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躺在哪裡,手腳還被綁住了,本彈不得。
轉頭四看了看,像是東靈境的客棧,看來還在東靈。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看到醒了,拿起桌案上的茶壺,道:“醒了,喝些水。”
葉紫看清要給喂水的人不是彆人,正式西門永淮,他已換上了東靈人的服飾,就像個普通的東靈商人,而發現自己上的服也被換過。
“西門永淮,你......”
正想發火,西門永淮已經水壺裡的水灌到了的裡,道:“看你脣乾的,還不好好喝水。”
葉紫嗆了兩口,還是將水喝下去了幾口,緩過氣來道:“我上的服是你換的?鬆開我!”
西門永淮好笑地道:“我不幫你換服,難道還要我的侍衛幫你換不。”
“西門永淮!你如今堂堂一個大煜皇帝,竟起了綁架的勾當,是不是瘋?”葉紫怒視著他道。
“對,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的!”西門永淮看著的眼睛問道,“那時你明明在青州城裡養胎,好好的,還在為我謀劃清羽衛的事。我們經曆了那麼多,我對你深信不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京城的城樓上,會在西門弘英邊?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掠走你,你是彆的對嗎?”
葉紫轉開目,不去看他道:“對,他喪心病狂,到自己守不住京城了,就想利用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你。我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在你帶兵即將攻破梁州城時帶著剛出生的孩子逃了。”
西門永淮又問:“那剛出生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現在在哪裡?”
“是我們的孩子,是個孩。......已經死了。”葉紫狠心地說道。
西門永淮不通道:“不會,既然生下來了,怎麼會死?”
葉紫下心腸道:“為什麼不會死?那麼弱小,本都經不住和我在逃亡的路上那些風雨,就夭折了。我隨便找個地方將葬了,我們之間再冇有任何可以牽連的東西,你可以放了我吧。”
西門永淮聽葉紫說得這麼輕鬆淡定,好像在說一個彆的孩子的生死,和冇有任何關係一樣,忍著心裡的憤怒,繼續問道:“既然你並不喜歡西門弘英,也不是有意要幫他讓我退兵的。為什麼不抱著孩子來找我,而是逃到東靈?為什麼?如果那時你就帶著孩子留在梁州城中,我是可以保護你們的,我們孩子也不至於會夭折!”
葉紫不由一笑,想著若不是春生逆轉時空,和孩子是會留在梁州城裡,為梁王手中的籌碼,孩子會活,但也會死在他眼前。
換一種結局同樣是悲劇,葉紫見他始終不死心,對他說道:“我是不會跟你們西門家的男人在一起的,不管是你還是西門弘英。我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做梁王的細,我是要為越氏王族複仇!我們越氏的子都恨你們大煜,恨大煜的皇族。你們這些皇族從未將我們這些人當人看,我娘為什麼會慘死,那都是拜你的父皇母後所賜!他們就是害死我爹孃的兇手!你怎麼還不明白,不論我是在你還是在西門弘英邊都是為了報仇,也都是在演戲!”
葉紫一口氣說出瞭如蘭說過的那些類似的話,隻覺這個理由他再該相信,該對死心了吧。
西門永淮低下頭冇說話,他們之間沉默了一陣子,葉紫藉機想擺縛住手腳的繩子,可還是掙不了。
他似想到了什麼,打破了寂靜,“那你演戲演得可真好,是我小看你了。那你嫁給藍春生,是知道他有計劃要攻打大煜的吧,你也是想借他的手,為你的爹孃,為了自己的族人報仇,所以你現在死也不肯跟我回大煜了?”
葉紫聽到他這樣說,拚命地點頭,“從生下來時,我們就是天生的仇敵,本不該有任何。等到兩國戰起來我們就是敵人,你這樣將我綁回大煜又有什麼意義。”
西門永淮忽然明白,當初子夏寧死也不願說出的葉紫被人擄到京城的原因,原來就是葉紫早就和那些越氏王族的子來往切,甚至是們的首領,帶領著們在大煜製造混,實施複仇的計劃。
“以前父皇後宮中的蘭嬪也是你們的人對嗎?蘭嬪會幫你把我救去皇宮,就是為了讓我和皇兄,或是梁王為了爭奪王位,讓大煜大,這樣你們纔有機會報仇?”
“你很聰明。”葉紫閉上眼承認了,現在冇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隻求西門永淮要不殺了,要不放了。
殺了,就一了百了;放了,還可以在春生邊周旋,要回自己的兒,阻止春生塗炭天下生靈。
“好吧,阿紫,我從不知道你的心計這麼深,你的戲演得這麼好。”西門永淮手解開了縛住的繩索。
葉紫不由詫異地睜開眼,冇想到他終於願意放了。
他一邊解開手腳上的繩索,一邊道:“我悄悄的從大煜潛東靈,也不能拋開朝政太久,你也知道如今皇室裡能坐那龍椅掌控大煜天下的也隻有我了。既然我們又見麵了,我隻想今夜和一起在這東靈邊境的小鎮上逛一逛,讓我們彼此再留下一點開心的記憶。”
葉紫強忍著會奪眶而出的眼淚,冷冷地道:“你明明已經知道了一切,還想看我陪你演戲,這有意思嗎?”
“彆浪費了做戲子的天資,再演一回。以前你演的那些戲碼,讓我還是高興的。”西門永淮看著道,“這是我放開你,讓你走最後的條件。就今夜一晚,以後再見我們就是敵人。”
葉紫被他鬆開了手腳,坐了起來,抿道:“好吧。”
夜裡,東靈在和大煜界的這個小鎮十分紅火熱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
記得以前從瓊州逃到東靈來時,並未見過這樣熱鬨喧囂的小鎮,那時整個東靈境到了夜裡如死寂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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