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景玉珩的挑釁
回去以後,蘇魚便人查了那個玉夫人的來歷,可也隻查到是如何和長樂侯相識的。
「你說,這個玉娘賣葬父,被長樂侯買了下來,在外麵養了兩個月?」蘇魚訝然。
國公府的一名家丁恭敬的俯首,「回郡主的話,隻查到這個,至於從前的來歷,家住哪裡,卻什麼也查不到。不過,還查到了幾日前,正是郡主失蹤那日扮作婢混進侯府中,去見了侯府的五小姐,可兩人說了什麼話,也打探不出來。」
這玉夫人在被長樂侯迎進府中前,特地的去見過一萍,而一萍又說玉夫人和甘姨娘相識。
這玉夫人,又是個什麼來歷?
見蘇魚沉思久久不言,家丁便道,「郡主,可是否要派人盯著?」
蘇魚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必盯著,你退下罷。」
這玉夫人不管來歷如何,是好是壞,但看見尤氏在手中吃癟狼狽,蘇魚可謂是樂見其。
看來,本就用不著出手,長樂侯府就已經是一團糟糟的了,隻需隔岸觀火,適當的添一把火,好他們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郡主,二皇子來了。」管家安越匆匆走進來稟報道。
景玉珩?
蘇魚眸中銳一閃而逝,了青瓷茶杯,「請他過來。」
除了和範從容,誰也不知道,綁了險些令喪命的人,是景玉珩。
而也不可能青口白牙毫無證據的去指認他。
如今隻能讓景玉珩先得意一會兒,等到時機到了,定會景玉珩求死不能!
蘇魚不知想到了什麼,銳漸漸的褪去,微微笑了笑,睨著走進來的景玉珩。
景玉珩一錦,走路間腰間玉佩叮叮作響,端的是貴公子的麵貌。
「今日瞧見魚兒安好的坐在這兒,我這心,才放了下來。」景玉珩出聲笑著道。
本以為能將蘇魚一頓折磨,令出兵符。沒想到,竟還能從寒潭底下逃,那寒潭的水,冷得就跟冰似的毫無溫度,就連從懸崖掉下去也沒能要了蘇魚的命……
是他小瞧了蘇魚。
景玉珩扯出了一個笑,裝得十分的端方溫和,「隻可惜,順天府無能,查了這麼些天,竟連綁了魚兒的人都查不出來。」
蘇魚抬起眼來,和他對視,清楚的瞧見了景玉珩眼裡的得意。
知道他在得意什麼,綁了,令沉寒潭,又得墜崖,可誰也查不出來是他乾的,他還能逍遙自在,扮他的偽君子。
蘇魚想著,氣憤便湧上臉來,「是啊!綁了我的人,就不能為人,反而是一群惡狗!而這些惡狗的主人,連畜生也不如,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狠狠罵完一番,便問景玉珩:「二皇子,你說是不是?」
景玉珩眼裡的得意盡散,兩人心知肚明,蘇魚罵的人,是他!
被人當麵這樣罵,而他卻沒辦法去反駁蘇魚,這他如何還得意得起來?
他從牙裡出來一個字,「是!」
蘇魚這才了笑,如花一般盛艷人,「要我說啊,那樣豬狗不如的畜生,就該筋皮,下十八層地獄去。」
景玉珩聽罷,背後一陣涼意嗖嗖,他猛地拳頭,忍了忍,還是出了一貫虛偽的笑,「蘇魚,你知道嗎?前兩年在宮中,有一個宮衝撞了一位貴人,貴人心裡生氣,便想了法子讓那宮出點意外。可那宮走了狗屎運,偏偏躲開了,最後貴人實在是不高興了,就跟打殺貓狗一般,將那宮生生殺,生前吃盡苦頭。總有那麼一些像螻蟻一樣低賤卑微的人,有明大道不走,偏不識時務要自討苦吃,最終,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蘇魚,你說我說的這個故事,好聽不好聽?」
他眼底閃爍的惡意毫也不掩飾,若是蘇魚墜崖死了還好,這兵權他得不到他也可以想辦法得到,可蘇魚竟然沒死!
反而還活著回來,令娉婷吃了好一番苦頭!
景玉珩越看就越心生厭惡,可心深卻又會忍不住因為想起蘇魚前段時間的驚鴻舞而蠢蠢。
蘇魚勾了勾紅,還未等說話,門外有人先一步發了聲兒。
「二哥講的這個事兒倒是有意思,我也想跟二哥講個故事。古時候有一個大將軍,名喚作韓之,在他年時,有一個屠夫欺辱他,他年又人微言輕,便暗暗忍不發,待他長大以後,了聞名的大將軍,那屠夫每次見到他,都會嚇得屁滾尿流,連聲也不肯吭。所謂人不可貌相,也正是這個道理兒,說不定,今日瞧不上眼使勁兒侮辱的人,待來日,便會讓人再也攀附不上,一朝。」
景長風走進來,他微微一笑,桃花眼氤氳著一若有似無的霧氣,風流邪魅,可細看卻人覺得寒冷。
景玉珩臉上的笑收了收,「原來是三弟來了……」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景長風截止了,「二哥,既然知道是我來了,那就請你先離開罷,我總覺得現在的空氣汙濁得很,就像是被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給玷汙了。待來日長風再同你說話也不遲。如今這個時間,就留給我和魚兒兩人說話罷,我同,有些私話兒要說。」
景玉珩的臉頓時就僵了僵,這明目張膽的趕人,還拐著彎的罵他!
可他又不能發作,畢竟景長風沒有指名道姓,他氣得嗬的笑了一聲,「好!好!我的好三弟,來日方長!」
就看鹿死誰手!
等景玉珩拂袖離開了,景長風眼裡的冷意消散一空,他走到蘇魚邊,還沒等他說話呢,就瞧見蘇魚起朝院走去。
他便急忙跟上去,「魚兒,你放心,我必定會想辦法幫你報這個仇。」
他剛剛查到蘇魚被綁架的那日,景玉珩出了一趟京城,這一日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發生?景長風可不相信。
蘇魚輕輕一笑,「和我有仇的人,我自然會自己報仇,就不必長風你幫我了。」
所有的一切,自有打算。
景長風卻覺得自己的耳朵了大半,他隻覺得,從蘇魚裡吐出來的長風二字,彷彿帶著無無盡的溫。
他也頭一次覺得,他的名字可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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