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看著這一匣子的嫁妝,這遠比父親跟大夫人那時給的多,看來前世的大夫人還是拐著彎的將母親留給的東西私吞了。
眼睛暗了暗,默默將這筆賬記在心裡,麵上還是故意問了一句:“祖母怎的現在將母親的嫁妝留給君兒?莫不是想讓君兒出門了不?”
老夫人起,了雲君梳的整齊的發簪,笑中卻是多了些無奈:“祖母哪有,祖母還想讓你多陪陪我幾年。隻是這人老了,子大不如前,祖母怕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撒手人寰,再也護不了我的君兒了。”老夫人著雲君烏黑的發嘆道。
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起來還乎乎的小人已經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老夫人頓時紅了眼眶。
雲君聞言拉著老夫人的手聲音有些哽咽:“祖母。”
“好了,好孩子,我雖然老了,可我的眼睛卻是不瞎的,這大夫人千方百計的刁難你,你爹爹也不中用,也沒能護的了你,祖母還是將這些全給你,免得以後你被旁人欺負了去!無論是嫁人還是在家裡,這手裡有了錢,腰裡便有了底氣。”
雲君沒有吭聲,聽著祖母一句一句的叨叨,眼睛有些漲漲的想哭,心裡被塞的滿滿的。
前世祖母被大夫人害死,為了救早早的就走了,就連這一世,心裡掛唸的還是雲君,在生為人,能遇見祖母,是的福氣。
不知是不是老夫人的話溫暖到了雲君,李嬤嬤瞧著今晚的大小姐格外的孩子氣,守著老夫人待到晚上,看著歇下這才肯回去。
夜晚寂靜,風輕搖樹梢。
雲君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亮,躺下去幾個時辰了,可怎麼也睡不著。
可能是聽了祖母的話帶起心中的傷和痛苦,滿目的,痛苦的慘……前世的悲慘一幕幕在的眼前放映,驚得心。
“姑娘失眠?”清涼的男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打破了雲君痛苦的回憶。
雲君被驚得猛坐起,撐著子防範地看著聲音的來源,眼睛充滿了戒備。
“來者何人!夜半三更擅闖子閨房,閣下難道不知禮節?”雲君強忍住心的驚慌,自作鎮定的說道,雙手暗暗索自己藏在枕下的匕首,整個人於極度張的狀態。
在黑暗的那人僵了片刻,他確實沒有考慮到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就貿然闖進了子的閨房,“雲小姐莫怕,我……我此次來,事出有因。”
慢慢從黑暗走出,出藏著的容貌。
劍眉星目,高的鼻峰,強的線條讓整個麵龐看起來異常立,尤其是雙眸像是充滿了星,在夜晚閃閃發。
看清麵容雲君鬆了一口氣,麵上的神也恢復如常。
拿起裳披好這才開口:“三更半夜,裕親王登門可是有什麼要事?”
聞言李瑾瑜看著雲君角微揚,瞧著眼中微有不悅,這才開口:“本王上次幫了你,禮尚往來雲大小姐是不是也該幫本王一個忙?”
李瑾瑜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忍不住雲君微微皺眉。
“若我記得沒錯,上次我求王爺相助,也告訴王爺一個作為換,幫著王爺逃過一劫,咱們算是扯平了纔是。”
聞言李瑾瑜眼中的笑意更甚:“雲小姐該知道,從你開口的時候,我們之間可就沒有扯平一說。現在整個京城沸沸揚揚,傳著你嫡母陷害繼,而你又如何英勇救駕。若這個時候,我娘說了些什麼”
“那同樣的,皇上也會知道,本該在天泉山莊養病的裕親王,如今人在京城。”清冷的聲音,直接在屋子裡響起。
對著李瑾瑜的雙眸,雲君雙手握,卻沒有半分驚慌。
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算,這輩子誰都休想要挾。
看著雲君墨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寒氣,李瑾瑜不怒反笑,笑中帶著幾分寵溺。
連著聲音也了幾分:“你還未曾聽我說什麼忙,便如此劍拔弩張。”
雲君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床前。
就聽著李瑾瑜的聲音響起:“我隻是讓你明日接皇上的封賞罷了。”
一句話卻是雲君微愣。
“堂堂裕親王夜闖深閨,隻是為了與我說此事?”
看著雲君皺眉,李瑾瑜眼中笑意更甚:“自然不是,隻是順便路過想到了,便進來尋你說一聲罷了。因為雲小姐救駕有功,國夫人自然是要為雲大小姐請功,既是唱戲自是要唱全,所以本王希雲大小姐明日封莫要推拒。此事與你來說隻好不壞,若有封賞在,想必無論是雲家,還是晉國公府,都不敢輕易你分毫。”
“倘若我拒絕了呢?”雲君聞言對上李瑾瑜的雙眸,目似冰,人看不。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李瑾瑜說著收起眼中的笑意,在夜之中看起來,竟是有幾分王者之氣:“你該知道,從你開口的那一刻,你我便是一條船上的,誰也逃不開誰。若你拒絕,我自會有我的法子讓你後悔,當然你若是答應,我也絕對不會虧待與你。”
說完轉從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夜之中。
昭容聽到靜趕來,就看著雲君站在床前,趕將燈點上:“小姐,怎麼了?”
好半晌雲君的這才漸漸回溫,對上昭容滿是擔心的雙眸,搖了搖頭:“無事,早些歇息吧,明日怕是還有麻煩。”
聞言昭容點點頭,卻是不放心雲君,報了被子睡在床邊的腳踏之上。
而雲家的院墻之外,寒月見著李瑾瑜出來,當即上前輕聲道:“王爺時候不早,咱們得趕出城,若是人發現,恐怕不好。”
聞言李瑾瑜看了眼雲家的院墻點點頭,消失在夜之中。
趕等著第二天,天還沒亮,宮裡來了人傳信,說是召雲家大小姐進宮見駕。
雲鼎山上朝還沒回來,大夫人得了訊息的時候,恨紅了眼,卻是不敢怠慢,讓人去聽濤水榭請人。
謀天下:毒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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