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承讓。”周懷鈺道。
邪王微愣,周懷鈺這一掌並不重,與周懷鈺無懈可擊的防相比,他的攻擊不算特別優越,邪王一掌,傷害並不大。
隻是以大欺小,還輸了一招,說是敗了,也未嘗不可。
畢竟這一戰打下去,分出勝負可能實在太低,最也要千招之外,甚至要打到兩個人力竭。
尤其邪王以招式著稱,如今卻在招式上輸了周懷鈺一招。
“第八場,神君,你來。”邪王主退後。
邪王的主退卻,無疑是宣告,第七場,周懷鈺勝。
正道之人無不歡欣鼓舞,七場連勝,無不昭顯正道之強盛,更讓他們生存希大增。
黑道氣勢則是一片萎靡,接連七場,還有邪王這黑道第一高手,竟然都敗了。
沈若凡微微皺眉,總覺不對勁,周懷鈺僥幸贏了邪王一招,但也就隻是一招,邪王沒必要認輸,如此乾凈利落地認輸,沈若凡總覺不對勁。
影神君看了眼邪王,一臉鷙地走了上去,黑道三巨頭,除了他,算是都敗了,雖然敗的都有些原因,但也的確是敗了,他不能再敗。
邪王一個眼看去,影神君眼角餘掃過,腳步微不可察的一滯,卻是懂了邪王的意思,正道的後生太可畏了,而黑道的實在弱勢,如果不在這時候把白道老都滅了,黑道未來懸……
十場中,正道敗一場,就是敗。
月姬和笑東等人的表也凝重起來,白道的力量超出他們的想象,沈若凡、秋寒楓、玄二、嶽不凡、周懷鈺,還有昨日大展神威的無花無果,雖說江湖潛龍榜出來許久,但直到如今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潛龍榜上的比他們預料中的難纏。
影神君走向場中,沒有多餘的敘述,一場,影神君整個人就化作一團奇異的紅團,朝周懷鈺撲去。
周懷鈺依舊是一招簡單的武當雲手,氤氳水汽在手中變化,一個巨大的掌印打出。
地麵鮮湧,似飛禽猛又似斧鉞鉤戟,不斷朝周懷鈺攻擊而來,影門的武功一旦配合鮮便會發揮出強大的攻擊。
周懷鈺眉頭微皺,雙手畫圓,氤氳水汽籠罩全,漸漸分化黑白二,一條魚幻化而出,腳下太極圖出。
任憑影神君攻勢如何猛烈,皆不了周懷鈺太極圖案分毫。
蕭如風微微一笑,這等況,還是他第一個麵對的,當初盜榜大盜大鬧秦家莊的時候,他追到竹林和周懷鈺激戰,便是如此,他的狂風無論如何激烈都被周懷鈺接下。
“這一戰,若不出意外,也要在千招外才能分出勝負,甚至神君輸的可能更大,畢竟武當功悠遠綿長,論持久,佛道兩門的功夫比我們更擅,更別說是太極這一門從玄上創出來的功夫。若是不中途罷手,說不得反而會同歸於盡。”笑東道。
“千招不知道要多久時間,如果再打幾場,說不定會超出時間。”月姬道。
“所以絕對不能再打下去,明正大地打了七場,我們也該耍點謀詭計了,否則怎麼對得起他們白道加在我們上的汙名?”邪王道。
“名聲不名聲其次,隻是白道年輕一輩太強,不能再給他們機會。月姬,你的月步最是擅長,襲,該你試試。”邪王目掃去。
“月姬一試。”月姬微一點頭。
場中,周懷鈺和影神君激戰,兩磅礴力匯,分金斷玉的恐怖氣場席捲二人周遭數丈。
影神君變作團,攻勢飄忽,忽左忽右,便是影神君的對手,周懷鈺都分不清對手攻擊的方向,隻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地畫著自己的圓圈。
影神君攻勢依舊飄忽,忽地朝右攻擊,周懷鈺不以為意,繼續畫圓,然而這一次影神君卻並未像剛才一樣繼續攻擊周懷鈺,而是突然沖向一邊旁觀的周若眉。
周若眉武功低微,和影神君的武功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饒是周懷鈺心境沉穩,依舊不由大驚,一手強大真氣撥出,腳下的太極虛影迅速擴大,一強大的牽引力自周懷鈺上發出,影神君當今一沉,如深陷泥潭一般,速度頓緩,心中驚訝,這防的武功還有這等玄妙?
周懷鈺心中微鬆,但溫和的眸子當中也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分惱意,傷他無妨,不可傷他家人。
力翻湧,影神君覺更重一分,心中驚訝,但隨即更是喜悅。
周懷鈺察覺一不對勁,隻見眼前一花,一抹影掠過,同樣直朝周若眉而去。
影穿梭,月步。
周懷鈺心中警覺,但全無準備,拖著一個影神君已是不易,想要留住月姬更是困難。
一時心急,心中不免了些分寸,影神君驟然掙周懷鈺的束縛,一團鮮狠撞周懷鈺,周懷鈺前染,影神君卻依舊不停,還在攻擊,顯然打算害了周懷鈺命。
沈若凡一踹出,上刀意霸道,先一腳將月姬開,然後影如風,一縱而出,將周懷鈺拉下。
影神君追不放,秋寒楓眼中殺氣一閃,一道無形劍氣從上噴薄而出,浩然一劍,斷魂絕命。
凜然正氣的一劍劈下,斬碎一切虛妄,誅神弒魔。
莫說影神君此刻全力攻擊,便是他正常時候也難以躲開這致命一劍。
劍氣斬落,影神君所化的鮮從中分化兩半,險些被徹底劈斷兩截。
影一晃,再次變回影神君的人形模樣,隻是和之前相比,臉不復紅潤,而是慘白如紙,搖搖墜,顯然在剛才一劍下了重創。
若非他剛才並非人形,這一劍下,他已經是個死人。
莫說影神君,便是邪王、逍遙侯幾個旁觀者皆是心中驚駭,之前雖已有預料,卻不曾想這一劍出威力竟如此恐怖,如果換做他們,可能真死了。
不過,邪王幾人皆笑了。
因為周懷鈺傷,秋寒楓那一劍也用了,沈若凡剛才開月姬用的是而不是飛刀,說明驚神一刀是真沒用,那正道也就沒了談話資本。
“邪王,說好的十戰之約呢?你卑鄙下手算什麼?”虛葉道長震怒指責道。
“怎麼?本王何來違約?月姬又沒有攻擊周懷鈺,隻不過是攻擊了之外的人而已。你若真要說錯,也可以,隻不過月後不在,本王可管不了。”邪王玩味笑道。
“你……”虛葉道長震怒,萬萬沒有想到邪王竟然如此無恥。
“嗬嗬,本王可沒有食言而,違背諾言,隻不過是你們自己無能而已。十戰皆勝,黑道下山,可如今一戰不勝,全部死吧。”邪王道。
通玄方丈憤然一拍麵前案幾,怒聲道:“邪王,此地乃是佛門清凈地,不到你撒野放肆。貧僧便是拚死,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休想禍及他人。”
“不錯,江湖潛龍,白道有八,你們黑道隻有二,十年之後,依舊是白道主宰江湖。”虛葉道長道,“邪不勝正,正氣長存。”
“等你們都死了之後,誰是正誰是邪?自古以來王敗寇。”逍遙侯傲然道。
“虛葉,你都說十年之後這江湖依舊是你們白道主宰,那我們怎麼可以讓他們繼續活著?後生可畏,不過再可畏的後生,也還沒有真正長起來。”邪王負手而立,“本王真的想打完十場的,可是直覺告訴本王,如果再打下去,變故可能會更多,所以還是提前結束的好。”
“可惜,你們勝了七場,卻輸了最關鍵的一場。這一場纔是要你們命的。”逍遙侯道。
“後生就該好好尊重前輩呀,不尊重,那就倒下吧。”笑東長袖一抖,一柄長劍握在手中,直指沈若凡。
沈若凡目凜然,七殺斷刃殺氣翻湧,蕭如風上湧起一層淡淡旋風。
“蕭哥,對不起,是我自私了,其實如果你要走,冰凰鳥還可以給你一下的,嫂子還有沒出世的孩子正在家等你。”沈若凡帶著歉意地看向蕭如風道。
“逃自然要給有需要的人。我想念容兒還有孩子,可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後手他的父親是個貪生怕死,拋棄武林正道的無膽鼠輩,我要讓他為我自豪。”蕭如風道。
“蕭大哥,其實你不管怎樣,你的孩子都會以你為豪的,因為你是蕭如風,我都一直以你為豪。”沈若凡道。
“希還能出去吧,這次浪夠了,真的就不出來了。”蕭如風道。
“一定會的。”沈若凡不知是安蕭如風還是安自己,七殺斷刃殺氣濃鬱到極致。
“後生可畏,隻是可惜,這是一個前輩做主的江湖呀。死吧。”笑東一劍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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