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苒姐的事，”程雋拿著勺子攪著咖啡，似乎不經意的開口，“小時候到現在的事，你知道多？”

“苒姐？”魏子杭看了程雋一眼，提到秦苒，他也沉默了一下。

程雋就安靜的等著。

魏子杭從兜裡出了一菸，緩緩點上，好半晌，他看了程雋一眼，“關於什麼類型的？”

“有些奇怪的，你隨便說。”程雋往後面靠了靠，另一隻手扯了扯領，聲音略顯寡淡。

看起來有些像秦苒平時那不著調的樣子。

“小時候經常無緣無故的離開，自己說是逃學……不過我知道應該是去京大醫學院找什麼人，”對於程雋，魏子杭這些人也基本認可了他，問起秦苒的事，魏子杭沒多瞞，提到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還有一次，半夜回來，滿是……”

魏子杭說的很細。

他看得也很清楚，聽到他說對方滿是的時候，程雋拿著小勺子的手背青筋畢現。

“義父呢，你知道義父的事嗎？”程雋再度詢問。

“你說雲財團那位？”魏子杭提起雲財團，不由擰眉，最近雲財團的事京城傳遍了，他對楊老爺子也是不喜的，“不知道，跟陳都沒說過。”

程雋點點頭。

陳淑蘭那樣的人認識楊老爺子不意外，但若是認了乾爹，周邊所有人都瞞住，程雋才覺得是意外。

他手，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纔看向魏子杭，眉眼間緒全都斂下，“謝謝。”

同魏子杭分別，程雋沒去研究院，先回亭瀾洗了個澡，換了服，上的煙味跟眉宇間的倦全都不見。

他纔開車去了醫學研究院。

秦苒這個時候還在顧西遲實驗室這邊的休息室。

現在是顧西遲的重點看護對象。

程雋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跟狀態，才朝秦苒這邊走過來，他形修長，骨相好看，走進來的時候印著燈，眉眼分明的矜伐，蒼冷的實驗室都被添了幾分彩。

“我先去跑個新聞，待會兒再來看你。”坐在秦苒對面的何晨看到程雋，就收起了自己的東西離開。

程雋同何晨打了個招呼，才坐到秦苒對面，眉眼添了幾分煙火氣，把早餐擺在面前，“家裡廚師做的早餐，非讓我帶過來。”

他把早餐跟碗筷一一擺好，同以往沒什麼兩樣，語氣不急不緩的：“吃吧。”

“哦。”秦苒翹著二郎，掃了眼桌子上的食，有些多。

還沒說什麼。

裡面的程木、林爸爸跟顧西遲出來，“謝謝雋爺！”

程木看了眼程雋，就坐到秦苒對面，拿起筷子，夾了個包子。

林爸爸一邊吃，一邊跟程木討論“活”的問題。

秦苒吃完，看著這些人，一點不把自己當“隔離”人看待，頭疼的按了下太。

並擡，踢了踢程雋的腳，“雋爺，你就不能……”

約束他們一下？

程雋在跟顧西遲討論研究課題的問題，聞言，他側了側頭，從兜裡出一棒棒糖，剝開塞到秦苒裡，氣定神閒的道：“乖一點。”

秦苒看著他這麼淡定的樣子，不由鼻尖，咬著棒棒糖，沒再開口。

“電腦給你帶來了。”程雋繼續開口。

行吧。

秦苒看著桌子上的電腦，思忖半晌，這樣就不能繼續禍害人了，只能遠程幫南慧瑤跟葉師兄他們掌控數據。

想了想，還是打開宋律庭的微信，給宋律庭發了一句——

【宋大哥，最近研究院跟廖院士那邊，你幫我看好。】

宋律庭覺敏銳，秦苒一開始不同意他參與，眼下秦苒又這番說辭。

他想都沒想，就給秦苒打了個電話。

被秦苒含糊其辭過去了，“你知道最近程家跟雲財團都出了問題，我要理這邊。”

宋律庭聰明，他知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也知道問秦苒問不出來，“最近傳言有個流行冒，你注意一點，你也喜歡戴口罩，沒事多戴口罩。”

他從潘明月到魏子杭到秦苒到沐楠，全都叮囑了一遍。

秦苒坐在桌子上，晃著一雙大長，目朝程雋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輕聲笑：“好，宋大哥，你們也要小心一點。”

掛斷電話。

纔看向程雋那邊，微微皺眉：“病毒的事已經被宣揚出去了，剛剛宋大哥跟我說了。”

“這件事涉及的人多，控制不住，”程雋不太在意，隨口道，“我們只能控制擴散的速度，控制不了所有消息。”

畢竟，每個醫院都有被隔離的病人，那些醫生護士總會告訴家裡人。

世界上沒有不風的牆。

消息出去，早晚的事兒。

電話另一邊，宋律庭掐斷手機，眉眼垂著，又一個電話打到了魏子杭那兒。

**

研究院有了醫學組織跟林家人的加，開始了新的研究方向，這個課題，幾乎將全世界所有頂尖的人才全都聚集在一起了。

其中還包括林家詭異的“忘憂”系列植。

已經明確了一款疫苗。

程家經過前段時間的波折，也是元氣大傷，在恢復階段，突然間有了醫學組織跟神植系列，公開出去，票跟融資瘋漲。

程家研究院管理階層人全都坐在會議桌上，開著大會。

程饒瀚更是滿面紅，志氣昂揚：“這次我們程家算是功出線了，京城病毒好好控制，有M洲醫學組織跟‘忘憂’背後人在，我們研究院這次要譽世界！走上M洲也指日可待。”

“大爺管理有方，”研究院的負責人恭維的開口，“畢竟有您在，才吸引了這麼多人。”

程饒瀚當初跟歐薇好，調查過“忘憂”背後的事，他大張旗鼓的，所有人都知道。

反而程溫如向來不宣揚這些事兒。

也因此，大部分人都在恭維程饒瀚。

“大爺，最近雲財團跟明海那邊都沒有靜，更有傳言他們被抓起來了，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大幹一場，讓那聶家好好看看……”有人開口。

有抱負的，沒有哪個不想幹一場大事，尤其程饒瀚最近春風得意，他聽著邊人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點頭，“好！”

**

程饒瀚這邊的況程雋不知道，也不在意。

他同顧西遲林爸爸還有醫學組織的人已經研究出了一些頭緒。

實驗室。

程雋拿著試管，看了眼秦苒正在外面翹著玩遊戲，他才低頭，重新整理手上的實驗。

兜裡的手機響了一聲，他低頭一看，是程金。

“安教授我找到了，”程水那邊正在機場，最近機場限流，只能進不能出，他走到一安靜的地方，“他已經回京大醫學實驗室了。”

“好。”程雋手，不不慢的下上的白大褂，才往外面走。

在玩遊戲的秦苒後頓了頓。

秦苒在玩兒九州遊，登的是他的賬號，開著外音，還能聽到林思然的聲音，“苒苒，扛，給我扛傷害，我要親自殺了他！”

“別急，”秦苒咬著棒棒糖，從來京城後就一直在忙，很久沒這麼閒了，不不慢的控著人，悠閒的道，“爹正扛著呢。”

“臥槽林思然你不是人，你竟然讓苒姐一個輸出給你扛傷害！”一道男聲響起。

程雋擡了擡頭，記起來這道男聲是秦苒那高中同學何文。

他本來想跟秦苒說一聲出去，看秦苒玩的的這麼開心，也沒打擾。

他輕手輕腳的出去。

這裡距離京大不遠。

程雋開車出去。

沒多長時間就到了京大。

如今京城各大醫院跟醫學界的人都知道了病毒的消息，人心惶惶，京大醫學實驗室也立了醫學小組，正研究這些。

程雋早現在京大醫學系也是不亞於秦苒的變態人。

以至於他的影一直籠罩在醫學系的人腦袋上，認識他的人不。

“程學長？您怎麼來這裡了，您找誰？”他將車停在實驗室大門口，就有人認出了他，萬分激的開口。

程雋將車門關上，朝說話的人看過去，“我找安教授，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醫學系的教授就那麼幾個人，安教授的更是不多。

尤其是安教授這種一直做慈善，幫助孤兒的老教授，在醫學院更是名聲赫赫。

男同學連忙開口，“我知道安教授，他在醫學系幫人代課，我帶你去找他！”

“謝謝。”程雋禮貌的開口。

醫學系教學樓距離這裡並不遠。

男生很快帶著程雋找到了教室。

安教授還在上課。

程雋也沒突兀的人，只是從階梯教室後面進去，坐在最後一排。

他氣質太過特殊，一矜伐的氣息，過份盛極的臉，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

安教授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慢吞吞的講課，看到班裡一大半人都在看程雋那邊，他不由笑了一下，醫學界，對程雋這從無失敗率的外科醫生如雷貫耳。

“大家既然都無心聽講，我們讓你們程學長上一課可好？”

程雋被迫上了半節課。

下課後，安教授才推了下眼鏡，朝程雋看過去，“找我是爲了寧老的孫吧，來我辦公室說。”

程雋跟秦苒的事，在京城這個圈子裡，已經不是什麼了。

“坐。”安教授給程雋倒了杯茶，並看向他，“想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所有，包括跟外婆。”程雋拿著茶杯，容沉穩，不急不躁。

他跟常寧都查了安教授的背景。

“很厲害，我都能被你找到。”安教授推了下老花鏡，他捧著一杯熱茶，打太極。

“知道京城的Y3病毒嗎。”程雋淡淡開口。

安教授不太在意，“有所耳聞。”

“上有。”程雋面無表的看著安教授。

“啪——”

安教授手裡的熱茶掉在大理石地上，他眸呆滯的看著程雋，角抖。

程雋安靜的等安教授反應。

好半晌，安教授才站起來，他走到櫃子邊，拿出一串鑰匙，開了鎖，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白的瓶子。

上面字跡潦草的寫了個“Q”。

程雋目盯著白藥瓶。

“這是的東西，”安教授把瓶子放在程雋面前，頓了頓，纔開口，“你既然能查到我，也該知道地下聯盟吧？”

程雋點頭，目不離白藥瓶。

“一直在跟地下聯盟做易，拿這些給外婆續命，外婆本來在外公死後就死的，生生讓多拖了好幾年，”安教授眸有些渙散，不知道用什麼語氣，“地下聯盟那種組織你應該也知道，一命換一命的任務，一直瞞著的外婆，十四歲。”

程雋搭在膝蓋上的手，一點一點的握。

他已經把剩下的空白全都補齊。

陳淑蘭本來就不好，秦苒視如命，一直在同地下聯盟做易。

他不知道是怎麼做那些任務的，但想必就是靠著那些任務拿到功勳，坐到副盟的位子。

已經了很多人的眼中釘。

當初貧民窟，就算沒有他……就算秦苒沒有經歷712的事件，也難逃地下聯盟的設計……

難怪……

難怪當初只打電話給顧西遲，難怪詐死。

想必自己也意識到了。

好在從頭到尾沒有暴出自己的份，不然，依照地下聯盟的手段，邊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楊、殊、晏。

程雋無聲的念著這三個字。

他大概明白，秦苒的份，可能不久前，就被楊殊晏察覺了，纔有了徐家這場大戲。

“當初發現隕石坑的核心人，寧邇跟他夫人一個，秦老爺子秦夫人，還有你爸、徐老，全都死了，陳教授實驗藥的事，我當初試圖阻止他們手。不過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教授，做的都是無用功，”安教授聲音蒼老無力，“楊老先生，他想要誰死，誰也逃不過的，我以爲他會放過苒苒，沒想到……”

楊老先生已經被程雋抓住了，這件事他沒有同安教授說，他只站起來，朝安教授深深鞠了一躬，“謝謝。”

不是謝他告訴他這一切，是謝他曾經對秦苒的關照。

程雋轉，離開。

他背後，安教授看著窗外。

“不用，我跟也是有易的，”好半晌，辦公室沒人了，安教授纔拿出一張金卡，他低頭，喃喃開口，“做任務，除了藥，其他的錢，全都轉給我了……”

**

程雋出了教學樓。

頭頂明，程雋卻覺不到任何暖意。

他拿了車鑰匙，剛走到車邊，就看到靠在車門邊的修長影。

是宋律庭。

他還穿著白研究大褂，一嚴謹，五不如程雋的緻盛人，帶著年人罕見的自律穩重，“程先生，關於苒苒的事，我們需要聊聊。”

程雋是知道宋律庭的。

他停下，看著宋律庭好半晌，纔開口說了幾句話。

宋律庭安靜的聽著，眉眼始終都沒有變化，好半晌，他才輕聲開口，“可以帶我去看嗎？”

程雋知道，秦苒是不想那些朋友知道的事，但宋律庭太過敏銳了，瞞不過，程雋也不遮掩，他頷首：“上車。”

“謝謝。”宋律庭開口。

他坐到後坐，兩人一路上都沒什麼話。

不多時，車子到達醫學研究院。

卻發現研究院門口一堆記者，吵吵嚷嚷，聲音尖銳。

“請問一下，爲什麼醫學院沒有隔離，會有一個攜帶Y3病毒的人！”

“請問，誰會對京城所有人的生命負責？”

“聽說秦苒小姐上帶有的Y3病毒比所有傳染者都厲害，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

程雋不由皺眉，他轉了車，從地下車庫口進去，並按了手機，打給程水，“醫學院門口怎麼回事？”

“老大，我正好要打給你，半個小時前，Y3病毒的事，已經傳出來了，”程水那邊聲音嚴肅，“秦小姐的事也不知道被誰傳了出來，現在醫學院一團糟！”

程雋眉眼未，“我知道了。”

他將車停下。

直接走到地下車庫電梯，往B5樓去。

程水的聲音宋律庭也聽見了，他心下急著，眉眼也難得多了焦躁，沒看到秦苒現在的況，他是怎麼也靜不下來。

B502。

程雋一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程溫如。

此時沒了強人的氣勢，只抑著怒氣看向程雋：“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沒必要。”程雋聲音平靜無波，容一如既往，像是不知道秦苒的事一般。

程溫如還想說什麼，程雋卻停了腳步，他看向程溫如跟宋律庭，笑了笑，只聲音很淡：“別帶著緒進去見。”

聽完，程溫如愣愣的看著程雋。

眼睛紅了紅。

秦苒平日裡就算咳一聲，他都會擰半天眉，這種況下，沒人會比程雋更難了。

宋律庭站在門口，也調整了自己半晌，才進去。

門。

程雋看了眼秦苒，依舊在跟林思然打遊戲，神狀態與以往沒什麼兩樣。

他纔看了看周圍，不由擰眉，“顧西遲呢？”

“雋爺，”程木看了眼秦苒的方向，才低聲音，“大爺知道了秦小姐的事，要把秦小姐送走。”

程雋點頭，他手扯了扯雪白的領，“哪個會議室？”

程木說了個地址。

“好。”程雋笑了笑，他微微頷首，直接去會議室的方向。

會議室。

程饒瀚以及研究院大部分負責人都在。

“不行，顧醫生，秦苒這種危險人，一定要送走，上的病毒比所有染病毒者都厲害，”程饒瀚開口，“現在都被驚了，微博網上都在討論這件事，京城人人自危，不能留在這裡了，在研究院，也人人自危。”

“是啊，顧醫生。”

“……”

這種事，顧西遲自然不答應，他看向程饒瀚。

還未開口，就聽到門外淡淡的聲音，“師弟，不用說了，我們離開。”

門外，程雋穿著雪的襯衫、黑長，眉眼舒捲的開口。

會議室，所有人研究院的進負責人都認識程雋。

也知道程雋幫了程家不。

但此時，命爲上，儘管知道有顧西遲跟程雋在，秦苒不會影響到研究院的人，他們還是害怕。

眼下正跟醫學組織聯合著，富貴就在前方，他們不想有半點差錯。

因此，大部分都不敢正視程雋，沒說什麼。

程饒瀚張了張，他看著程雋，道：“你也知道，微博輿論相迫，還有剛剛好幾個家族的人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有辦法……”

京城家族這麼多，越有錢的人越是惜命。

他們還要來研究院打疫苗針，對秦苒更是不能容忍。

程雋沒有說話，只看了他一眼，轉離開。

顧西遲看向程雋，好半晌，他皺眉：“行吧。”

看到程雋的一瞬間，程饒瀚下意識的著肩膀，他現在也有些怕程雋。

但程雋什麼也沒說，直接投降要帶秦苒離開，程饒瀚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程雋離開的背影。

如今研究院跟醫學組織還有神“忘憂”有了兩個小組的研究隊，以後好日子還在後頭，程雋也走了，對他來說，是件絕頂的好事。

程饒瀚不由笑了一聲。

正好看到門口的程溫如，程溫如只看他一眼，“你之後別後悔就行。”

**

程雋一邊回實驗室，一邊翻著微博。

這件事是一個娛樂博主公佈出來的。

底下評論一邊倒。

【雖然我是秦苒的，但我不得不說一句，這麼自私的嗎？不顧其他人的生命？】

【竟然還呆在研究院，眼下Y3病毒人人自危，研究院多大在研究，要是意外染到了這些人怎麼辦？】

【……】

偶爾也有兩句，這種病毒通過空氣傳播的機率不大。

但都被人忽視了。

雖然Y3病毒可怕，可有醫學組織跟林家，還有快要出來的新型疫苗，京城貴族跟一衆網友們並不憂心，反而說著風涼話。

程雋冷笑著看完。

他拿了菸，咬在裡，淡淡往實驗室裡面走，“準備一下，所有東西都帶走。”

“什麼況？”程木看了眼跟在程雋後的顧西遲。

顧西遲聳肩，嗤笑：“那羣傻，估計不知道你們家雋爺向來不江山人。”

“嗯？”程木沒聽懂。

顧西遲瞥他一眼，沒再說話，拿著電腦跟他必要的實驗材，同程雋一起出門。

一行人都回了別莊。

“不對……”車子停在門口，開車的程木嗅覺靈敏，他微微瞇眼：“雋爺，別莊有人闖進去了！”

**

與此同時。

研究院兩個研究Y3病毒組的組長都發現聯繫不到醫學組織了，“怎麼會這樣？剛剛不是還傳過去一份數據嗎？！”

“顧先生跟林先生走了？怎麼回事？！”

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人保持著撥通電話，有人去找程衛平跟程饒瀚還有顧西遲。

程饒瀚正應付一個記者，“我知道大家關注新型疫苗，但不要恐慌……”

他應付完記著，才接到研究院的電話。

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他面一變。

連忙趕回到研究院B502。

正好遇到拖著一個行李箱的林父出來。

“林先生，林先生請您留步！”程饒瀚連同一衆人連忙開口，“我們研究院是有什麼怠慢之嗎……”

林父正在聯繫程雋，聞言，他擡頭，聲音有些憨厚，一臉莫名的開口：“我是因爲苒苒來的，苒苒你知道吧，我兒的好朋友，還幫我兒考到了A大，要去哪兒，那我自然就去哪兒，咦，先生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