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疑慮橫生,究竟是誰?
「我說!」有個婢撐不住了,將蘇魚的話當希的曙,還年紀輕輕,平日裡也是盡心伺候,可憑什麼要給別人擔當殺人的罪名?
「是小姐,是小姐指使我們的——」
「哪個小姐?」順天府尹急忙追問道,他還不忘暗悄悄的看了長樂侯一眼,看見長樂侯臉上鬱十分,心裡就不免嘆連連了。
沒想到,這長樂侯府真的有人做出氣死長輩的事來,這該得多狠毒,多不孝啊!
那婢正要開口,卻聽見院門有人高聲喊道,「是三小姐!是三小姐!」
眾人循聲去,卻見是個氣籲籲的丫鬟,頭上的銀釵都歪向一邊了,那丫鬟含著眼淚道,「是府上的三小姐,奴婢是伺候三小姐的,三小姐自打熬過天花,容貌毀去以後,脾氣就怪氣的,不僅打罵奴婢這些下人,而且今日一早,還來了老夫人的院子,將老夫人懷中的銀兩奪走,老夫人被活生生的氣死。奴婢親眼看見這一切的,也是奴婢看著三小姐如何收買碧青院裡的下人和周嬤嬤的。奴婢良心實在是過不去,就急忙趁著三小姐睡了,便跑過來,還大小姐一個公道!」
丫鬟說完,便將一個鐵盒高高舉起,袖從手臂落至半截,清晰的青痕落眾人的眼簾之中,眼裡的淚水也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是蘇珍寶做的?蘇魚暗自挑了挑眉,蘇珍寶還有收買人心的這個能耐?
「你胡說!」長樂侯怒斥,「珍寶怎麼會氣死自己的祖母?」
他急急的將鐵盒奪過來,他認得這個鐵盒,這些天以來老夫人一直抱在懷中的,連他也不得一下。他開啟來一看,裡邊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銀元寶。
他更加不敢置信了。
他的三,就為了一個銀元寶,就把自己的祖母氣死了?
這簡直天下之大稽!
順天府尹也湊過去看了,臉上的神更加一言難盡了,他問那個丫鬟道,「你說的是否屬實?」
正當他想讓這丫鬟去將蘇珍寶過來審問一番時,卻看見尤氏在蘇娉婷的攙扶下過來了,悲痛絕的道,「侯爺,是妾不好,昨日珍寶問妾給了銀兩,妾沒給,隻去向祖母要,祖母一貫疼的,結果今日就鬧出了這樣的事,妾……妾這心好痛啊!」
能不痛麼?手心手背都是,而現在,親手將自己的珍寶推進了一個深淵裡頭……這一切,都是蘇魚的過錯!
蘇魚為什麼要和花盛景淳玉好?為什麼今日會和們在一塊?
尤氏怨恨的盯著蘇魚,卻發現蘇魚也在淡淡的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還對尤氏勾了勾,尤氏氣得眼前一黑,眼淚止不住的嘩啦啦的落下來。
有蘇珍寶的親生母親尤氏這樣說,似乎蘇珍寶的機也找到了,順天府尹遲疑間,又聽得那個丫鬟道,「府尹大人,三小姐從老夫人這裡回去,就一反常態,似乎不記得自己先前做過什麼了,奴婢懷疑,是三小姐到的刺激太大,神有些失常了……」
尤氏不得不忍著心痛,開口接上了那個丫鬟的話,「府尹大人,這事,都是我管教無方,我瞭解我的兒,這件事,是作出來的……都怨我!都怨我啊!侯爺!」
聲音越來越高,最後一口氣不過來,暈倒在長樂侯的懷中,長樂侯抱著,心裡覺得難堪又悲痛,可尤氏都這樣說了,還有蘇珍寶的丫鬟和老夫人珍視的鐵盒為證,做母親的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兒?
若是蘇魚多好?是蘇魚的話,他既能除去這個不聽話的兒,也能得到那些本該屬於他的財產了。可為什麼,偏偏是蘇珍寶?
他悲痛難堪下,隻能抱著尤氏走,「府尹大人,此事,給你了,你去將蘇珍寶……大牢吧……」
他說完,再也呆不下去了,匆匆離開。
那蘇家的幾位族老,從頭到尾也隻是彼此的談論幾聲,沒想到,事這麼快就水落石出了,而蘇珍寶做出這樣不孝的事,也沒見長樂侯說要除去家譜什麼的,他們心裡也有了底,作伴著離開了。
蘇魚心裡有幾分嘲諷,隻是覺得事還有些莫名的不對勁,像尤氏這樣乾脆的承認蘇珍寶的反常,可能犯下的罪行,怎麼看,尤氏也不像是這種人,尤氏是個有野心又狠毒的人,不該是這樣子的做法。
琢磨著,反倒是像是尤氏想讓事早點結束一樣,像是在掩蓋著什麼。
可尤氏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不……是將蘇珍寶推出來當個擋箭牌?這府中,還有誰能教尤氏這樣用心謀劃?
除了一個蘇娉婷,那還有誰?
蘇魚心裡的猜測越發真實,送別了花盛和景淳玉以後,便問白砂道,「你可知翠珍的家在哪裡?」
翠珍一貫規矩老實,或許能從翠珍那裡得到些線索。
畢竟知道,以蘇珍寶那個腦子,是絕不可能收買得周嬤嬤這麼死心塌地的給瞞的。
白砂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不如奴婢現在去打聽打聽。」
正說完這句話,就聽見陣陣淒厲的尖聲遠遠飄過來,「蘇魚……你敢害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蘇魚認得,是蘇珍寶的聲音,皺了皺眉,正想要去看一看被押送大牢的蘇珍寶呢,卻見蘇一萍遠遠地奔過來,神帶著焦急,「大姐姐……」
蘇魚穩穩的扶住,「你別跑,出什麼事了嗎?」
蘇一萍跑得太急,這會兒呼呼的著大氣,完全的放飛了子了,拉起蘇魚的手,把人往前拖,「大姐姐,你快跟我來,我剛剛發現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蘇魚一頭霧水,可見蘇一萍已經氣籲籲了,還是固執的把往前拉,就跟著蘇一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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