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心肝的丫頭!」老乞丐無奈的嘆氣,得發慌,終是盯上了傅九卿手中的饅頭。
下一刻,他已經撲了上去。
不隻是老乞丐,連帶著院子裡的那些人也跟著撲了上去。
半個饅頭,讓所有人搶得頭破流。
傅九卿無力的靠在那裡,看著院子裡的人搶得你死我活,神冷漠得與最初沒什麼兩樣,最初,是指未遇見衿月之前。
老乞丐沒能搶到吃的,得連都不出來了。
城進不去,城外活不了,這日子委實不知該如何過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傅九卿會一個人靜靜的想著,衿月到底去哪了呢?饅頭給他,母親的也給,該不會是把自己……給賣了吧?
殊不知,在衿月燕王府的第一日,宋嵐便了手,給了一頓鞭子。
衿月子虛弱,沒什麼力氣,自然無法反抗,鞭子落下的瞬間,衿月滿地打滾,借著打滾的力道,盡量閃避。
可即便如此,還是狠狠的捱了幾鞭子。
「你幹什麼?」宋宴冷喝。
宋嵐把玩著手中的鞭子,「你沒看到嗎?我這是在教訓奴才呢!」
「教訓奴纔是你的事,但你最好別我的奴才!」宋宴目颯冷,「宋嵐,別以為你是我妹妹,我就拿你沒辦法!」
宋嵐了手中的鞭子,「怎麼,我連教訓奴才的資格都沒有嗎?」
「人是我帶進來的,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宋宴拽起衿月,邁步擋在前,「宋嵐,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別太放肆!我纔是燕王府的小王爺,以後在我麵前抬份!」
宋嵐咬牙切齒,隻恨自己不是男兒。
「我們,等著瞧!」狠狠甩開鞭子,大步流星的離開。
宋宴麵微沉,瞧著宋嵐離去的背影,指關節得咯咯作響,「每次都跟我作對,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妹妹,我一定……」
頓了頓,宋宴才意識到自己還拽著衿月,當即收了手。
「小王爺!」進門的時候,管家就派人說過了,小王爺份尊貴,見著小王爺必須行禮,若不識禮數會被丟到暴室。
了燕王府,就簽了賣契,也就是說,了朝廷的奴籍便再也不可能逃走,否則會牽連族人,即便沒有族人,逃奴會被朝廷終緝捕,即便有了子孫後代,也是代代為奴,世世不得翻。
衿月不曾接過這些東西,一時半會的還不是太明白,但知道一點,不能離開燕王府,否則跟有關的人,都會死!
奴才?
是燕王府的奴才了?
「起來!」宋宴瞧著上的傷,麵暗了暗,「來人,帶下去……療傷!」
衿月想起他之前護著,與宋嵐較勁的樣子,眉心微微一皺,離開的時候說了句,「謝謝!」
宋宴愣了愣。
謝謝?
長這麼大,還沒人跟他說過這兩個字。
這倒是,新鮮!
拂秀對這隋善舞彙報發生的事,兩位小主子一點都不安生,為了個奴才而爭執,委實不太像樣,但這話可不敢當麵說,得說得婉轉。
「打傷了?」隋善舞手裡著魚糧,瞧著魚缸裡的錦鯉,眉心微微擰起。
拂秀頷首,「捱了幾鞭子,不打!」
平素,小郡主也沒打人,王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啊,隻要不打死人,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
郡主是金枝玉葉,纔是真正的不可損傷!
「不該宴兒帶進來的人!」隋善舞將魚糧丟進魚池裡,「走吧,去看看!」
拂秀愣怔,「主子?」
「若是長日如此,以後宴兒這小王爺,威信何存?」隋善舞嘆口氣,「去把披風拿來,我去看看那丫頭,也算是幫襯了宴兒一把!」
來日若是宋嵐再這般如此,誰還會把宋宴放在眼裡?
覆著披風,隋善舞趁夜去了衿月的住,哪知一開啟房門,駭然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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