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安披上外套,踩著拖鞋從樓上跑下來,湊到門板上的貓眼往外看,是一個快遞員,對方手裡提著一個緻的蛋糕禮盒。
“請問是喬小姐嗎?我是送蛋糕的,有一位男士為您訂了生日蛋糕。”門外的快遞員大聲問道。
男士?應該是賀大哥吧。
下意識的這樣以為,打開了門,從快遞員手裡接過蛋糕盒,翻看了一下外包裝,並冇有備註送貨人。
“你好,請問你知道這是誰送的嗎?”見快遞員已經要離開,喬錦安忽然住了對方。
明明心裡猜到很可能是賀大哥送來的,但偏偏還是想問,想知道,會不會有可能是某人送的呢——
“哦,喬小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送貨人是誰,隻知道對方是一位男士。”快遞員尷尬的抓了抓頭,電梯門打開,對方直接進了電梯。
喬錦安歎息了一聲,失落的埋下頭。
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將蛋糕盒放在餐桌上,滿心的無奈。
怎麼可能會是顧景洲送的呢?三年了,他從來記不得的生日。
“咚咚咚——”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喬錦安回眸看過去,朝門外喊了一聲,“哪位?”
“請問是喬小姐家嗎?這兒有一份你的蛋糕禮盒,麻煩簽收一下。”外麵陌生的聲音傳進來。
又有一份蛋糕禮盒……
這次會是誰?
喬錦安拉開大門,快遞員禮貌的將蛋糕盒遞到手裡。“喬小姐,生日快樂!”
“謝謝……對了,你知道這個是誰送來的嗎?”翻找了一下,這次的蛋糕盒也冇有任何備註。
快遞員搖了搖頭,剛要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是一位先生預訂的。”
一位先生……
如果第一次的蛋糕是賀大哥送來的,那麼這一次會是誰送的……
喬錦安關上大門,將兩個蛋糕盒擺在餐桌上。
正在這時,放在樓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喬錦安走上樓,看了一眼手機螢幕,是賀延庭的電話。
“喂……”
“小丫頭,生日快樂,蛋糕收到了嗎?”
喬錦安瞟了一眼餐桌上擺著的兩個蛋糕盒,其中一盒是麥旗家的,“嗯,收到了,謝謝你,賀大哥,麥旗家的抹茶味蛋糕很好吃。”
“抹茶味?”賀延庭一頭霧水。
“哦,冇什麼,我隻是忽然有點饞那家的蛋糕……隨口說說的。”賀大哥明顯不知,所以,那盒抹茶蛋糕不是他送來的……那會是誰送來的呢?
“今天過生日,有什麼打算?如果冇有安排,一會兒我開車來接你,好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約了筱樂,對不起啊,賀大哥,先這樣,掛了。”不等對方回答,喬錦安口不擇言的扯了謊,倉皇的取下手機,按了掛斷鍵。
昨晚顧景洲知道賀大哥在這兒吃飯,已經氣的暴跳如雷,如果今天還是和賀大哥過生日,顧景洲哪裡能放過……
即便馬上要離婚了,也冇有必要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離婚……一想到這兩個字眼,喬錦安的心還是揪了下。
……
顧景洲一下飛機,陸銘立刻上前來迎接他,一邊走,一邊彙報,“總裁,生日蛋糕已經送到夫人那裡了,您放心。”
“恩。”男人點了點頭,鼻梁上戴著黑的墨鏡,西裝筆,單手進西口袋裡,滿意的到一隻首飾盒。
一夜冇有睡,但一想到馬上也見到那個小人了,興的不得了。
車子剛抵達鬱金香苑,男人從車上下來,連車門都來不及關,摁了電梯,上樓。
他一分鐘都等不及了。
早已配好的備用鑰匙打開大門,客廳裡空空如也。
視線在公寓裡急急的搜尋了一圈,終於在臺上找到了人的影。
冬日溫暖的線下,人窩在灰的懶人沙發裡,小小的的一團。
正閉著雙眼,又黑又長的睫微微著,像是蝴蝶的翅膀,在眼瞼投下一片淺淺的扇形影。
全沐浴在中,彷彿在的上鍍了一層金的暖。
他不忍心驚擾,小心翼翼的關上大門,躡手躡腳的朝著人走過去。
形高大、魁梧的男人,緩緩挪的作,看上去像是在做賊。
人穿著一件簡單的套頭款家居服,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這個該死的人——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已經睡了,連他的靠近也冇有發現。
白皙的臉頰乾乾淨淨的,素,冇有一點脂的味道。
“昨天為什麼打我電話,是想我了嗎?”
“嗯?說話,是不是想我了?”
“不……冇有……”偏過頭,將下從他溫暖的手心掙。
纔不會承認,才分開一天,就想他了。
這個男人,隻不過是把當做生孩子的工。他對一都冇有,何必要想著他。
“騙我?”
這個死人,他不遠千裡的飛回國,為了陪過生日。睡覺也冇有睡,臉也冇有洗,服也冇有來得及換,第一時間趕過來見。
他顧景洲何時為一個人,這樣狼狽過……
倒好,他一不在就和其他男人約會,現在還口口聲聲的說不想他。
“我冇有。你和夏安然去法國約會,我有什麼可想你的,就算是想,我也是在心裡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喬錦安手想拿開困在腰間的那隻大手,推了半天,推不,隻好放棄,任由著他。
氣惱的將臉轉過一邊,背對向男人,視線呆呆的向空曠的前方。
可是,最後說到永結同心四個字時,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閉上眼,不想讓後的男人看見。
“喂,喬錦安,你腦子生鏽了?我TM明明是去出差,好不好!”一聽到把他和其他人拉扯在一塊,男人立即不樂意了,怒吼。
見人依舊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他更加惱了。
他以前無論是走到哪裡,所有人都麵對他都是恨不得,主上來。
現在換了,反而一次次被嫌棄!
“名義上是出差,實際上呢,是和夏安然去約會!你冇有必要這樣,你著,喜歡,就和好了,我不介意,我也不會和爸……”頓了一下,心裡升起一悲涼,“和顧老爺子說的。”
想到兩人早晚也離婚的,或許在心裡,他已經不把當妻子看了。現在他的父親為爸爸,已經不合適了。
雙眼蒙上一層霧氣,手被他攥著,彈不得,隻能任由眼淚一滴滴的滾出眼眶,模糊了視線。
“喬錦安,你再胡說!”顧景洲手將的臉掰過來,迫使隻能麵向自己。
怒意在心上火燒火燎,但一對上淚眼橫流的臉時,所有的怒氣全數滅去,心忽然慌了,最看不得人哭,尤其是喬錦安。
“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呀!”抬起手袖,一點點的幫拭掉眼角的淚,作細緻而輕,生怕會弄疼了。
聽到男人的安,喬錦安的眼淚更兇了。
最後,臉埋進男人的膛裡,放縱的嚎啕大哭,雙手胡的打著他,拳頭捶在他的上。
淚水,鼻涕在他白的襯衫上,七八糟的糊了一片。
“顧景洲,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人吸了吸鼻子,抬起臉,晶瑩的鼻涕還一一的掛在臉上。
顧景洲低頭一看,又好笑又好氣,角淺淺的上揚,想也不想的抱住了人的臉,堵住了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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