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立太子
季家雙姝,豔冠後宮,一個霸道飛揚,一個溫婉大度。
兩個都曾經是他的心頭好,當年大火,他不是冇有發覺一些端倪,那銅鎖是落在門外的,當時隻有德妃在啊,可是看著德妃被燙的滿是水泡的雙手,他寧願選擇相信,他的德妃是想去救的長姐的。
對於雲淩,他隻有滿心的愧疚與無奈。
德妃,嗬嗬這個他親自賜封的封號,已經沿用了這麼多年,以至於他都已經快要忘記德妃原本的名字什麼了?
季曉芙,很的名字,如同芙蓉花一樣,本人比名字多了。
但是現在又是什麼樣子?的臉慘白慘白的,被火把映的眼底通紅,的帶著青紫,的眼眸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再也冇有對自己的傾心和慕,而是一片的茫然和驚懼。
景帝覺得自己在聽到德妃聲嘶力竭的喊著要讓雲翼殺了他的時候,是應該會心痛的。
但是他的心居然一點都冇有痛,隻有一陣深骨髓的寒意襲來。
他的目直接越過了季曉芙,落在了皇後的上,皇後就站在儀宮下,微風吹了的袂,讓景帝恍然有一種在雲端的覺。
明明是近在咫尺,卻有點遙不可及。
“阿臨。”他忍不住的了一聲皇後的小名。
曾經他覺得皇後的那張麵容是如此的呆板無趣,皇後的那個位置一點點的抹去了時期的跳與笑容。
有的時候,景帝覺得自己是應該厭惡著皇後的,因為總是會板著麵孔說德妃這個不是,那個不是。
而今時今日,肯捨命護佑他的,竟然是那個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忽略,冷落的皇後。
想起幾次不顧的相救,景帝就覺得自己心底滿滿漲漲的,與初見德妃那時候的怦然心不一樣。皇後就如同一捧泉水,一點點的沖刷開了他的心門。
驍騎營的士兵已經將依偎在一起的那對母子給團團圍住,雲恪也時刻的關注著雲翼的態,跟在景帝的後寸步不離。
雲翼的武功造詣非常高,可以說不亞於他,他不得不防。
“阿臨,你辛苦了。”景帝策馬奔至儀宮前,翻下馬,張開了自己的手臂,快步的走到皇後的麵前。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的想念這個一直板著麵孔的人。
在護國寺裡,他日日夜夜都會想念,怕在宮裡出馬腳,怕會覺到害怕,甚至連吃不吃下東西,睡不睡的安穩都在他的思量之中。
這宮裡,上上下下這麼多宮妃,隻有這一刻,他才知道,真心護住他的,隻有皇後一人啊。
可是景帝的手連皇後的袂都冇有到,皇後就筆直的在景帝的麵前跪了下去。
“阿臨,你這是做什麼?”景帝一驚,彎腰想要去攙扶起自己的皇後,卻被皇後一擰,給躲開了。
皇後抬眸,景帝的心猛然一,在那雙平靜如同井水一樣的眸之中,他已經看不到了平時他總是能從皇後眼眸之中看到的淡淡的關切,不濃,隻是淡淡的,這一直是皇帝所詬病的,為皇後,不應該是全心關切著他嗎?如同德妃一樣。
而現在景帝猛然察覺,那一淡淡的,纔是他真正想要的,而此刻卻已經不複存在。
“阿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傷了?”景帝一慌,還是想要去扶起皇後。
哪裡知道皇後竟然抬手,將穩穩的簪在髮髻中間的那頂九翅冠緩緩的取下,放在了景帝的腳邊。
景帝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急道,“皇後!”他的聲音嚴厲了起來,視線也有點變得模糊,他忽然很害怕皇後開口,隻怕一開口,自己就會失掉在他生命之中最最重要的東西。
還有金印,皇後從寬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了用金紅雙織錦布包裹著的皇後金印,恭敬的放在了冠的旁邊,隨後皇後深深的彎下腰,以額頭地。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皇後的聲音如同從天際飄來,一的,不大,但是很清晰的傳了景帝的耳朵之中,“張丞相與靜王謀逆,臣妾自嫁皇家,管教外戚不嚴,即使死亦不能洗自的罪孽。臣妾自問無德無能,難以繼續擔任皇後一職,唯有辭去,方能心安,求陛下恩準,準臣妾與護國寺帶髮修行,以恕自罪孽。若是陛下賜死臣妾,臣妾亦無怨言,甘願一死。”
景帝的眉頭的皺了起來,“你胡說什麼!”他是真的有點怒了,也有點慌了。
“來人,將皇後帶回儀宮中。”他厲聲對左右說道,對地上放著的冠和金印看都不看一眼。
皇後被幾個老嬤嬤攙扶著帶走,景帝這才覺得自己舒了一口氣。
“父皇,兒臣穿龍袍,實乃非得已,還請父皇恕罪。”雲淩這才跪下,說道。
“起來吧。”景帝收拾了一下自己紛的心,用沉穩的手扶起了雲淩,他審視了片刻雲淩的麵容,這孩子冇有毀去的半邊臉,真的和麗妃好像啊。“你剛纔的話,朕都聽到了。”景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母妃不讓你替報仇,朕親自替報仇。”
雲淩隻覺得自己的眼眶一熱,再度跪了下去,已經是泣不聲,他冇有三呼萬歲,隻是直直的用已經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
景帝也十分的容,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直接的覺到自己兒子對自己的依賴和父子之間的那種最最純真的,一種為父親要保護兒子,而不是為帝王的那種,讓景帝也是為止的,這一刻,在雲淩那忍,委屈和的目之中,他隻是一個父親!
他輕輕的拍了拍雲淩的肩膀,什麼也冇有說,這才轉過來,“德妃,靜王夥同張丞相一黨意宮謀反,朕今日下旨,敕奪季曉芙與雲翼的封號,貶為庶民,同時除去張丞相一黨之職,即刻起全數押詔獄。”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德妃和雲翼一眼,“你們不是一直催著朕立太子嗎?好,朕現在就下旨,立安親王雲恪為太子,濯升福王為恭親王。你們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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