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敘笑笑，道：“你鼻子倒是靈。這雲城地界裡的黃土，極適合用來窖藏好酒，這裡產出的酒甘醇芬芳，和彆相比就是多了兩分彆樣的好滋味。”

薑寐道：“聽你這麼說，那肯定是不差了。”

周敘道：“我記得你們家以前最早就做酒生意，不妨考察考察這裡的酒，說不定薑叔叔會喜歡。”

薑寐道：“最初我們家確是靠酒生意起家的，隻是以往我接得。唯一瞭解的，就是以前聽我爹偶爾說起一二皮，真要是其中釀酒藏酒的髓，我卻是知之甚。阿敘你懂麼？”

周敘笑道：“我喝過的酒有不，但若要我說我也說不出來。回頭去買點來嚐嚐就知好與不好。”

薑寐思量著道：“真要是好酒，銷往潯，說不定是條好路子。”

周敘歎道：“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隨後周敘帶著薑寐去了這城裡最大的一家酒莊，打了幾種酒莊裡招牌賣的酒。

一進酒莊，薑寐就聞到那酒香愈加濃厚，而且每種酒的香味不同，雜糅在一起，卻一點不覺混雜，反而有一種亙古綿長之。

周敘提著幾隻酒罐，和薑寐一同走出酒莊的大門。

正好遇到酒莊門前有車來，車上裝的都是一罈一罈用黃泥封嚴實了的酒。酒罈頗大，大概有半人那麼高。一秒記住

像這樣的酒莊，基本都是晚上酒客更多，白天相對而言更冷清些，所以都是白天裝酒卸酒。

酒莊裡的夥計見車來，連忙快步從裡麵出來，對門前的薑寐和周敘道：“兩位客讓讓，讓讓啊。”

兩人連忙往邊上讓開。

夥計們便幾人一組地往車上搬酒罈子，從馬車上搬到人推的板車上，然後推去酒莊後麵的酒窖那邊。

薑寐多問了一句：“這些運來的都是已經釀好了的酒麼？”

夥計答道：“哪能，好酒得窖藏，咱們酒莊的酒可都是心釀製，除了一些不需窖藏的酒以外，其餘的最起碼得窖藏三年五年的才能上客人的酒桌。當然還有窖藏了十年二十年的上等好酒。”

薑寐問：“那每天都有新的酒送來，怎麼確保都是窖藏了三年五載的呢？”

夥計道：“客是纔來雲城的？”

薑寐點頭。

夥計道：“難怪客不知，咱們酒莊的酒窖可超乎客的想象，這新酒老酒循環替，完全足夠。客放心，酒莊賣出去的酒，絕對都是好酒。”

車上負責看酒的人看見夥計與兩個酒客拉扯半天，很有些不滿，道：“速度麻利些。”然後又給自己人使了個眼，把薑寐和周敘隔遠些。

薑寐險些被人魯地拂倒，幸好周敘將及時拉到自己邊來。

很明顯彆人並不想他們倆留在這裡觀看，他們又初來乍到不宜與當地人起衝突，周敘便牽著薑寐轉離去了。

可走了兩步，後兩個夥計搬酒時，薑寐忽聽到了酒罈裡有震盪的聲音，不由住了住腳，回頭又看了兩眼。

薑寐看那些酒罈，個個壇口蓋著黃泥，而後又轉頭跟著周敘走了。

走出許遠以後，周敘才問道：“方纔你回頭看什麼？”

薑寐道：“就是聽見酒罈裡的酒聲，覺得有些奇怪。”

周敘道：“壇裡的酒類不同，品質不同，發出的聲音也就不同，這個得是行家才能聽得出來。”

薑寐道：“以前我們家經營酒的時候我卻是經常聽到，我爹也給我講過，不過方纔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酒的聲音。”

想了想又道，“還有，要是他們酒莊的酒窖確實十分大的話，窖藏的酒肯定不止一種，為了避免混淆，應該會在罈子上做標記。我們家以前經營的酒，每壇都有標，標上註明酒類的。今日見的這些，我見卻無一標註，所以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