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換角「出來了出來了，白秋鯨好像真的不是唯一一個害者。」

「他背後真的有一個PUA詐騙團夥！」

「我就說嘛，一個大學生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耐？」

「除了金翔以外還有誰，又有誰家的房子塌了？」

「已經出來的還有前些年拍網劇火的演員李在，還有年初剛剛出道的男團豆錢桉，再加上金翔也隻是這個PUA團夥的一小部分，不知道有多孩子到這樣的待。」

「天哪這太可怕了，我記得李在好像還有個前友來著，是個笑起來特別甜的富家……」

「……」

網路上有關「PUA團夥」的議論沸反盈天，年輕的孩子順著螺旋式的樓梯，一級一級地往上爬著，的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

劉海噠噠地遮擋在眼前，「吱嘎」一聲推開通往天臺的金屬門，抬手撥開擋在眼前的碎頭髮。

天臺的風很大，吹得的服獵獵作響，到有氣流打在的麵頰上。

趴在欄桿上，探出頭去往下看，樓下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麻麻的人好像全部變得十分渺小，渺小得像是塵埃一樣。

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視線有些迷濛。

是誰？

為什麼要存活在這個世上？

生命對來說，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對空高喊了一聲。

沒有找到答案。

樓下好像漸漸地開始有人注意到了，人們指指點點地抬頭往上看，然後聚集著起來。

孩下了腳下的鞋子，FENDI的新款，價格不菲。

踩在天臺的邊緣，張開雙臂，幻想著自己即將為一隻擁抱天際的飛鳥縱一躍，可是卻了枯黃的一片失去生機的落葉。

啪——

隻聽一聲沉重的悶響，像是沉甸甸的水泥袋子砸在地上的聲音。

一瞬間，樓上樓下同時發出了尖銳的尖聲。

不間斷的尖聲與吼聲一時間作一團，在短短的幾秒之彷彿充滿了整個空間。

「死人了！」

「有人跳樓了，快救護車！」

「津海市西區的一棟高檔住宅區樓頂，有個孩子跳樓了！」

「看的服，那不是……」

「是李在的前友吧？」

「李在不是之前被出來PUA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

「白秋鯨果然不是唯一一個害者……」

「……」

一直到鬧出人命來了，人們才終於將目投向這個所謂的PUA組織。

孩的手機被拾得以後，調查人員通過技手段復原了裡麵的資料。

——拍一組照片發給我吧，就當作是對你的懲罰。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允許拒絕我。

——沒有你我會死的，你想要看著我死嗎？

——隻要你做到，我就會娶你回家的，記住了嗎？

——你我嗎？

「天哪，這段聊天記錄比金翔白秋鯨的那段更加惡劣，完全就是在侮辱生的人格從而達到神控製的目的啊。」

「生怕不是有什麼斯德哥爾綜合征吧？」

「不理解生為什麼不離開……」

「上帝視角就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肯定是沒有辦法離開，所以才會用這麼無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PUA必死，突然覺我前男友就有一點……」

「還好還好我邊的人一直在誇我，讓我覺得自己是優秀的，及時止損，上個月已經分手了。」

「一定要分清楚，不要被什麼以之名的傷害所欺騙，一步錯了就可能步步錯了。」

「更可怕的是這樣的事居然還是組織的，細思極恐。」

「好好的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R.I.P.」

「……」

除了充斥著話圈套的聊天記錄以外，還有一段視訊。

年輕的孩子在夜店的燈下跳得忘我，仰起頭來，陶醉地灌著酒。

當白秋鯨在微博上看到這段視訊的時候，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

「這家夜店……」

太悉了，那分明是同一家夜店。

白秋鯨再一次見到金翔的時候，是在負責羈押工作的有關機關。

金翔已經因為涉嫌欺詐，被有關機關羈押。據提供的證據，涉案金額超過十萬人民幣。

當白秋鯨平心靜氣地坐下來，隔著一扇玻璃再一次審視一樣打量起金翔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和自己印象中的樣子大不相同了。

橙的馬甲很顯眼，應該是為了管理方便，被羈押人員統一的服。他被一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帶出來，頭髮蓬，目渙散，視線及到白秋鯨的瞬間，他突然咧笑了一下。

「這下你滿意了吧？」

白秋鯨麵沒有波瀾，咬了咬後槽牙：「你們到底帶了多孩去那家夜店？」

金翔破罐破摔：「不計其數。」

「不過大多是剛畢業沒有幾年的年輕姑娘，和我差不多大。」

「上套了的就維持著關係，個別幾個好騙的釣到手了以後還會跟我去酒店。」

「沒有上套也不要，剛出道的新人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誰都不願意被這種事請纏。」

他們會帶著視訊找上去，對這些孩子們實施敲詐。

他歪歪扭扭地斜倚在座位上，非但沒有悔改的意思，反而砸一砸：「好不容易接到圖子肅的電影，才拍了一半就攤上事兒了。」

「真可惜。」

白秋鯨蹙著眉頭猛地站起來，過了好一陣子，什麼都沒說，隻是沉默著轉離開了。

……

接著第二天，許春秋就接到了《囿於晝夜》換角的訊息。

唐澤在電話裡對說：「金翔已經被圖子肅換掉了，已經拍攝的戲份裡，楚津出鏡的部分估計都得重新拍。」

「還有一個事。」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已經跟圖子肅打過招呼了，接下來的半個月要去一趟威尼斯。」

「威尼斯？」許春秋無意識地重複了半句。

八月下旬，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意在大利威尼斯麗都島舉辦，封徒生的作品《擇日瘋》毫無意外地圍，列了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