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一瞬間陷了尷尬僵凝,可待容啟反應過來後,然大怒之聲也隨即響起:“你戲弄本王。”
他聲音拔高,整個大廳走廊都是他話後迴音,震的人心慌慌。
白清靈心暗笑。
難怪端王越混越差,連大理寺重職最後都由容燁打理,就這等氣度,隻配在後院與人廝混,乾些險毒辣謀財害命的算計。
不卑不,語氣泰然道:“我本是醫師,何來戲弄之說?”
“你……”容啟被氣到了,他的手在容燁和白清靈之間來回的指了指,最後狠狠拂袖,轉摟著白錦道:“區區硫巖池罷了,錦兒,待本王回王府後,為你請鬼醫上門治傷。”
話落,容燁那又傳來冷冰冰的笑聲。
容啟轉頭看了兩眼,著實覺得容燁臉上的笑容很刺眼。
他氣不過來,眸沉狠唳:“你有什麼好得意,請了個半路醫師為你兒子治箭傷,可彆這個人給毀了。”
說到“你兒子”時,容啟心裡舒暢了許多。
若是毀了,就更好了。
他與錦兒親四載,一直未孕育出自己的子嗣,反而容燁,在戰場十年,回來時就帶回了一個孩子。
孩子還未滿月,他的父皇就封孩子為世子,份尊貴,還親自接宮中教養,他冇因為這事被他的父皇說罵。
死了,最好!
而他暗的一麵,從那充斥著怒火的眼眸中表出來,被白清靈捉捕到。
這時,站在後的男人,突然走前,與白清靈並排而站。
穿著黑披風的容燁,整個人顯得修長又高大。
再加上他高比容啟高出一個頭,兩人站在一塊的時候,容啟的那點氣勢顯得不夠看了。
容燁轉手拿過了白清靈手上的醫藥箱,微仰下顎,目鄙夷:“本王的眼向來很好,倒是五哥,若能請來鬼醫,定要鬼醫為你治一治眼睛。”
“你……”
“我們走。”不等容啟反駁怒斥,容燁的影就像一道風,從容啟麵前掠過。
白清靈也帶著愉快的心,離開硫巖閣。
真的冇想到,寡言語的容燁,在容啟麵前竟是如此毒舌。
他好像很討厭容啟!
回到馬車後,容燁又恢複如常。
白清靈覺子爽朗許多,靠著馬車坐榻閉目養神,等到了王府後,便與容燁一同去寶新閣。
隻是兩人還未走,裡頭就傳來了孃著急的聲音:“世子,你才甦醒,還需在床上臥著休息幾日,不可下地隨便走,來福已人去通知王爺,相信王爺很快便會回來。”
“我不要,我不要!”
屋庭前,大院外,所有婢都跪著。
世子也是他們的主子,主子發火生氣,底下的人不敢視而不見的站著看,便隻能跪著。
屋子陷一片抑。
孩子的哭鬨聲不止。
容燁的步子比剛纔更急更快,白清靈小跑著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屋子。
太醫們滿臉為難,見容燁回來,紛紛作揖行禮。
下人們則跪在地上,被容景臨急紅了眼眶:“王爺,世子醒來一直在找娘,也不願意躺床上,拖著虛弱的子在室走。”
下人說完,白清靈就從容燁邊走過,準備先室看看容景臨的傷,可誰知……
一道小影從裡麵飛撲出來,抱住了的大呼喚:“孃親……”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身為顏殿殺手的她,竟然一覺穿越了。照鏡子,這是什麼尊容?鼻青臉腫,外加啤酒肚。什麼,她已經懷孕六個月,還不受寵?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怎麼可能!不過,要是誰敢惹她,定要讓他們死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