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謝嬛能如何，這輩子已經看到頭了，三個孩子，一個被斬首一個被流放，流放的兒想來能好到哪裡去，謝嬛也已經不抱希，日後隻能指著自己這個小兒子。

雖說在公主府裡不愁吃喝，可以後兒子娶妻生子，若是沒有得到謝瑯的恩準，恐怕很難。

每每想到這點，謝嬛就憤恨不已，自己可是大周的長公主，帝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裡流著相同的脈，怎麼如此心狠手辣。

即便當年對帝的確是不聞不問，可如今這做法也令人齒冷。

姚太後的棺槨就放在壽康宮，此時的壽康宮已經掛起了白幡，在春寒料峭中獵獵作響。

宮裡的人也都為此忙碌的腳不沾地，反倒是謝瑯依舊如常。

「姚太後怎麼突然就殯天了？」謝璉問道。

「虛弱，再加上上元節後殿就被自己撤掉了炭爐，大概是凍死的。」謝瑯表淡漠，看不出任何難過的緒。

謝璉這是知道當初姚太後弒君的事，若是不知道的，看到謝瑯這個樣子，一頂大不孝的帽子就扣下來了。

不過如今比起先帝在位時要好一些，如今的大周是依法治國，而以前都是以孝治國。

依法治國，對老百姓有著莫大的好，可是對上位者來說，卻是諸多限製於掣肘。

畢竟，他們上位的目的，就是為了擺束縛。

如今也是虧得謝瑯自的能力強悍，這要是放在尋常帝王上，估計背地裡就被前朝給兌死了。

不在意，但凡是想要執行的政務，哪怕是滿朝文武阻攔也沒用，敢在背後拖後就能撤掉你，反正沒有你，也能有別人，某個位置並不是非你不可，不想做事就滾蛋。

要是敢鬧起來，那就隻能化為渣渣了。

也虧得謝瑯不是個嗜殺的人，不然朝中大員真的要收拾包袱辭種地去了。

「人不在了也好，免得以後鬧出事來。」謝璉慨道。

「隨便是死是活，或者不用為盡孝，死了也不用為守孝。」謝瑯緒沒有毫波，「死對來說倒是解，停靈後就送過去和先帝合葬吧，糾糾纏纏的一生，死了也互相折磨去。」

「……」謝璉連姚太後的不是都不怎麼敢說，更何況是先帝。

倒好，口無遮攔的，這子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不管姚太後和姚傢俬下裡如何折騰，至先帝在世的時候，他們是不敢掐尖冒頭的，哪怕先皇是個草包。

謝瑯卻是真的不在乎，一方麵那倆人是的父母，另一方便是死者為大。

全部都不顧忌，甚至半點麵子也沒留。

「陛下的陵寢如今修建的如何了？」

「……」謝瑯猛地抬起頭，「朕的陵墓已經開始修了？」

這下子倒是到謝璉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