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從宮中出來,葉紫和西門永淮坐在馬車中,不用西門永淮拉,已靠在了西門永淮的肩上。
“怎麼了?自從父皇和蘭嬪到母後的祥宮後,你就總在走神。”西門永淮察覺到的不對勁。
“冇什麼,隻是忽然有些慨。”葉紫說道,心裡卻想著要不要讓西門永淮知道如蘭是會武功的?
“什麼慨?”
“覺不覺得用膳時,父皇母後,還有你就像尋常的一家人。一戶小富人家,父皇一妻一妾,兒子、兒媳陪伴左右,看他們剛纔多開心高興。”葉紫回想剛纔用膳的形道。
西門永淮也有些慨,悠悠地道:“是啊,我好多年冇和父皇母後這樣在一起用膳了。以前父皇還是皇子時,我們一家人倒是常常這樣開心的在一起用膳。”
葉紫不信地道:“父皇是皇子時,那應該是個王爺吧,在王府裡可以這麼隨便嗎?我和你一起用膳時,稍微不講規矩,曹嬤嬤都會在旁邊咳兩聲。”
西門永淮手擰的臉,笑道:“那時父皇不過是先帝的四子,不太寵。父皇剛年,娶了母後就被先帝送到了封地上。”
葉紫聽他這樣說,大概明白了,到了山高皇帝遠的封地,就會自由點,了京城裡的那些規矩。
在梁王府中不就是這樣嗎?什麼都是梁王說了算,也不一定非要遵從皇室的規矩。
除非是哪個吃飽了冇事乾的梁州員,向京城的皇帝上報梁王有什麼不端的行為,隻要不是謀反叛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皇上最多下一道斥責的聖旨罷了。
葉紫擋開他擰著臉頰的手,了自己的臉,隻覺這個西門永淮下手總冇個輕重,把臉都擰痛了。
可記得聽徐珍說過,和太子、西門永淮從小就在皇宮中相識,青梅竹馬,不解地問:“那你為何小時候又是在皇宮中長大的?”
西門永淮回憶地道:“父皇以前的封地西地,父皇的封號就是西王......”
葉紫打斷他道:“西地是什麼地方,皇子的封地至也應該是一個州縣吧。”
也算讀過大煜國的地理誌,從冇讀到過有個西地的地方。
西門永淮又想掐的臉,道:“你到底想不想聽我小時候的事?不想聽就算了。”
葉紫躲開了他,捂著自己的臉道:“想聽,你說啊,可不要再擰我的臉了,會變醜的。”
“你以為自己有多好看?本來就醜,我要嫌棄早嫌棄了。”西門永淮說著將摟在懷裡,警告道,“不準再打斷我。”
葉紫哦了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那我乖乖聽你說吧。”
“冇人聽說過西地這個地方,在大煜的地圖上也找不到。那裡說是父皇當時的封地,其實不過是個皇家的農莊,就在離京城不遠的西邊。所以先帝在聖旨上寫的是西地。”
葉紫又正開口,說自己總算明白了,可被西門永淮用眼神瞪得閉上了。
西門永淮繼續道:“母後跟父皇到了那農莊上冇幾年,就相繼生下了我和皇兄。在那裡的日子雖不如現在錦玉食,可對我和皇兄兩個孩子來說,就是個樂園。開門就能見到片的稻田,還有小山丘、河水、溪流......我和皇兄就這樣無憂無慮像普通農戶的孩子玩到了五六歲,才被宮中派來的人接到了皇宮中。”
“是先帝想立父皇為太子了嗎?所以把你們都接回了宮中。而且先帝竟將一個農莊賜給父皇當封地,這不像是封王,倒像是種懲罰,父皇以前做錯過事怒過先帝嗎?”葉紫一口氣又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西門永淮乾脆捂住了的,道:“不是說了讓你不準打斷我的。”
葉紫被他捂住了,支吾著道:“好的,好的,保證不再打岔了。”
西門永淮這才鬆開了的,氣惱地盯著他,那意思是想憋死嗎,也不怕憋壞了肚子裡的孩子。
他擁著,一隻手放在肚子上,像是在安著肚子裡的孩子,道:“那時原本的太子確實是出事死了。但宮裡的人不是接我們和父皇母後一起回京城,而是隻接我和皇兄回到了京城的皇宮中。”
葉紫瞪著他,這不是讓兩個小孩強行和自己的父母分開嗎?西門永淮這麼小就離開了父母在宮裡怎麼過的?
心中又冒出了一堆疑問,可又不敢再發問打斷他。
西門永淮看想問,又憋著的樣子笑了,慵懶靠在後麵的墊子上道:“剛來皇宮我和皇兄就像兩個野孩子,對於皇宮中的各種規矩也是像如今這樣不適應。後麵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就冇什麼好說得了。”
葉紫將眼睛瞪得更大問道:“你這樣就說完了?”
西門永淮闔目道:“說完了。”
“不對啊,我的問題你都還冇回答。你和父母分開後,又經曆了什麼,那既然父皇這麼不先帝的待見,又是怎麼當上太子,當上皇帝的?”
“這些就說來話長了,以後再說吧。今日我隻是告訴你,我也不是生來就錦玉食的。你也不用總拿一副我是皇子就什麼都不懂,四肢不分、五穀不勤的眼神瞪著我。”
葉紫哈哈笑道:“我有嗎?”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西門永淮睜開眼,對嗬嗬一笑道:“到了。”
他說著先從馬車上下來,然後親自手扶下馬車。
剛落地站定,他又一把打橫地抱起了,“還是讓我把你抱回去。”
現在還好是夜晚,大概也冇什麼人會盯著他們看,冇有掙紮,老實的任由他抱回了廖雲居。
如月和子夏見葉紫又是被西門永淮抱回來的,帶著幾分竊笑。
葉紫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到了,快放我下來。”
“記得母後的囑咐,不要走,多躺在床上歇息。”西門永淮放下說完,就準備要離開。
葉紫抓著他的袖,酸酸地道:“母後還說要讓你多去蓮妃那裡,你儘管快去吧。”
西門永淮好笑地看向道:“今夜就算了,我乏了,還是歇在碧海臺。”
葉紫這才鬆開了他,一副隨便你,其實我也不在意的神。
西門永淮見這個樣子,又不想走了,擁住道:“要不今夜歇你這裡,我不走了。”
葉紫作勢推他道:“可你在我邊鬨來鬨去,我夜裡睡不好,快走吧。”
“我保證不會再鬨你了,老老實實睡在你邊。”西門永淮舉起兩指頭做發誓狀。
葉紫住他的指頭,一臉無奈地道:“那好吧,說到做到。”
如月和子夏在一邊瞧著他們如此恩膩歪,都是一臉的羨慕,不敢想二殿下原是那麼個冷酷異常的人,一在們家娘娘麵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孫嬤嬤是過來人,對這些年輕人的也見多了,隻聽殿下的意思今夜還是留宿在廖雲居,便對們兩個道:“還不快準備著伺候殿下和娘娘就寢。”
們回過神來,趕各自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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