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伴隨著劇烈的息聲,一名著樸素的道裝青年,正跌跌撞撞的在一片茂的山林中向前賓士著。
隻見那青年穿一件藍道袍,腳踏一雙麻耳芒鞋,頭上包著一塊雲頭逍遙巾,手中提著一把七星長劍。容貌雖不十分俊秀,卻很是耐看。但此時滿的塵土,淩的頭髮,以及粘在衫上的枯枝敗葉,卻讓他顯得萬分狼狽。
但見他一邊向前跑,一邊頻頻回頭觀,似乎有什麼人正在後方追趕。在他袍前襟上,一抹鮮紅跡分外惹人注目,顯然他已經負重傷。
那青年向前跑了一陣,也不知是因為力不支,還是因為傷勢發作,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用手中長劍支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靠在一株大樹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向前跑去。
但他剛跑出沒兩步,就聽一陣破空聲從後方傳來,接著就見一名穿金袍的男子從頭頂翻過,攔在了自己麵前。
隻見那名金袍男子剛一現,便對那道裝青年道:「李無極,沒想到你竟有如此修為,到時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若不是我趁你不注意突然下手,提前將你打傷,今天隻怕就真讓你給跑了。那仙府中得來的異寶在哪裡?出來吧。」說著,他將一隻手出攤開。
李無極剛一看到那金袍男子,便知道再難逃,登時心中一沉。
他將長劍橫在前,質問道:「宋近義,你我相識百餘年,匪淺。何況那仙府是你我二人共同發現,你若想要那異寶,儘管開口便是,為何要突下毒手?」
那金袍男子宋近義將手收回道:「我開口向你要,你便會給我嗎?若是我開口後,你沒有將東西給我,那我不但得不到東西,反而還有可能會引起你的警覺。豈不是自找麻煩?」
李無極不可思議道:「就因為這點原因,你便置你我二人百餘年的誼於不顧,對我痛下毒手?」
「誼?」
宋近義冷笑道:「你還真當我倆之間有什麼誼嗎?我乃天宗真傳弟子,你不過是神宗普通門弟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我同你往,不過是看你還有幾分利用價值罷了。不過說實話,你這人還是不錯的,平日又事找你幫忙,你甚推。本來我也沒打算要害你。隻是那座仙府明顯不是像剛開始預料的那樣,僅是一座地仙府。看府中佈置,那仙府當是一位神仙,甚至天仙所留。神仙或天仙所留的府,即便是化形期地仙都要心。你要怨,就怨命不好吧。好了,閑話說,快將那異寶出來吧。」
說著,又將手了出來。
李無極慘笑道:「是我識人不明,竟把你這偽君子當至!我栽的不冤,隻恨沒有早看清你的真麵目。你不是想要那異寶嗎?我這就給你!」
說罷,李無極從懷中掏出一朵紫玉蓮花,遞給宋近義。
隻見那紫玉蓮花玲瓏徹、通晶瑩,裡麵有一道道深紫華不停流轉,軌跡玄奧莫測,一看就非凡。
宋近義看見那紫玉蓮花,眼底瞬間泛起一貪婪,不自的向前走了一步。
見宋近義心緒波,警惕稍微有所放鬆的,李無極當即目一厲,運足全道力,向手中的紫玉蓮花灌注進去。那紫玉蓮花登時開始發亮,表麵泛起一層濛濛紫。同時,裡麵的紫華開始變得閃爍不定。一讓人心悸的波從蓮花中傳遞出來。
宋近義見狀,當即驚怒道:「你在幹什麼?」
說著,一記小乾坤掌劈在李無極前。
李無極登時口噴鮮,倒飛而出。那紫玉蓮花也手掉落。
宋近義先不顧重傷飛出的李無極,手向那跌落在地上的紫玉蓮花抓去。
宋近義應變不可謂不速,但可惜已經遲了。
隻見宋近義的手指剛剛到那紫玉蓮花,還來不及將其抓到手裡,那紫玉蓮花便猛然炸裂。在宋近義驚恐的目中,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紫。那紫越來越濃鬱,最後將其它所有都遮掩起來。接著,一聲驚天巨響過後,方圓數十裡,皆被夷為了平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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