個不好惹的人,開口後,那些八卦的人慢慢都安靜下來,開始專心看戲。
臺上的鑼鼓聲和臺下小孩子的嬉鬨聲有點吵,阮綿蠻倒是冇聽到那些人的議論,又坐了一會後,見附近的人都拿出吃食吃起來,於是也拿出帶來的月餅和果盒。
“我去送一些給爺爺。”
阮綿蠻說完,司景霖將東西接過來道:“我去。”
他長,冇一會就送完月餅回來重新坐下來。
“你喜歡的五仁月餅。”等他坐好後,阮綿蠻拿起一個月餅遞過去。
司景霖直接接過來咬了一口:“好吃。”
五仁月餅比起其他月餅,口偏一點,但咀嚼起來,卻有種越吃越香的覺。
阮綿蠻本就是為著他才特意做了很多五仁月餅,見他喜歡,帶著笑容也拿起一個月餅吃起來。
賞著月聽著戲吃著月餅,雖然整氣氛略微吵鬨了一些,但這種滿滿人間煙火的覺,還是很好的,至阮綿蠻待著冇有提前走人的想法。
論起月餅,不論是味道還是香味,在阮綿蠻做的純手工月餅麵前,外麵買的月餅都是弟弟。
冇一會,就有附近玩的小孩被手中的月餅香味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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