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導演封徒生斬獲威尼斯金獅獎凱旋而歸!」
「震驚!封徒生竟然在威尼斯電影節現場痛斥組委會種族歧視!」
「封徒生這是第一個包攬歐洲電影節最佳影片的華人導演吧,華語電影之啊!」
「金獅獎已經表明瞭組委會對《擇日瘋》這部電影的認可了,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看到國拍出這樣震撼人心的片子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他都拿到了最佳影片為什麼還要指責人家種族歧視啊?」
「好像不是為了他自己,他是替許春秋不服吧。」
「許春秋已經非常不錯了,這麼年輕就拿到了威尼斯這樣的國際電影節的提名,拿不到獎項也是無可厚非的。」
「是拿到提名獎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國多演員連提名的機會都沒有呢。」
「許春秋的演技哪裡不配嗎,《擇日瘋》的曲驚鴻簡直就是我視窗的白月心口的硃砂痣。」
「封徒生真的剛,毫不避諱地直接懟組委會!」
「都說封導不把演員當人看,許春秋為了拍這部電影吃了不苦頭,可是現在一看,無論是當時陷吸毒爭議的時候還是現在落選威尼斯,封徒生完全就是不餘力地在維護,這就是護短嗎,了了……」
「……」
資訊傳播的速度令人咋舌,威尼斯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剛剛閉幕,許春秋和陸修還在義大利沒有回國,微博上的評論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來了。
#《擇日瘋》斬獲金獅獎#、#封徒生痛斥種族歧視#、#許春秋威尼斯最佳演員提名#之類的關鍵詞頻頻出現在熱搜榜單上,爭先恐後地往前著,幾乎屠榜了熱搜前幾排。
可是陸修卻對此置若罔聞,他牽著許春秋的手離開了場館,唐澤帶著助理忙不迭地迎上來,他已經看到網路上發布的結果了。
「沒有拿到獎項也沒事,權當是積累經驗了,你還年輕,我們來日方長嘛……」
唐澤絮絮叨叨地唸叨著,卻見許春秋的狀態似乎有些異樣。
「唐澤,儘快訂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國。」陸修的語氣有些急促。
唐澤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陸修為什麼臨時改變了原定的安排:「不是說要帶在威尼斯這邊玩玩,好好放鬆一下嗎?」
陸修搖一搖頭,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唐澤看著一旁氣定神閑的許春秋,猝不及防地口而出:「難不是恢復記憶了?」
「還沒有全部恢復。」
唐澤一下子激起來:「能恢復就是好事,慢慢地沒準就都想起來了。」
許春秋則是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看到唐澤期待的視線,無形的力沉甸甸地四麵八方而來,的記憶就像是浪一樣,一節一節地衝破阻擋。
第一次是在土耳其,第二次是在威尼斯,下一次呢?
下一次在什麼時候?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陸修抬起手來,輕輕地一的頭髮;「沒關係,不要有力,暫時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的。」
「慢慢來,我等你。」
……
在市中心的一傢俬人心理診所裡,周醫生活了一下痠痛的斜方,對書說道:「今天下午是陸總的預約,其他的行程安排都暫時往後推吧。」
書點一點頭,在手中的預約表上勾畫了一下,接著轉給前臺理。
周醫生是海歸回來的心理學大夫,在海外頂尖的醫科大學一路修到了博士畢業,回來以後在北京城裡寸土寸金的地界開了家診所。
診所的規模不大,可是接待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還有一些飽力困擾的公眾人。
距離預約時間還剩下一小段時間,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病歷單。
姓名許春秋,年齡二十三歲,診斷一欄用潦草的字跡赫然寫著,逆行忘。
許春秋是公眾人,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出現在聚燈與閃燈之下,可是知道的記憶損的人加起來屈指可數。
大概這就是明星的心理素質吧,周醫生嘆了一口氣,要有多麼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坦然地麵對周遭天翻地覆一般的環境啊。
甚至還在對自己的過去近乎一無所知的況下千裡迢迢地遠赴土耳其拍攝綜藝,纔回來沒有多久又投進了劇組拍戲。
自從去年冬天被診斷出逆行忘以來,到現在已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許春秋失憶的訊息愣是瞞得死死的,公眾對此全然無知無覺,他們甚至還在微博上狂歡著議論起剛剛落幕的威尼斯電影節,為《擇日瘋》的獲獎而歡呼,為許春秋的惜敗而嘆惋。
沒有人看出來許春秋的狀態有異樣。
人人都以為明星掙錢容易,在鏡頭麵前隨便晃晃就有大把的金錢進賬,現在看來真是各行都有各行的難,周醫生不由地暗自嘆了起來。
正想到這裡,隻聽「叩叩」兩聲敲門聲,書的聲音從診室的門口傳來:「周醫生,陸總到了。」
診室的門開啟,穿套的書子一閃,進來的人似乎有點多。
周醫生原本以為隻是患者一個人獨自過來,以往他接待過的藝人大多都是一個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華娛最頂頭的兩位高管竟然扔下工作陪同前來。
華娛傳的唐總和陸總一左一右地立在許春秋的邊上,相當排麵。
許春秋則是看上去好像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周醫生出於職業習慣,下意識地打量起的外表來。
摘下口罩來,出一張掌大的小臉,沒有化妝,可是仍舊紅齒白。
其實一定要說的話,他其實沒有辦法用確切的言語形容這個姑娘究竟是哪裡變得不一樣了,或許是微表上的細枝末節,又或許神態、氣質。
這種東西玄乎其玄,可是周醫生憑藉他作為心理醫生長期從業以來的經驗和直覺判斷出,現在的許春秋已經和剛剛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狀態大不相同了。
「請坐吧。」
他抬手對著診室裡的沙發示意了一下,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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