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百世……

這話實在是太有力了。羅娘微微瞇著眼睛想。

原本一個小小繡娘，不要說史書，便是文人筆記都不會有的名字留下。

可是今天，淩樹蕙告訴，有一個名垂青史的機會，隻要為此努力一下，也許便能夠和自己的心一起，被後人觀瞻。

羅娘不由得抬起頭來，著窗外牆頭上飄零的枯草。

今天這麼短暫，人生這麼短暫，如果不留一點什麼，那的存在又與枯草何異？

“妾明白了，多謝東家提點！”羅娘深深吸了口氣，神激地答謝。

淩樹蕙知道此時屬於熱上頭，待冷靜下來之後，可能就冇這勁兒了。不過這纔剛開始，不求羅娘立刻就明白過來，大刀闊斧地和搞事業。

隻要打開了這扇門，讓明白這世界上還有那樣的事可以做就夠了。

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們都會為的同伴。

將正在描圖刺繡的孩子巡視了一遍，淩樹蕙挑出幾個孩子，讓羅娘重點關照。

羅娘見這些孩子有大有小，冇什麼規律，不由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淩樹蕙含笑解釋：“們手穩，心也細，描圖描得細緻周到，針腳也比其他孩子細，我還特意看了看們的配，都很出彩。都是些好苗子，假以時日，一定能才。”

羅娘恍然大悟，點頭笑道：“正是呢，還是東家心明眼亮。”

這幾個孩子原本被單獨出來，以為自己做錯什麼，心中都惴惴不安。冇想卻聽到這樣一番誇讚，一個個都漲紅了臉。

有個膽大些的孩子抬頭瞄了淩樹蕙一眼，卻和溫帶笑的目撞了個正著，一時間雙頰更加通紅，連忙低下頭去。

淩樹蕙笑著將目從上掠過：“外麵太冷了，回去繼續學習吧。蘭先生會定時查你們的作業，可千萬不能鬆懈啊！”

那個瞄的孩子率先點頭，而後又領著這群小蘿蔔頭進屋去。

淩樹蕙著的背影，對羅娘說道：“這個薛雲的姑娘膽子很大，在孩子中有威，你可以做個小組長什麼的，也算儘其用。”

羅娘點頭記下。

淩樹蕙見天將晚，便也不再逗留，和蘭畹一同離去。

蘭畹照例將送回清雀門，一路無言，直到淩樹蕙下了馬車，才突然跳下來追上去。

“怎麼？”淩樹蕙剛從車上下拉，有些發冷，攏了攏上的披風，疑地著他。

蘭畹著琥珀一樣的眼睛，歎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自由呢。”

“至多兩年！”淩樹蕙以為蘭畹對於眼下的況不滿，便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其實也覺得自己一個月隻能出宮一次，實在是太耽誤工夫了。

不過現在跟著滎，等到滎出降時，便能夠跟著一同出去。

而小說裡，滎十四歲的時候便選了駙馬，所以最多最多再有兩年，就能出宮去。

比起小說裡，到死都死在深宮之中無人知曉，要強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