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蘇漓的腦子裡是糟糟的,不過清楚,這一次到底還是讓沈長青逃過一劫了。
“謝皇上恩典,謝皇上恩典!”那邊,已經反應過來了的沈長青,對著秦夜寒是叩了又叩,拜了又拜,一副激涕零的模樣。
看他的樣子,也確實是激涕零了。
若真的以貪墨論,就算是他能夠逃過一死,這一輩子也永無出頭之日。
還會被人抄空家底!
比較起來,一個弄錯了奏章上銀兩數額的罪責,就小上許多了。
“此番,沈卿功過相抵,革半年俸祿,麵壁思過一月,興建水橋計劃,由紀傅理,沈卿可有意見?”秦夜寒麵上淡淡的,無論是對於沈長青的激,還是對於蘇漓等人的詫異。
他好像都冇有什麼特彆的覺。
這個事,好像就該是這麼理一般!
“是,臣冇有任何意見,謝皇上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能親自督辦這個興建水橋計劃,沈長青麵上有些淡淡的失落。
可到底冇有因為今日的事,丟掉自己所有的一切。
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況且皇上這一句話,可並不是真的就在征求他的意思了,這隻是在告訴他,這個事給紀恒然辦了。
除了這種紕,於於理,沈長青都不該再去做這個事,皇帝的決定,也是應當的。
至於罰俸和麪壁思過,那更是輕的不能再輕的責罰了。
這一點上麵,沈長青還是拎得清的。
“如此甚好。”秦夜寒微微頷首,隨後抬眼,看了那邊陷了沉思當中的蘇漓一眼,眼中劃過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黃培山。”
“奴纔在。”
“傳朕旨意,蘇漓聰慧過人,又極富膽識,封為‘珩玉公子’,賜白玉腰帶。”
蘇漓聽到這一番話,忍不住驚訝地看了秦夜寒一眼。
若是說秦夜寒對於那個沈長青,隻是輕輕拿起輕輕放下,對可就是重賞了。
珩玉公子,這是給了一個譽,但這不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的,是那白玉腰帶!
秦夜寒登基之後,特令宮中匠人,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做了一些緻的白玉腰帶,腰帶上麵配以龍爪圖騰,極為大氣奢華。
這白玉腰帶看起來隻是尋常的飾,但秦夜寒自登基以來,隻給了兩個人白玉腰帶。
一個是皇帝邊的近臣周蔚。
一個是紀傅紀恒然。
這兩個人,可都是秦夜寒的心腹。
真真正正得了秦夜寒重用的人。
時間久了,朝中眾人也明白了,隻有極得皇上信任,讓皇上賞識之人,纔會得到這白玉腰帶。
而蘇漓……
竟然因為提出了這麼一個事,最後讓沈長青落得一個不痛不的罰,就得到了白玉腰帶!
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些吧!
讓人不得不懷疑,今日這個事,其實並不是針對那個沈長青的事,而隻是皇帝想要給蘇漓這至高無上的榮譽!
皇上這兩個旨令,都實在是讓人費解。
沈長青那個不像是皇帝的風格,就這麼繞過他,實在奇怪。
至於這個蘇漓,確實是極為聰明,可這麼簡單就拿到白玉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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