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等,定在城中迎接二位城!”
一干跟隨在墨林後的龍衛們齊齊拱手大吼。
百里凌風看著他們,銳眸微閃,忽然一擡手,提而來長刀大笑:“豈曰無,與子同袍,死生與共!”
他一轉策馬向反方向飛馳而去,秋葉白瞇起冷冽的明眸亦一策馬地跟了上去,不得不說欣賞這樣的男人。
約莫三百來騎兵們也一提手中長槍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
年輕俊朗的男子的笑聲凌冽而爽朗,幾乎響徹晦暗的天空。
所有的百姓們都慢慢地放開了手中繮繩,一邊跟隨著前方開路的騎兵狂奔,一邊忍不住回頭看著。
他們像一隻凌厲而殺氣凌冽黑的長箭飛擊向黎明,而遠地平線上翻卷而起的苗兵們暗藍人影彷彿一片漫卷而來妖霧,迅速地與那‘長箭’撞在了一起,攪起一片腥的塵煙。
“殺——!”
墨林和所有跟隨他的騎兵一樣沒有回頭,他腥紅著眼,裡叼著繮繩,手中左右開弓,左手長刀,右手飛弩,伏下子,近乎瘋狂,不管不顧地衝向了前方的城門附近的苗兵。
幾乎與百里凌風一般,厲聲道下令——
“殺——!”
箭雨如飛蝗,刀如雪,映亮了黎明前最混沌的時刻。
……*……*……*……*……
“殿下,您真的不歇一歇麼?”李牧看著一路飛馳的百里初,有些擔憂。
一路之上他們幾乎不曾停歇,他都已經覺得有些吃不消,殿下卻彷彿毫沒有覺一般。
百里初只冷冷地道:“李牧,你若是累了,只管留下。”
李牧只覺得呼呼風聲颳得自己臉疼,有些尷尬地稍微放慢了些馬速:“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雙白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示意他不必介懷。
李牧自然是明白地,也笑著點點頭。
這位殿下什麼脾氣他們還不明白麼,面惡心熱,這回奔回去只怕除了擔憂駙馬之外,也是擔憂八殿下罷?
“能讓殿下這般放在心中珍重,秋監軍也算是值了。”李牧低聲嘀咕。
殿下這般爲他化妝出行,整日裡以軍師的份,整日裡要麼呆在房間裡,要麼呆在馬車上,怕是被他們發現‘’扮男裝的事?
他的嘀咕剛好被策馬跟上來的戚聽將軍見。
戚搖搖頭道:“秋監軍對得起殿下對他的栽培,自然也對得起殿下對他的這份心,不是麼!”
李牧聞言點點頭,看著百里初腥紅的背影,很是慨,確實,殿下從來都有一雙善於發現璞玉的慧眼。
百里初哪裡管別人怎麼想他,他的心只覺得有一種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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