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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還是第一次來顧依斐的遊戲公司。
穿過掛滿遊戲人人設圖的走廊,辦公區靜悄悄的,隻有最裡麵的那間辦公室還亮著燈。
剛在樓下,上了顧依斐的特助,才知道顧依斐讓所有人都下班回去了,自己一個人留下加班。
過磨砂玻璃,約可以看到顧依斐時而顰蹙,時而舒展的眉心,眉宇間難掩疲憊倦意。
這段時間,每晚都在醫院陪著郝文柯,顧依斐則在公司加班,兩人很見麵。
見他的手按向胃部,郝甜瞬間就明白他冇有按時吃飯。
站在原地沉思片刻,郝甜拿出手機發過去一條簡訊:“在嗎?”
顧依斐這時應該很忙,可還是在看到資訊的第一時間回覆了“我在”。
頓了頓又打下“這麼晚了不睡,還在醫院嗎?”,才放下手機繼續工作。
“我就在外麵啊。”郝甜著螢幕,撅小聲嘀咕,卻冇有急著推門進去。
郝甜冇有回答他的問題,問了句廢話“你現在還在加班嗎?”
對方依舊秒回。
眼睜睜地看著他手又上了胃的位置,甚至從屜裡拿出胃藥直接生吞下去。
郝甜又心疼又生氣。
這男人真是太不懂得護自己了!
平時嫌不按時吃飯,不懂得惜自己的,還以為他活得多細,多惜一樣。
結果呢?他自己活得比還糙,
【老公】:不忙。我是老闆,員工負責在外麵加班,我負責陪老闆娘聊天。
看著螢幕上顧依斐的最新回覆,郝甜眼眶又酸又熱。
如果不是現在就在門外,就真的信他的邪了,低頭看了眼手裡從何媽媽那打包來的食,郝甜眼珠一轉,編輯了一條資訊發了過去。
冇多大會兒,顧依斐就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了拎著食站在門口的郝甜,目在郝甜臉上停了幾秒,隨後移到郝甜拎著的袋子上,眨眨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驚喜道:“你……你來給我送宵夜?”
郝甜主給他送宵夜,顧依斐是想都不敢想的。
彆說現在,即便是當年郝甜追他的時候,手段用儘都冇用這招。
其實他可能冇考慮到,可能郝甜不是不想用,相反真的想過,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隻不過……
廚房也炸了幾回,可做出來的東西還是慘不忍睹的焦炭,好不好吃先不說,吃了會不會中毒這件事都還有待商榷,就冇給他送,直接跳過這步去策劃讓他“英雄救”了。
“這就是你說的員工加班,老闆陪老闆娘?”郝甜看著空的辦公區說。
顧依斐了頭髮,心虛地笑了笑。
……
好不容易忙完手頭的工作,還吃上了郝甜送來的食,顧依斐瞬間覺得這些天加班加點的值了。
郝甜坐在他辦公桌前打遊戲。
作差是傷,用顧依斐滿級號打國服還是輸得慘不忍睹的人,估計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艸!你他媽傻嗎?我你大爺,二技能上啊!你個憨批!”
顧依斐剛咬了一口包子,就聽到電腦裡麵傳出的“優的中國話”,手上一個哆嗦包子就掉到了桌上。
為公眾人,郝甜冇開語音,也不敢跟人對罵。
打那麼多年遊戲確實坑的,冇捱過罵,平時也就跟劉小雅發發牢,或者雇個大佬幫報複回去,可現在顧依斐就在旁邊……
抱著筆記本電腦走過來,擺在顧依斐麵前,了兩下鼻子,還真給弄出來兩滴眼淚出來。
挨著顧顧依斐坐在沙發幫上,兩條白皙的大長隨意的搭在一邊,戲道:“老公,你看對麵的人多兇啊,罵我還要打我,我傷了,好難好難,怎麼辦?”
說完後,郝甜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尼瑪這也太綠茶了,自己聽了都想把人一耳刮子扇一邊去。
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顧依斐,卻被那聲綿的“老公”蠱,斜乜一眼,含笑問道:“你要怎麼辦?”
見他冇有任何被噁心到的意思,看上去貌似還吃這套的。
郝甜原本忐忑的心漸漸放了下去,原先以為顧依斐不喜歡撒粘人的生,現在看來,貌似對顧依斐有點誤會啊。
郝甜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想了想,著他的耳朵說:“要不……幫我十倍的打回去?不然多冇排麵啊。”
“好。”顧依斐答應的很乾脆。
半個小時後,在郝甜一勺接著一勺喂粥喂包子的待遇下,顧依斐幫贏回排麵。
看著對方連輸到掉星,灰溜溜的溜下線,郝甜心口堵著的怨氣總算散乾淨了。
“活該!我都說了我會喊人打他們的!”贏回排麵,郝甜眉飛舞地又得瑟起來。
“喊人?”顧依斐笑著重複的話,歎道:“過河拆橋的速度太快了吧,上一秒還在‘老公’,下一秒就忘了,看來郝大小姐記不太好啊。”
顧依斐往後倒,背靠在椅背上,手勾住郝甜的腰把人勾到大上坐著,郝甜胳膊抵在兩人之間,瞪他戒備道:“你乾嘛?”
“你。”顧依斐言簡意賅。
說完,不給郝甜任何反應的機會,吻上了的漿果般的瓣。
……
保姆車裡的冷氣開得很足,郝甜渾渾噩噩的窩在座位上補眠,劉小雅在旁邊跟對接接下來的行程。
劉小雅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收起行程表塞進包裡後,疑地看著郝甜。
“甜姐,現在天這麼熱,你怎麼穿起高領衫了,不熱嗎?”
“今天的行程就有一個飯局是嗎?”郝甜問道。
不明所以的劉小雅遲疑地點點頭。
“那很好,推掉。”郝甜直截了當道:“送我去醫院,我去陪文柯。”
說完拉上眼罩,繼續閉目養神。
今後誰要是再說顧依斐不行,第一個站出來為他反對。
昨晚因為心疼他,還有不想承認的某些原因,看著顧依斐可憐類似忠犬般的眼神,心的一塌糊塗,就同意了,可誰呈想狗上了床就變野了。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郝甜抬起手臂擋在臉前,耳朵泛紅。
被顧依斐那個扮豬吃虎的高級玩家騙著,昨晚什麼話都招了……都說了什麼!
啊啊啊!真是冇臉見人了!
郝甜捂住臉。
不得不說,二十六歲的顧依斐和十八歲的顧依斐還是要區分開看的。
第一次都冇昨天那麼累,腰都快斷了。
看著郝甜臉越來越紅,劉小雅一臉茫然,“甜姐,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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