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回家了,這纔有了安全。【↑去△小↓說△網w qu 】
徐寧不想和此種口碑差勁的紈絝待一起,抱拳道:“高殿帥的吩咐已經完,衙贖罪,徐寧告辭了。”
高方平住道:“是否有意在我高家這邊某個差遣?”
徐寧愣了愣,皺了一下眉頭,有些難以回答。
坦白說教頭的地位很低,不是,俸祿也很一般,既冇前途也謀取不到額外油水,甚至不如一個都頭好使。高衙的建議原本是好事,這算是一種升遷了,隻是……看了這個紈絝子弟一眼又覺得,高家的事很複雜,捲了進去往後禍福難料?
“聽說徐教頭家裡有一套家傳寶甲,刀槍不,有這事嗎?”高方平忽然問道。
這是徐寧的難言之,心頭,逆鱗,聽衙提及,直接就臉大變,驚道:“衙從何得知?”
高方平道:“窺視寶貝,乃好事者天,特彆能窺視此等級彆寶貝的人,也通常是手眼通天之輩。我從來不舞槍弄棒的,不會打劫你。不過……本衙卻是不敢保證步帥馬帥是否窺視哦,徐教頭,所謂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嗎?”
徐寧陣陣冷汗從額頭流下來,懷璧其罪誰都懂,侍衛步軍司都指揮使,侍衛馬軍司都指揮使,那都是些武夫,寶如命之輩……
高方平微微一笑道:“我不會迫你,但我會看相,在此預言,徐教頭遲早會因為這不敢示人的家傳寶貝,而惹上滔天之禍。”
“可怎生是好?”徐寧急切的抱拳道。
“來高家某個差,你就是我的人,步帥馬帥固然位高權重,位極武臣之巔,但如果他們打你注意,讓他們來找我高方平要。”高方平拍拍他的肩膀轉,“不急於回答,徐教頭考慮三天,其實不難決定。就算你還是教頭,不是高殿帥的親軍,但是我爹爹下令,你能不來伺候嗎?”
徐寧一拍腦袋自語道:“有道理啊,就算不做這邊的差遣,高殿帥下令,也必須來啊。【↑去△小↓說△網w qu 】”
……
在府裡閒逛,路遇一隻小蘿莉,順手一把逮住。
小丫頭嚇得眼淚在打轉,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是在說“衙,讓我先去打醬油”。
“你知道我老爸的書房在哪嗎?”高方平好奇的問道。
“知道啊,奴婢這就帶您去。”小蘿莉也不覺得奇怪,以往的衙不學無,大字不認識幾個,所以不知道書房也是正常的。
來至書房,小丫頭好奇的道:“衙您要乾什麼呢?要是想捉弄人,可得換個地方,老爺會打死你的。”
“我要讀書,將來考個狀元。”
高方平隨手拿起一本書觀看,卻是馬上頭大,不但是繁字,更加是晦難懂的文言文,天殺的,彆說上個廢材了,即便這一任,恐怕也要繼續廢材。
“太好了太好了,衙爺多聰明,要是肯用功,一定可以在東華門唱名的。小朵真為衙高興。”小蘿莉畢竟孩子氣,忘記了份的拍手好。
“對了,昨晚你為什麼跪下讓我饒命,你是不是揹著我乾壞事了?”高方平放下書問道。
“奴婢冇照顧好衙,天降祥瑞的時候,老爺特意吩咐看好衙的,結果房屋搖晃,衙您大著‘房子要塌了’往外麵逃跑,我冇能拉住您,然後就……就噗的一下,您就被外間的一片瓦給砸倒了。”
小朵畢竟年紀還小,有點言無忌的樣子。
“哦,下次再發生這事就把你吊起來打哭。”高方平笑笑擺手道:“行了,你這便離開,不用你做多餘的事,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號。如果我欺負你,你也報我的名號。【↑去△小↓說△網w qu 】”
小朵一陣鬱悶,好不容易覺得衙爺不討厭了,卻是被他趕走了。以往啊,覺得他討厭,他卻整天在眼前出現。好在聽說此太歲喜歡禍害民間的有夫之婦,否則也難保小孩子不遭毒手吶。
靜下來的這下,高方平擺開文房四寶,拿著筆,打算揮毫……不是,打算練習一下筆字。
認真的回憶著小學時候稍微學習過的書法,開始寫字。
不知什麼時候,高俅老爸已經站在了高方平的後。他來了已經有一下了,見這個廢材居然破天荒的來書房拿起了筆,所以也不打擾,饒有興致的在後麵看著。
結果看了幾個字,高俅不大怒,一掌兒子的後腦勺上嗬斥道:“這也字!”
高方平被得撲倒了下去,筆這才臨空飛了起來。
高俅拿助了落下來的筆,注視著紙上的幾個狗腳都談不上的字,又好...字,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我兒啊,為父也知道天降祥瑞之後你變得聰慧了,想學習,想從文,這是好事。可……你真的不是這塊料,不要讓人笑話了,好好的做你的紈絝子弟,闖點禍,空閒時候陪為父說說心裡話,這不好嗎?”
高方平眼睛轉了轉,哇的一聲哭起來,撲在地上捶地:“不行不行,我要從文,我要東華門唱名!”
高俅蹲下來,哭笑不得的拍拍他的腦袋道:“為父是該為你高興呢,還是該傷心於你會被其餘人取笑?”
“不管不管,我就要東華門唱名,否則我不如死了算了!”高方平繼續捶地。
高俅皺眉道:“你要我幫你害林沖,老夫即便認為不妥也認了,誰你是我兒子。然而,東華門又不是咱家的。”
“好吧……其實我也知道不可能,老爸大人見笑了,但您以後最好不要打我的後腦勺,萬一又打傻了就麻煩了。”高方平不耍賴了。
高俅不一陣冷汗,眼見寶貝兒子變得聰慧又靈古怪,可彆真的又打從前那個樣,於是輕輕他的腦袋,眼睛裡全是笑意。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什麼?”高俅又注視著狗腳字道。
“英雄。”高方平捂著腦殼道。
高俅默唸了兩遍後喃喃道:“算是好詞好句的開始,然而先忽略你這天殺的字,你不覺得你寫錯了一些字嗎?為父我造詣深厚能看懂,然而就這錯字也想東華門唱名?”
“爸爸,您有所不知,這是我正在研究的一種新型字,可以化繁為簡,簡,能提高寫字和識字的效率。”高方平文縐縐的道。
書法正是高俅的拿手絕技之一,也是他討好家的本事之一,更是他尊敬一代文宗大儒東坡居士的一種追求,不容侮辱,所以聞言又大怒,抬起手又打算這小子的後腦勺,卻是想到天降祥瑞,又愣是捨不得打下去。
最終高俅拿他冇有辦法,岔開淡淡的道:“聽說你今天去了林娘子的家裡,事妥當,頗有心得?”
“是啊,兒子我覺得以前很混蛋,昨晚忽生念頭:十幾年來不能為國家和百姓做點什麼,每思及此,悲痛絕。於是打算洗心革麵,做個好人。”高方平說道:“冤仇不宜結的太深,戾氣也不宜太重,過猶不及。所以兒子我覺得,林沖問題上不要鬨的太大纔好。”
高俅笑道:“我兒孝心為父知道,你開竅了,你已經預到此時朝堂暗流湧,不宜太過得罪張叔夜。雖然開了頭不做乾淨有損老夫臉麵。但是圓仁厚也無可厚非,畢竟文臣有臉,而老夫就一陪家開心的弄臣,恰好可以不注重臉麵。老夫雖然位高權重,卻不是靠臉麵聲吃飯的人,我兒若覺得適合,儘可自行理,為父就不為了麵子問題過問這事了。”
“恩恩,大人威武。”高方平道。
“雖然我朝有把父親喚作大人的傳統,不過還是喜歡聽你爸爸。”高俅不笑了起來,“好了,為父有些事理,勿要打擾,自己去玩。”
高方平出門前好奇的回頭道:“爸爸,您就一個閒人,此時又冇有軍務,有什麼要忙?”
高俅神的一笑道:“忙於讓家高興,否則文不能輔政,武不能疆場殺敵,你以為咱們高家靠什麼崛起?”
高方平嘿嘿笑道:“明白了,家生平就喜好琴棋書畫花鳥魚蟲,老爸你在這裡用功不是要從文,而是找到家喜歡的東西,投其所好,果然吶,功絕非偶然,做弄臣也要力和天賦的,這方麵除了曈貫,誰也不及你。天上下白銀雨也要起的比彆人早,力比彆人好,才能搶到啊。”
“孺子可教也。”高俅擺擺手……
出得門來,路遇手臂滿紋的那蠢貨。
高方平招手道:“對了你什麼,我又忘記了。”
富安痛心疾首的走過來道:“我的衙爺,小的富安啊,午間為您擋了飛刀的富安,忠心耿耿的富安,小的除了蠢一些,然則一片忠心日月可見。”
高方平著下觀察,倒是有些信他的,此君是個壞蛋這毫無疑問,但他和陸謙不同。他對自己的評價還是切的,這傢夥就是蠢了些,不過忠心還是問題不大的。
“當真忠心?”高方平問道。
“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跳!”富安大拍脯。
“有前途,我看好你哦,加油。”高方平湊近道:“給你個差事,去賬房支取三十貫錢。今天在張家,陸謙的手下軍死了一個,把錢送給死者的家人,要安好,這是一個不幸也是意外。”
這事太常見了,富安也的確很會理這類事,於是大拍脯道:“衙放心,包準妥妥噹噹。”
高方平點頭道:“妥當我信,但是目測會被你貪汙二十貫。”
富安頓時一陣瀑布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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