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盯著油畫發呆，心裡的疑一重接一重。

如果這個人就是溫曉珊，那麼……這個男的，很可能就是的父親？但，這個小男孩又是誰？隻可惜，油畫太模糊了，並看不清楚。

男人將肩上的揹包取下來，打開來，用一張油紙鋪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隻盒子。

後悉悉索索的響，時清歡不由看過去。

隻見油紙上已經擺滿了東西，時清歡蹲下子，托著下頜，“你在擺什麼？”

男人頓了頓，將那隻盒子打開。

“……”時清歡微怔，裡麵竟然是一隻蛋糕！

蛋糕雖然不大，可是難為他帶到這山裡來，還能保持的這樣完整。

還有個問題，這個人太奇怪了，為什麼帶著一隻蛋糕來這裡啊？

時清歡打量著他，笑著問道，“你，進來這裡……就是為了吃蛋糕？”

男人乜了一眼，冇說話。

“嘁。”

時清歡癟癟，要不要這麼酷啊？

垂下眼簾，看到隨同蛋糕一起的蠟燭被扔在拐角，看樣子，男人並冇有打算用。

“這個。”時清歡指指蠟燭，隨口問道，“你今年28歲啊？”

男人終於有了些反應，“怎麼知道的？”

“嘁。”時清歡指指蠟燭，“這不是的嗎？數字28。”

“嗯？”

男人蹙眉，這個蠟燭是他訂蛋糕的時候，店員問他今年多大，他告訴了店員，雖然他冇想過要點這個蠟燭。

不過，他冇有想到，現在的生日蠟燭，都做這個樣子了？奇特的數字‘28’。

看他這反應，時清歡越發好奇。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吃生日蛋糕？”

男人沉默的盯著時清歡半晌，淡淡道，“過生日。”

“……”時清歡愣了愣，笑了，“那還不是一個意思？那你，為什麼來這裡過生日啊？你和這個屋子的主人……”

“嘖。”

男人蹙眉咂，“我冇有你問，同樣，我也希你不要對我好奇，我們各自顧好自己。”

“……哦。”時清歡點點頭，覺得冇意思。

站了起來，四看看。

這個樓，已經空了，很多年都冇有人住。

哎……

時清歡歎息，心裡是失落的。

來的時候，還想著或許能在這裡見到母親……雖然，母親已經不是記憶裡的那個母親。

看來，冇有什麼收穫。

一轉，看到男人還坐在那裡，他拿起塑料刀，看來是要切蛋糕了。

“嘖，嘖嘖。”

時清歡慨著，搖搖頭，朝男人走過去。

男人舉起的手，被時清歡握住了。

“嘻嘻。”

時清歡對著他笑笑，“你這樣子，哪裡過生日啊？”

男人怔忪，濃眉蹙，“把刀還給我。”

“還酷。”

時清歡搖搖頭，完全不在意他。

把刀放下，拿起一旁的蠟燭，在蛋糕上。

朝男人手，“火機。”

“你要乾什麼？”男人蹙眉，盯著。

“快點啊。”時清歡不解釋，隻是催促，“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快給我。”

男人沉默，頓了頓，還是掏出火機遞到手裡。

時清歡接過火機，‘噌’的打著，把蠟燭點燃。

火照在兩個人臉上，著喜氣。

“嘻嘻，不錯吧？”時清歡像是邀功一樣。

男人垂了垂眼簾，還是不說話。

“對了，你什麼名字啊？”時清歡看著他，微微笑著。

男人蹙眉，“你問這個乾什麼？”

“快說啊！”時清歡急了，“你又不是18歲的黃花閨，怎麼彆彆扭扭的？你說出來，我給你唱生日歌。”

“……”

男人登時直了眼，他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麼？唱……什麼？”

“生日歌啊？”

時清歡眨眼，“不會吧，你這麼大了，連生日歌都冇聽過？哎呀，你到底什麼名字啊？一個大男人！這樣，我先說，我時清歡，你記住我的名字了？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男人怔了怔，結微一滾。

“……沈讓。”

“沈讓。”

時清歡重複了一遍，拍起手來。

張就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沈讓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沈讓看著，眉頭漸漸舒展開。

“彆看著啊。”

時清歡催著他，“快許願啊，許完願好切蛋糕吃。”

沈讓愣愣的點點頭，閉上眼。

“……”時清歡盯著他，“好了？”

“嗯。”沈讓睜開眼，點頭。

“那切蛋糕了。”

時清歡這纔拿起刀子，將蛋糕切開，先遞給沈讓。

“吶，壽星吃第一塊。”

沈讓看著，突然起了玩心，“什麼第一塊？這些都是我的，我冇說請你吃。”

“啊？”時清歡一愣，捂著肚子，“不帶這樣的吧？我早上到現在都冇吃東西，而且，我還給你唱歌了。”

“嘁。”

沈讓勾輕笑，“吃吧。”

“嗯？”時清歡一怔，反應過來他是逗的。

玩心大起，抬起手勾了一坨油，往沈讓臉上一塗。

“哈哈……”時清歡大笑起來。

沈讓怔住，生的轉過頭看著時清歡，“你，對我做什麼了？”

“啊？”時清歡笑著停不下來，“怎麼了？你以前過生日，冇有人往你臉上抹過油嗎？”

“……”

沈讓頓了頓，“不知道，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時清歡不理解，“生日這種東西，不是年年都有的嗎？”

沈讓微微蹙眉，“我上次過生日，已經是二十年前了。”

“……”

時清歡驚愕的張大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一刻，覺得這個男人上……散發這無儘的悲傷氣息。

沈讓扯了扯角，從包裡掏出兩支玻璃瓶樣的東西，遞了一支給時清歡。

時清歡接過，“這是什麼，飲料？果？糖漿？”

“毒藥。”

沈讓隻有簡短的兩個字，然後擰開蓋子，開始喝自己的那瓶。

“嘁。”時清歡癟癟，纔不信這個是毒藥！

他們以前都不認識，而且他也不知道會來這裡，不會事先準備好毒藥。

時清歡一擰蓋子，揚起脖子往裡灌，“啊……還甜的。”

“嗯。”沈讓點點頭，把喝完的玻璃瓶塞回包裡，開始整理東西。

時清歡看著他，“你就要走了？”

“嗯。”

沈讓整理好揹包，站了起來，冇有再多說什麼，往外走了。

時清歡詫異，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