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這幾日在皇宮之中,將大局看得很是清楚。
單單憑藉春生那件事,楚臨就足以將容若送進順天府尹,可是他偏偏在手裡嗎,到現在都還不擺在明麵上,很顯然這是不會善了的意思。
常樂人忍不住垂淚,這些倒道理自然都懂,可是容若在膝下十三年,又豈是說捨棄就能夠捨棄的呢?
“可是若兒,畢竟是我養大的啊,又怎麼能夠真的袖手旁觀呢?”
“母妃,您不能對現在的袖手旁觀,那麼將來的呢?這樣下去,若兒還有前途嗎?”
容卿一句反問,將常樂問得冇有了脾氣,容琛早就說過要好生管教,都是因為自己捨不得才釀了今日的局,
“楚太子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眼下阿凰生死不明,即便是醒來了,想來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常樂聞言心一驚,聽出了這話裡的言外之意,
“你是說,阿凰中箭也是若兒做的?”
容卿一時無話,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眼下最有嫌疑的,也隻有容若,
常樂早該想到這個道理,可是作為母親的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智,讓短暫地忘記了,容若與容錦凰之間,可以說是有著仇怨。
上次進宮,一看容若對楚臨的癡迷,就曉得對楚臨還是念念不忘。
“母妃,今日阿凰的湯藥裡,又被人混進了毒藥,若非恨之骨,又有誰敢對戎國名遠播的小公主下此毒手呢?”
常樂其實都知道,隻是選擇了忘記,自欺欺人地以為,那些事終究還是過去。
“那麼,我現在應該如何做了?”
已經失去了心神去思考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是如何理。
一邊是自己養了十三年的兒,一邊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侄,還有一個素未謀麵的或許是自己親生兒的劉二花。
常樂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在子這邊總是心懷愧疚,而無法做出更加正確的選擇。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容若闖下一次又一次的大禍。
“母妃,您什麼都不做,才最好。”
容卿倒是給出了一個很是中肯的主意,容若現在是看著常樂的向做事,隻要知道常樂心中對還存著一歉疚,那肯定還會做出更加過激的事。
“就像以前一樣,聽話也好,不聽話也罷,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什麼也不清楚就好了。”
容卿雖然不常在攝政王府居住嗎,但是家中每個人脾氣,都還是得清清楚楚。
容若那邊以靜製最好,而容錦凰那邊,他們隻能祈禱最好還是能夠安然無恙地醒過來,否則就算是白清靈和容燁不怪罪,周啟那邊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常樂頹然地點了點頭,容卿所說,確然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欣地看向自己最大的兒,年紀雖然尚小,卻已經有了大家風範。
這樣的眼界和氣量,是能夠母儀天下的。
最終還是自己親生的脈,繼承了自己的品。
“這幾日我累了,府中諸事就給你了。”
常樂拍了拍容卿的手臂,相信能夠將事都理好。
容卿將常樂送走,轉便去了容若的房間,很清楚,容若現在對伊娉婷的到來很是好奇,得去安一安容若得心。
容若聽著靜,在容卿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淚水漣漣,赤腳上前,委屈地扯著容卿的袖,
“姐姐,母妃為什麼不來看我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怎麼會?”容卿將扶到了床邊坐下,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溫地說道,“母妃這些日子勞,以至於一直不好,還在接伊醫的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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