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簫看著宋青青師兄,極力摒棄心裡那一點點的怪異。
卻沒有再說話。
只是微微垂了眸,眼底閃過一迷茫。
“是因爲秦影帝吧?”宋青青一手拿著筷子,一手垂在邊緣,垂在邊緣的手指尖狠狠的掐掌心。
只是向來演技好,還能神如常的同師兄說話。
聽著宋青青的問話,師兄卻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反而是看向宋青青,“你現在還在學習嗎?上次聽說你想要考129的實習學員,準備去考嗎?我有線消息,今年有可能是晨鳥掌題,是幾位元老裡最親民的,題目不會很難。”
京城事變之後,每個家族都有折損的人。
129也不意外的揪出了異心之人,歐薇就是其中一個。
眼下129位置空缺了好幾個,今年的這場要比前幾年好考的多。
宋青青聞言,心中一,之前參加過兩次上129的招新,有一次還是跟歐爲一起,但129試太難了。
從23歲考到現在27歲,四年,沒有一次能考。
若能考得進去,就是魚躍龍門,無論是對自,還是對於娛樂圈來說,都是一個極強的熱點。
宋青青看了瞿子簫一眼,攥拳頭,低垂的眼眸思緒萬千。
**
第二天。
瞿子簫就回國了。
“瞿總,這是您走後,前臺收的快遞。”剛進公司,瞿子簫就接到了前臺的快遞。
私人快遞。
瞿子簫到辦公室之後,才拆開看了看。
剛看到裡面的東西,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裡面是一本綠的本子,他跟何晨的離婚證書。
瞿子簫看了半晌,然後把它裝進外套的兜裡。
晚上,瞿子簫回瞿家看瞿太太,詢問瞿太太的病。
在程雋系統的治療下,瞿子簫離開的這段時間,瞿太太沒有發過一次病。
飯桌上,瞿太太一如既往的稱讚,“多虧有小晨,這孩子,昨天還給我寄了一堆東西回來。”
瞿管家笑瞇瞇的從廚房端了碗湯出來,“夫人一向心細,知道夫人您喜歡齊老先生的畫作,在M洲出差的時候也不忘。”
兩人一言一語。
瞿子簫坐在瞿太太邊,他從瞿管家那裡知道瞿太太好了很多,本來今晚想跟瞿太太坦白他跟何晨離婚的事,眼下卻不敢說出口。
只滿腹心思的吃飯。
吃完瞿子簫去樓上,等他洗完澡,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敲門的是瞿管家。
瞿管家手裡拿著瞿子簫回來放在大廳的黑外套,“爺,您的服。”
說到這裡,瞿管家抿了抿脣,半晌後,沉沉開口:“還有,您外套有東西掉了。”
這外套裡的東西,就是離婚證書。
瞿子簫接外套的手頓了一下,半晌後,低頭:“你知道了。”
“爺,您爲什麼要這樣做,”瞿管家有些難以置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我去找太太,……”
“不用,”看到瞿管家要去找瞿太太,瞿子簫直接拉住他的胳膊,直接道:“這件事已經是定局了,就算是我媽也改變不了,我也本不喜歡何晨。”
說到這裡,瞿子簫忽略自己心底的那一點怪異的覺。
“瞿管家,早點睡。”他關上了房門。
瞿管家站在原地好半晌,才長長嘆息一聲。
他轉,剛要去樓下,卻看到了站在不遠的瞿太太。
“太太,您……您都聽到了?”瞿管家面一變。
瞿太太深吸了一口氣,“不用管他,小晨值得更好的。”
錯了,不該強求瞿子簫去喜歡何晨。
“你明天去給我收集京城未婚的年輕人,”瞿太太看了瞿管家一眼,“要人品各方面都好的,我秦子來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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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也不會再強迫瞿子簫了。
**
M洲的何晨不知道瞿家發生的事兒,依舊按部就班的每天準點來拍攝現場。
直到八月三號,秦修塵拍完一場戲,助理送過來降暑飲料,他轉,讓經紀人去給何晨送去。
剛轉,卻發現林導的小馬紮上沒看到何晨的人。
陳宇也朝那邊看了一眼,上次他跟何晨聊天,何晨說是秦影帝的影迷。
劇組的人已經習慣了這半個月何晨雷打不的過來看拍攝現場,沒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何晨過來。
陡然不在,確實有點不習慣。
“何小姐應該是回國了。”經紀人說了一句。
秦修塵微微頷首。
晚上,收工回酒店。
秦修塵接到了秦苒的電話。
“苒苒,”秦修塵接到電話,不由挑了眉,眼睛彎曲的弧度帶了點溫和,“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
秦苒現在特殊時期,每天要無數人的問候。
好在他們都知道秦苒耐心不好,不是打給程木就是打給程雋詢問。
這一點,程雋也特地囑咐過了。
昨晚秦修塵剛問過程雋,秦苒這會兒找他,秦修塵料想應該是有事。
“有點事,你現在忙不忙?”手機那頭,秦苒在醫院樓下,京城這會兒還是下午,低了聲音。
秦修塵拿著手機往房間走,開了櫃門拿了睡出來,“已經收工了,最近戲份不多。”
“你現在可以去一趟醫學組織拿個藥嗎?”秦苒按著眉心。
秦修塵腳步微頓,“你說。”
“晨姐傷了,”醫院樓下人多,秦苒往花壇邊緣坐下,眉眼籠罩著一層厲,不過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沒去醫院,程水他們也不在M洲,我讓人在醫學組織準備了藥,其他人我不放心。”
掛斷了跟秦修塵的通話,秦苒手握著手機,也沒進去,而是重新撥打了常寧的號碼。
常寧那邊接的倒是快。
“常寧老大,”秦苒也不等常寧說話,直截了當的問,“晨姐到底在查什麼?”
常寧剛要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手機那頭,秦苒不不慢的:“你最好想好再回答。”
**
M洲這邊。
秦修塵開車去了一趟醫學組織,拿了個醫藥箱,負責給他送藥的人還詳細告訴他這些藥怎麼使用。
秦修塵記好,對方說了一遍,他就記住了。
秦苒說的認真,秦修塵知道何晨應該是在進行什麼質的任務,沒有多問,也沒有告訴經紀人。
何晨並沒有回國,依舊住在酒店。
今天就穿著一件白的長T恤,底下一條寬鬆的熱。
能約看到腹部七八糟的纏著繃帶,還有沁出來的跡。
也不在意,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過來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開始看電視。
看的正是《偶像二十四小時》的綜藝。
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想起,看了看號碼,是國一串沒有署名的號碼。
看了一眼,何晨收回。
手機停了大概兩分鐘,又響了起來。
何晨“啪”的一聲把啤酒放到桌子上,然後接起,聲音很平靜,“爸。”
“你現在在哪?”那頭的聲音十分冷漠,夾雜著幾分怒意。
“出差,回不了。”何晨淡淡開口。
“你是不是跟瞿子簫離婚了?”手機那頭的人面沉如水。
何晨笑了下,“既然都知道了,就省得我再跟你們通知了。”
能聽到那邊了幾聲氣,“何晨,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不敢。”
“不敢?不,你何晨還有什麼不敢的?”那邊的人冷笑,“復讀一年,考到了S大,讓你跟著你姐去考博考公務員你不去,家裡安排的路也不去,最後去報社上班!眼下被瞿家掃地出門,你讓我們何家的臉往哪裡放?你姐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誰不羨慕我,爲什麼到你這裡,被人明裡暗裡指著脊樑骨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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