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仍在繼續----
“嗯,還真是個狠角!難怪短短一年時間不到,就能在‘雲夢學院’闖下偌大名頭。書趣樓()”
“看來,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還是正大明些的好!”一名頭戴綸巾、年約二十三歲的五級中階武徒,顯然是有而發。
“嗯,這位師兄何也此言?”
“難道你沒看出點什麼嗎?”
“沒有啊!難道此戰還藏得有什麼玄機不?”
“臥槽!什麼眼神吶!行,反正閑來無事,艾盟主恐怕也需要療養,咱就給你說道說道。”
“在下洗耳恭聽!”
……
兩人的對話,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聽書”者越來越多。
“不經深瞭解,就這場拚鬥而言,那楊大洋給你的印象如何?”綸巾青年沉聲問道。
“不錯啊!講禮節,有氣度,懂謀略。”
“你隻說對了一點!”
“三點隻對了一點?不可能吧,請問是哪一點?”
“懂謀略!”
“講禮節、有氣度這兩點怎麼就不對了?明眼可見啊?”
“耳聽未必為虛,眼見未必為實!”
“這個倒是實!呃,腦袋有點,還請師兄解。”
“講禮節、有氣度,都是假象,目的是讓艾沖浪放鬆警惕,為突下狠手製造機會。”
“製造機會?”
“沒錯!試想,如何楊不洋甫一手就施展他的絕招----無敵幻影腳,能擊傷艾沖浪麼?”
“照艾沖浪的反擊勢頭來看,在他有準備的況下,恐怕楊不洋的‘無敵幻影腳’難以奏效!”
“這不就結了?講禮節、有風度,正是為了掩蓋他突然發力用大招的謀。”綸巾青年準備結束此番對話。
……
然而那個喜歡刨問底的傢夥,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講禮節、有風度,是為了讓艾沖浪認為他楊不洋是一位謙謙君子?”
“聰明!你見過謙謙君子有這樣突然下狠手的麼?”
“沒有,謙謙君子均喜謀、厭謀!”
“正是因為楊不洋貌似君子、實則小人的做法,激怒了艾沖浪,他才會用神魂力痛下狠手。”
“所以師兄纔有‘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還是正大明些的好’這樣的嘆?”
“我發覺你小子的腦袋突然開竅了?”
“開什麼竅哦,是因為‘聽兄一席話,勝己十日思’!”
“小子有前途,這招‘跪功’大有長進啊!咦,這麼快就恢復了麼?”
……
十號競技臺。
一名頭刀疤臉與艾沖浪相對而立。
“天長。”
“艾沖浪。”
互通姓名之後,兩人當即不約而同地施展了“對視神功”,企圖以兇狠的眼神擊敗對手。
此此景,讓李飄、風無痕、白滔、曾浪、駱威、金大炮等“浪滔天同盟”的骨乾員,無不大皺其眉----
守位者在挑戰賽中傷,按規則是可以先行養傷的,艾盟主為何如此逞能?
唉,這傢夥也太好戰了!難怪與喜歡爭勇鬥狠的曾浪合稱“南域雙浪”。
有不服輸、不服的勁頭是不錯,但總不能拿自己和名譽作賭注吧!
……
那天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油發亮的頭,滿是橫的臉上,一道形如蜈蚣的刀疤煞是怕人。兩隻三角眼中,兇畢。
據說,他臉上的那道傷痕,是在年僅十歲時,與三名十三四歲的年鬥毆時所致。
那一戰的結局,孤軍戰的天長,不但臉上永遠留下了這道疤痕,而且幾乎力而死。至於那三名年,則全部被他擊殺!
臉上捱了一刀,並力捅翻兩人後,餘下那名年頓時心驚膽寒、鬥誌全無,丟掉砍刀撒就跑。
但卻被滿臉模糊的天長,拚命追及,一陣捅之下,死得比另兩人還慘。
……
如果說楊不洋是一個皮笑不笑的偽君子,那這個天長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真惡人。
相較於偽君子,艾沖浪更喜歡與真惡人打道。
畢竟,真惡人,就像一隻已經發瘋、四咬人的野狗,雖然危險,卻能及早發現、及時防範。
而偽君子在出真實麵目之前,就猶如一條藏暗、伺機出擊的毒蛇,讓人防不勝防,非常危險。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一個攻擊起來悍不畏死,一個瞅準時機一擊製命。
兩者雖然都很難對付,但後者無疑更加恐怖。
……
見艾沖浪腑傷,專門負責擔當十號競技臺裁判的俞長老,打算讓艾沖浪進調整狀態,先安排其他人進十號競技臺接挑戰。
至於“武徒風雲榜”第一百名的挑戰,待艾沖浪傷勢痊癒了再組織進行。
哪曾想,正開口的俞長老,卻被艾沖浪輕聲所阻:“在下先休整一會,十分鐘後請俞長老讓下一位挑戰者上場。”
“艾師弟不打算休養幾天?”
“謝謝俞師兄關心,小傷而已,一會就好。”
“來日方長,艾師弟切不可強爭一時之氣!”
“這個小子省得,俞師兄放心。”
見艾沖浪堅持要繼續戰鬥,早知其不可以常理論之的俞長老遂不再多言。不過,卻也讓艾沖浪多休養了五分鐘。
作為挑戰賽的裁判,“決定被挑戰者休整多長時間”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俞長老既然決意好艾沖浪,這點便利又豈能不給?
……
半個小時後。
艾沖浪仍是穩如亭嶽。
而生暴躁的天長,卻漸不耐。
一聲暴喝之後,十號競技臺的戰鬥,終於打響。
吃瓜群眾的焦點,再次從其餘九個競技臺轉移而來。
畢竟,“武徒風雲榜”一百名風雲人中,艾沖浪武力等級最低,而且還是唯一榜的新學員。
當然,這不是倍矚目的關鍵因素,最主要的因素是:艾沖浪那恐怖的950點潛力值,決定了他無論置何,都必然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至於艾沖浪那一係列富有傳奇彩的經歷,隻是附帶的唬頭。
……
天長果然兇狠----甫一出手就是兩敗俱傷的搏式打法,本就不求防守,隻是一味的強攻。
隨拳走、拳引行,每每抵近直擊。
瞧其架式,恨不得直接以膛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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