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蘇楠開著那輛破舊的普桑離開,方太太住了正要往樓上跑的兒子:“錦程,你好像和蘇警認識的時間不長吧?”
後者撇想了一下:“一見鐘不可以嗎?老媽,現在是快餐時代,以前你不還總說我換朋友比換子還要勤快?我看上了,追求了,彼此相,準備結婚,有問題?”
方太太微微一笑反倒是鬆了口氣:“當然沒問題,難得你終於長大啦,不再被那些不正經的人所矇蔽,你外公要是知道一定也會為你高興。”
方錦程眼底的芒一黯,隨即嗓音一沉:“嗯,我會跟外公說,隻不過現在八字沒一撇,為了避免讓他白高興一場,還是先不要說了。”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我希你能定下心來。”
“知道了。”模棱兩可的應了一聲,轉而上樓。
樓上他的房間中規中矩,以黑白調為主,書架上擺放著各種社科類文獻,甚至還有軍事書籍。
除了墻上那幅玻璃框中的筆字——靜水流深,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了,木製的桌椅板凳連個墊都沒有,單人床的被子下麵也是實的木板。
在這樣軍事化般的環境中長起來,他沒有變一個書呆子還要謝外公,外公的縱容讓他的每個細胞都寫上了叛逆兩個字。
越是不讓他做的,他偏要做,越是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這是他在長的過程中所學會的,反抗父權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開啟書桌的屜,在一堆碼放整齊的稿紙下麵找到一張銀行卡,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老姐啊老姐,小弟下學期的生活費可就要拜托你了!”
言罷親了銀行卡一口塞進了口袋裡,樓下芬姐道:“錦程啊,下來吃晚飯了。”
“好!”
應了一聲就下運服扔進洗籃裡,開啟櫃掃了裡麵清一的白襯衫西裝,隨便挑了一件穿在上。不忘把襯衫下擺中規中矩的紮在腰帶裡麵,胡劃拉了兩下抹著發膠的頭發,看上去好像稍微服帖一點了才抓起手機塞進口袋快步下樓。
方太太從餐廳出來看他穿戴整齊,不由一笑:“你爸晚上去軍區視察了,不回來吃飯了。”
“不早說。”有些抱怨的把襯衫下擺出來,拖拉不羈的掛在腰上,順便解開了袖口和領扣,剛平的頭發又隨手一,盡顯叛逆。
“這學期的課程重不重?”
“我們法學院院長不是一向都喜歡抱你大,告我狀嗎,怎麼,他沒跟你說我這學期有哪些學分要修?”
方太太搖頭:“我想了一下你姐之前說過的話,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把你看的那麼,有些事屬於你的**,我不該再繼續過問。”
“我說老媽,你要真這麼認為的話,我建議你先向老姐請教一下,如何區分**和非**。”說著就將方太太一把按在桌邊,他拿著兩筷子,迫不及待的等著方姐上菜。
“你這孩子。”方太太嗔怪道:“你社會閱歷太淺,容易友不慎,如果被那些作風不良的男孩孩誤歧途,那就要悔恨終,我能不過問嗎?”
“知道啦,知道啦,我現在不是聽話了嗎,再說了,我還有個當警察的朋友呢,怎麼敢再跟以前一樣,我可不想跪板。”
芬姐剛將米飯放在桌上,聽到他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難得啊,終於有人治的了咱們方家爺了。”
方家爺嘿嘿一樂,站起來幫盛飯,故作矯道:“芬姨討厭。”
方太太也覺得自己很久沒這麼高興了:“如果真的了,一定要帶去給你外公看看。”
“遵命!”
“今天晚上還要回學校?”
“對,還有總結得寫,明天上課得用。”
“在家裡寫不行嗎?”
“我說老媽,家裡的床真的很很的!”
方太太也不再勉強,雖然對兒子不至於溺,但卻也是一位慈母。看方良業把兒子管的嚴苛,則盡量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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