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這裡上班的警察吧？”

“師傅為什麼這麼說？”也忍不住打量了一遍計程車司機，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到這種地方來的要麼是辦事的，要麼就是犯事的，我看您這兩樣都不像，估著是在這裡上班吧。”

蘇楠笑著點點頭：“沒錯，我是在這裡上班。”

“呦，您是警察啊。”

“是啊。”

“嗬！警花！”

蘇楠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額前的發掖在耳後，以前在派出所的時候可沒人警花，還是方錦程一口一個警花姐姐讓這個漢子直接轉型了。

“我說你們警察就不管管遊行的事？老城區的步行街附近，路本來就窄，人也多，三天兩頭的遊行，我們開車過去都堵半天！那地方是咱們市的特旅遊購街，去的客人多啊，我們不帶還不好，帶了吧，堵車有損我們的形象，看到遊行有損咱市的形象不是！”

“老城區那邊也有遊行？”

“可不是，當地派出所不管啊，天天堵車，我們也沒轍。”

老城區可離的有點遠了，聽說馬上就要單獨劃分一個縣級市了，那地方大，市局管不到那邊，正常況下都是當地派出所管的。

現在看來當地派出所要麼不作為，要麼就是是故意的。

“謝謝您的反應，我會跟我的上級通，到時候會妥善理。”

司機嘿嘿乾笑了兩聲：“我反應反正反應到了，到底能不能理不還得看你們的進度嗎，哎呀，聽說這次的遊行是給嘉航集團做的變相營銷啊，故意打響嘉航藥品集團的名聲啊，你們部是不是知道，所以故意任由他們遊行啊？”

“什麼？”蘇楠一顆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司機師傅又道：“您如果不方便說就悄悄跟我說唄，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不然這車堵的我心裡憋屈你知道嗎？”

蘇楠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剛才他按了一個快捷鍵，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錄音。

現在是人民群眾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愚昧單純了，也已經懂得拿起法律武捍衛自己的合法權利。

更有勇氣和政府做鬥爭了，這雖然是看得到的進步令人欣，但當蘇楠切會到的時候，又深深覺得有些心寒。

“沒有的事，不管是嘉航集團在惡意炒作自己，還是遊行的人真的隻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這種不合法的行為我們都要杜絕到底。”

司機有些失：“你知道？你什麼職位啊，你們上司做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嘉航集團炒作也不可能跟你商量。”

“我職位雖然不高，但領導下達命令的時候有多堅決我還是知道的，最近多起遊行事件已經被驅散了，也抓了不人。”

“抓了也白搭，嘉航集團那麼有錢，還可以雇更多的人。”

蘇楠蹙眉：“師傅，我有點納悶，你為什麼就一口咬定是嘉航集團的炒作，為什麼就不相信是民眾自發的意願？”

“都這麼說的啊！”

“誰這麼說的？”

“網上啊，微信上啊，電視啊，新聞報紙啊，都說是嘉航集團在炒作！”

確實，在不明真相的前提下，大眾的觀點很容易被社會輿論所左右。

但蘇楠不一樣，是嘉航集團總裁的弟妹，也是知曉真相的人。所以當遊行發的時候，除了擔心方靜秋之外也希能懸崖勒馬。

但在方家那次談話失敗了，當時還在想，方靜秋到底打算怎麼收場，沒想到一轉就開始控大眾的輿論了。

確實，惡意營銷的罪責可比壟斷藥品市場，新增違藥品的罪名小多了。

“其實你們不用替他們瞞，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又不是傻子，稍微腦子也想到了。”

“好吧，我不是負責這一方麵的，所以也不是很清楚，相信以後會有答案。”

司機點頭，哼著小曲兒，似乎為自己早已悉一切的智商到驕傲。

清源小區門口，蘇楠下車，之所以要過來，不僅僅是那天娜的話，徐子瑞的話讓心生疑。

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是蘇蘇剛纔跟通電話的途中，好像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

那是一個經常在清源小區收破爛的聲音，因為是外地人，所以高聲起來的時候很有特，聲音拔的很高，他們家住五樓也聽得見。

下車之後果然看到收破爛的大叔已經被好幾個大媽圍在了小區的空地上，各位大媽手上牽著孫子，拎著紙盒和酒瓶子，等著一一過稱。

“呦，楠楠回來了啊！”一位大媽看到蘇楠，興的沖招招手：“好些日子沒見了哩！”

“你們好，我路過，過來拿點東西。”

另有一位大媽立馬說道：“我還以為楠楠結完婚又搬回來住了呢，經常看到你男朋友回來，敢是幫你拿東西的啊！”

蘇楠角扯的有點僵，就那一畝三分地能有多東西，婚前都已經搬的差不多了，甚至有些東西嫌占地方恨不得給搬回來，怎麼會指使方錦程來拿東西呢。

“那我先上去了。”

“好好好。”

收破爛的不忘加上一句道：“家裡有用不上的可以拿來賣啊！”

蘇楠點頭：“好。”

言罷埋頭進了樓道，暗狹窄的樓道快要將悶的不過氣來。

還是以前悉的扶手，悉的臺階，但墻上的小廣告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

一口氣上了五樓，掏出鑰匙開啟門。

家裡跟以前沒什麼區別，玄關上的鞋子糟糟的，東西照例扔的到都是。

蘇楠換了拖鞋進去，蘇蘇的房間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唱歌的聲音，跟蘇楠猜的沒錯，蘇蘇果然在家裡。

在家裡做什麼？難道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流產了，在家裡養？

沒有進去，也沒有直接去問，又進了廚房。

廚房的灶臺上擺著幾個飯盒和保溫桶，電飯煲裡還燙著粥。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幾個保溫桶是方家的。

方家能接這些東西的除了方太太和芬姨就隻有方錦程了，方太太和芬姨來探蘇蘇不可能不讓知道，而錦程則會打著給吃的名義將保溫桶帶過來，比如之前那一份沒見到過的烏湯。

方錦程，方錦程……

蘇楠的腦子有點，在極力找證據證明，找說辭說服自己，方錦程和蘇蘇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腦海裡一遍遍回響的卻都是娜一字一句的跟說：“你被三了！你男人和你妹妹好上了！你被三了！”

不，這不可能，告訴自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轉出了廚房，頹然坐在沙發上想要理清思路。

如果蘇蘇確實和方錦程來往切，這也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到頭來添油加醋讓自己誤會，害了三個人！

但是，蘇蘇和方錦程為什麼要來往切！為什麼？！

就因為他們年齡相仿有共同語言？！就因為一個俊男靚，打打鬧鬧格合拍？

如果沒記錯的話，蘇蘇不止一次的在麵前誇過方錦程，而方錦程呢，也曾一次又一次的稱贊蘇蘇護著蘇蘇。

深更半夜打電話發微信知道的都好幾次，那不知道的呢？

蘇楠覺得頭暈腦脹，眼前有些發黑，閉上眼睛鼻梁，一邊深呼吸，讓自己的心不至於有太大的波。

再睜開眼的時候，糟糟的茶幾上，幾盒藥吸引了的目。

拿起藥盒看了看，基本上都是消炎藥，藥盒下麵墊著一份出院證明。

出院證明已經了乾了好幾次了，在茶幾上也沒被好好保護，紙張已經變得臟兮兮的了。

好在列印上的字跡依然很清晰，蘇楠赫然看到手簽字欄方錦程龍飛舞的名字，以及醫生做的人工流產手的診斷報告。

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這份報告放下的，也不知是怎麼開啟蘇蘇的門的。

躺在床上的蘇蘇嚼著芒果乾，驟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蘇楠也是愣住了。

“老姐……你，你怎麼回來了！”

了皮子，卻沒有發出聲音，直到蘇蘇再一次的，才平靜答道：“我回來看看。”

說完這話就走了出去，蘇蘇卻從床上爬下來追著出來，拉著的手一臉歉意：“對不起啊老姐……”

對不起什麼？做了對不起的事，所以要說對不起？

眼前的蘇蘇還是正值花樣年華的小姑娘，言談舉止跳可人，而蘇楠已經是個老姑娘了，跟站在一起突然有著深深的自卑。

方錦程也會比較吧？

鬆手向門口的方向走去，蘇蘇又趕從背後抱住撒哄道：“對不起啊老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不過我就算沒有去圖書館，我在家也復習的！我肯定不會掛科的！你相信我！”

蘇楠覺得自己快被勒的不過氣了：“趕鬆手，看你的書去！”

“那老姐，你不準生我的氣！”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