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眾侍衛見狀左右為難的看著兩人,一個是總閣來人揣著總閣的命令,一個是當地的地頭蛇實力雄厚,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你並非武閣之人,怎可攜令牌徇私?」
王洪雙眉微微一簇,早先他便有所預料,依照徐家父子的脾,這徐金勇說不得就有什麼保命的手段,卻終是沒有料到竟是直截了當的拿出了閣主腰牌。
「來人啊,此人私自盜用武閣閣主令牌,給我拿下!」
此言一出,眾侍衛便是想袒護也行了,隻得著頭皮上前將徐金勇暫時扣押。
「你們這些狗奴才,膽敢對我手,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吧!」
徐金勇見狀掙紮著喝罵出聲,眼底閃過一猾之,這魯莽猖狂分明就是故意為之的!
「將其押解回府,明日我便將此事告知總閣,請求發落。」
王洪還是太年輕,並未發覺到異常,隻當是徐金勇大意之下出了馬腳。
「你給我等著!」
臨走前,徐金勇回頭惡狠狠的瞪著王洪,威脅出聲。
另一邊
楊默帶著顧安朝著大梵國出發,大梵國位於金州偏南部,二人全速趕路之下,不日便可抵達大梵國。
「楊默,我們不是歷練嘛?為何要著急趕路呢?」
顧安有些許不解。
「大梵國有我一個好友,先去與他會和,之後再做打算。」
楊默回頭,眸子滿是期待,已經許久未曾與王洪相見了。
聞言,顧安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話。
半日之後,二人抵達大梵國的邊城,找了一酒樓略作休息。
二人了些吃食,正待狼吞虎嚥之際。
「你這臭小子,又來吃,來人啊,將他給我趕出去!」
忽而,旁邊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隻見一個束著長發的男子一臉嫌棄的對著前的破落小孩兒喝罵出聲。
正說著話,揚起手便要打將下去。
「住手!」
顧安見狀連忙上前,出手阻止那束髮男子,出手牢牢將其擋在後。
「你是誰?」
束髮男子眼見顧安不太好惹,隻得罷手,神不善的看著顧安。
「你為何要對一個小孩子手!」
顧安蹲下,了小孩兒的頭,稍稍安他的緒,而後起喝問。
「這小孩兒三番五次的來我酒樓吃,我打他兩下不行麼?」
見顧安如此咄咄人,那束髮男子也是火上心頭,冷冷的道。
「他吃了你多東西,我賠給你便是!」
顧安聞言擺擺手,暗道這人真是小氣,一個小孩子能吃多東西?
「好啊,你給是吧,一共五百兩銀子。」
束髮男子聞言冷笑一聲,手便要銀子。
「什麼!你當我是傻子麼?這小孩就算在你家酒樓吃上三五年,也不見得能吃夠五百兩銀子吧!」
顧安聞言當下便怒了,這人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把他當冤大頭宰了。
「哼,吃沒吃那麼多,你可以問問我這裡的客,這小孩哪次過來不都把我後廚的餘料給吃個乾淨?」
「是啊是啊,這小孩看著不大,可卻出奇的能吃,我們可是親眼見識過一次,那小肚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能裝下那老多東西。」
「是啊,佟掌櫃說的還了呢,我看啊,這小孩已經吃了佟掌櫃不下六百兩的食了!」
一旁有客人聞言,立即出聲為束髮男子辯解。
「就這還隻是我這一家酒樓,其餘酒樓皆是被他顧過,差點被他一人給吃倒閉了!」
束髮男子微微拱手,謝過眾人能幫他澄清,而後轉頭看著顧安,示意他拿錢來。
「你稍等片刻。」
顧安訕訕的對著束髮男子一笑,而後了口袋,隨後小臉一垮,顧上充大頭,卻忘記自己出門不曾帶銀子。
「佟掌櫃是吧,這是一千兩的銀票,除去這小子往日的吃食,餘下的全給我做飯食呈上來。」
楊默早料到顧安沒帶錢,無奈搖了搖頭走上前,從懷中取出銀票,遞給佟掌櫃。
「好吧,那我就饒了這臭小子。」
佟掌櫃接過銀票,仔細辨別一二,而後才收懷中,腆著臉去後廚收拾飯食。
「好了,過來坐吧。」
楊默回,對著滿臉髒兮兮的小孩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不必害怕。
「謝謝兩位大哥哥!」
小孩兒眼底有著淚花打轉,而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實實在在的磕了三個響頭。
「你這是做什麼,不用這樣,快起來!」
顧安見狀,連忙將其攙扶起來,牽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邊上。
「了就吃吧,不要害怕。」
看著小孩兒小心翼翼的眼神,楊默沒來由的心裡泛起一陣憐惜,而後了他的頭,開口說道。
「謝謝。」
小孩兒還是不住的道謝,而後手接過顧安遞過來的,囫圇就往裡塞。
「哎,你把骨頭吐了呀!」
顧安見狀,連忙出言阻止,卻見小孩兒竟是一口將整隻都嚥了下去,連骨頭都吃進了肚子裡。
「不……不用,骨頭吃了好久都不會。」
小孩兒說著便又拿起另一隻往裡塞。
「你什麼名字?」
楊默見小孩兒如此,想來是了很久。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我小乞兒。」
小乞兒低著頭,有些許傷。
「好了,先不說那麼多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楊默見佟掌櫃將一盤盤飯菜依次端了上來,大手一揮,示意小乞兒不要客氣,儘管吃。
「我真的可以吃麼?」
小乞兒討好的看著楊默,出言問道,自他出生以來,雖然也有過人發善心給他吃食,但也隻是僅夠塞牙的,很吃飽過。
「吃吧,放心吃!」
楊默心底沒來由的一酸,而後安出聲。
小乞兒聞言小手一探,便抓起一隻燒鵝,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隻三兩下便將整隻燒鵝吃進肚子裡。
而後又端來一盤肘子,還是三兩下便吃了個,待吃了四五盤飯菜之後,小乞兒竟是停了下來,擺擺手示意他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