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雲初涼沒有再睡,而是切注意著雲末寒的況。
換了兩倍的毒蛭,解毒效果是明顯的,但是痛苦也是加倍的。隻一個時辰過去,雲末寒的臉已經慘白得不人樣了。
就連一向冷的雲初涼都有些心疼了:「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咱們明天再繼續也可以的。」
「我可以。」雲末寒咬牙堅持著。雖然真的很痛,可是這些痛卻不及他這十六年來的萬分之一。
這次他算是提前暴了,就怕張氏和雲浩翔又出什麼幺蛾子,他必須儘快把他的毒解了。
雲初涼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要在今天幫他解毒。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等雲初涼第三次為他驗的時候,發現他裡的毒素基本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
「可以了,我們功了!」雲初涼驚喜地看著雲末寒,「你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真的嗎?」雲末寒瓣乾裂,慘白一笑,「我真的,解了嗎?」
「真的,你別說話省點力氣。」雲初涼紅著眼睛一個一個地替他剔除出毒蛭。
這次他的罪可不輕,痛就不說了,也是流了不,好在毒蛭吸的都是他的毒素,而不是他的,否則他一炷香之就會變一乾。
雲末寒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倚著木桶微弱地著氣,雖然很痛,可他同時又是輕鬆的。
雲初涼替他收拾好,便扯過布巾遮住他的子,親自將他從木桶裡抱了出來。
「奇文他們。」見雲初涼親自來抱他,雲末寒頓時忍不住忸怩起來。
「別!」雲初涼不耐煩地低喝一聲,這小子雖然瘦得跟皮包骨一樣,可畢竟是個大男人,抱著很吃力好不好,他還跟嘰嘰歪歪。
雲初涼咬著牙一步步將雲末寒送回到了床上。
一到床上,雲末寒就臉紅地拉過被子扯到上。
雲初涼好笑地看著他:「遮什麼遮,一會兒我還得給你上藥呢,你這樣遮著,我怎麼上藥?」
這麼多傷口,不上藥的話,他就算解了毒也會失過多而死。
「讓奇文硯書來。」雲末寒躲在被子悶聲道。
「好好好,我去。」雲初涼也不戲弄他了,轉去了人。
奇文和硯書都在外麵等著急了,聽到雲初涼他們,立刻就進來了。
「爺怎麼樣了?」
沒等雲初涼回答呢,兩人就焦急地奔到裡間去了。
「爺,你這是……」看到雲末寒上那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口子,兩人都是嚇得不輕。
「葯在桌上,給你們爺上藥。」雲初涼說著又去外間的小榻瞇覺了。
兩人一人拿葯,一人拿紗布,開始為雲末寒抹葯。
看著那一個個被毒蛭糟蹋的不樣子的傷口,兩人都心疼得不行。
「大小姐也太狠了吧,爺可是您的親弟弟。」硯書著紗布,無比幽怨地朝榻上的雲初涼控訴道。
閉著眼的雲初涼聽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句,眼角不自覺地搐了下。
這傻小子倒是跟冰淩那丫頭配的,以後冰淩那丫頭要是再不聽話,就把配給這傻小子。
從懷裡出一個小瓷瓶,隨手往後一拋:「給你家爺祛疤的,保證他不出三天就白白的。」
聽到能祛疤,硯書地就跑過去接。
「別怪我不提醒你啊,現在不能用,得等完全結痂了才能用。」雲初涼閉著眼提醒道。
硯書剛抹上藥膏的手瞬間就不出去了,想到自己臉上有個痣,隨手就往那痣上一抹。
「爺的毒怎麼樣了?」比起雲末寒上的傷,奇文倒是更關心他上的毒。
硯書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雲末寒笑起來:「姐姐說已經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硯書又地朝小榻上看去。
「一口氣能吃個大胖子嗎?你家爺毒素積沉已久,這次能清除這麼多已經是萬幸了,剩下那一點點還得靠以後調理。」雲初涼閉著眼睛解釋。
硯書點了點頭,激地看向雲末寒:「爺,您終於熬到頭了,等小姐幫您徹底清了毒,您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雲末寒抿笑起來,他已經解了,他生命中的黑暗已經消失,剩下的都將會是芒。
兩人一直忙活到天亮,才終於幫雲末寒理好了傷口。
「去把浴桶裡的水理了,千萬注意,別被人看到。」怕吵醒雲初涼,雲末寒小聲吩咐道。
「是。」兩人應了,立刻去辦了。
……
「大爺,您不能進去。」雲初涼睡得正香,就聽到了外麵奇文的聲音。
聽到毫不停留的腳步聲,雲初涼終於睡不下去了,猛地從小榻上坐了起來。
房門被推開,冷風吹進來,雲初涼的眼神也冷了起來。
「大妹妹是何時來的,怎麼在這兒睡呢。」雲浩翔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雲初涼,彷彿是不知道也在一樣。
「大哥能先出去嗎,能容我先洗漱一下再見禮嗎?」雲初涼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下了逐客令。
雲浩翔愣了愣,倒也沒有反對,直接有禮地退了出去。
雲初涼這才下了榻,進裡間看了眼雲末寒,見他也醒了,笑著他:「怕是來刺探軍的,你裝病就,別的給我。」
雲末寒虛弱地笑了笑,低聲道:「我本來就病著,哪裡需要裝了。」
雲初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這小子昨晚失過多,這會兒看著倒真像病得不輕的樣子。
雲初涼去了耳房大概洗漱了些,纔去開了門:「大哥。」
「大妹妹是在這水寒居歇了一夜啊,可是寒弟的病有反覆?」雲浩翔剛踏進屋,便擔心地問道。
雲初涼嘆了口氣道:「這不就是怕他有反覆,所以才留下來照顧他的。」
「沒想到我才幾月不歸家,大妹妹就和寒弟的關係這麼好了。」雲浩翔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初涼,盯著的表。
雲初涼冷笑反問:「怎麼,大哥希我和寒兒關係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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