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錦程不出事,你們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楠姐……”
莫曉曉剛一開口蘇楠就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定定看向王向道:“你來說,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裝天真!”
王向道:“你想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蘇楠憤怒了,指著打牌的人道:“你說我想知道什麼!你把我帶過來就沒什麼要說的嗎!那你帶我來為了什麼!”
“我說,能不能小點聲?”打牌的將中指放在邊沖著蘇楠拋眼:“影響公共秩序哎。”
言罷騰的站起來,往桌上甩出兩張牌大聲道:“對三!”
“,全國通緝的逃犯!為什麼在你這裡?”蘇楠指向那人質問王向:“就算你失憶了也應該知道,你的傷!拜誰所賜!我們為什麼要抓!”
大牌的人沒好氣道:“要吵出去吵好嗎,不要影響老孃的心。”
王向道:“蘇警,這其中可能有點誤會,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逃出去這件事我一無所知,這段時間除了警方在找,我們也在找。”
蘇楠蹙眉:“那現在為什麼會在這?”
“我的人得知了的行蹤,可能要對曉曉不利,這才事先埋伏,把抓住。”
聽他說了這些蘇楠的心才稍稍得以平復,莫曉曉也趕說道:“是這樣的楠姐,是個壞人,我一開始還讓向把人給警方,是方說先不要過去,他要在上調查一些東西。”
如果說王向會說謊的話,那莫曉曉肯定不會,隻是一個單純相信善惡的孩而已。
“錦程在上查什麼?”
“我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很多新的訊息接的了卻消化不了,所以這些事全權由錦程和八弟去調查。”王向說的很平靜,似乎這個人真的和他一點關係沒有。
蘇楠微微蹙眉:“怎麼可能對錦程和盤托出,這種人的一向很嚴。”
打牌的人沖著笑:“不一定哦,那小子很聰明,知道怎麼我所好,從我裡套話。”
一句話說的蘇楠再次皺了眉心:“你一個階下囚還這麼囂張!給我閉!”
人聳肩:“好,我閉,誰讓我是階下囚呢,不過這階下囚啊,也有被你求著的一天。”
求?隻要證據充足,用不著求就能讓你伏法!
王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這猶如一張大網,錦程也在網中,現在他人進去了,這個人怎麼理,你來安排。”
他說的倒是很懇切,隻是逃過事外。
蘇楠一時也陷兩難境地,首先是個警察,其次纔是方錦程的前妻,按理說,跟他離婚後,這些與無關的事不該參與,但不知怎麼就是無法。
現在麵對這個全國通緝的逃犯,應該果斷將人扭送公安局。
但是方錦程之所以沒把人送進去,想來跟的想法是一樣的,幫助逃跑的人能幫第一次也能幫第二次。
而且進了市局之後審問的容肯定多數和上次的槍戰有關,錦程把關在這裡,除了想知道幕後主使之外到底還想知道什麼?
現在閉上眼睛彷彿能看到錦程出現在這裡的樣子,他會怎麼做,會得意的邀功,會囂張的問,最後一句話,大手一揮關上房門,轉就走。
“人,先繼續關在這裡吧,我明天過來問幾個問題。”
王向點頭:“好,錦程之前來的時候八弟也在,明天讓他陪著你。”
“謝謝。”
眼看著外麵天不早,蘇楠道:“我先回家了,今天就先這樣,訊息太多,我需要整理一下。”
“楠姐,要不然今晚別回去了了,你一個人在家不害怕嗎。”莫曉曉挽留,
蘇楠搖頭:“沒關係,習慣了。”
“那……要不然您留下跟我們吃個晚飯?”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那,讓司機……”
“也不用送,我打車就行。”
微微一笑轉向門口的方向走去,莫曉曉想要追上去送送,卻被王向一把抓住手腕:“讓自己回去吧,現在心有點,最好不要打擾。”
莫曉曉扭頭看他,看著這個和朝夕相,已經可以談婚論嫁的男人,一時有些恍惚。
輕輕將手了出來,點點頭:“我能理解現在的心。”
男人一向冷峻的眉眼愈發一沉:“你理解?”
“能理解楠姐在婚前的忐忑,婚後的不安,以及離婚之後又放不下的為難。”
“我讓你忐忑不安了?讓你為難了?”莫曉曉沒說話,但沉默已經很好的回答了他。
男人猿臂一展將人抱懷中,輕輕著的頭發:“如果我這段時間做的讓你不滿意,我可以再努力改正。”
“如果你的記憶恢復了,發現自己其實沒那麼我,你……你甚至能把我殺了。”
莫曉曉說著苦笑起來,那的確是王向曾經的作風,歇斯底裡,不死不休,偏執的可怕。
雖然失憶之後他整個人還是冷酷睿智的,但格卻溫和了許多,這才讓變本加厲的報復。
可他一旦恢復記憶呢?想起過去的事,再看看現在到的欺騙,恨不得現在就逃離。
可此時此刻,這樣的懷抱,讓如何捨得逃離。
“我說,秀恩的,能不能離遠一點?辣眼睛啊。”打牌的人沒好氣的甩出最後幾張牌:“老孃又贏了,數錢吧!”
蘇楠在巷子口直接打了一輛計程車,報的地址卻是軍區大院的。
軍區大院看守嚴,外麵的計程車進不去,隻好下車徒步進門。
崗哨認得,也一聲方家的,將人放了進去。
今天本來不想來的,但堅信錦程是無辜的,方良業和方太太那樣鐵麵無私的人,肯定不會庇護兒子,但想要爭一爭。
起碼看在和孫子的麵子上,應該對錦程有所關照。
軍區大院很大,要到家屬住宅區還要穿過一個場。
赤紅的夕灑在戰士們的脊背上,整齊的列隊,堅的步伐,他們大聲喊著號子,做著整齊劃一的作。
真的很難想象得到,像個皮猴子似的的方錦程以前竟然也去部隊待過一段時間。
忍不住腦補他穿著軍裝被教嗬斥的樣子,就不由的勾一笑。
上次跟方良業晨起散步的時候就想過,改天一定要看看他穿軍裝的樣子,現在也沒機會了。
到了悉的家門口,看到鎖的大門,心下不由一沉。
方家從來沒鎖過門,就算主人不在家,這裡也還有警衛員,廚師,司機,最不濟芬姨也會在家。
現在竟然鎖門了,而且從外看進去,竟然還覺得庭園中無人打理有些許荒涼。
不由往後退了兩步,不敢多想。
“這不是錦程媳婦兒嗎?”
聞聲抬頭,卻是一位老首長,之前在方家見過,但實在不記得怎麼稱呼,隻得微笑回應他:“伯父。”
“哎呦,你婆婆回來了?”平易近人的老首長似乎是散步歸來,背著手往院子裡看了看:“沒回來啊,還以為回了呢。”
“您知道我……我媽去哪了嗎?”
“不是說去看你外公了嗎,怎麼,沒跟你說?我正想問問你外公怎麼樣了啊。”
蘇楠納悶:“去了幾天了?”
“有一個星期了吧,沒跟你說啊?唉,你外公那個脾氣你是知道的,最怕給你們這些小輩添麻煩,肯定也是他不讓說的。”
蘇楠點頭:“嗯,沒說,媽臨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哎呦,這我就不知道了啊,說句不好聽的,人有生老病死,這次去這麼長時間,就怕是你外公不好了。”
是啊,外公之前就說過,最不喜歡的就是兒圍繞在邊。
在他老一輩的革命思想中,年輕人就得為祖國奉獻,發發熱,而不是圍在他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邊浪費時間。
如果媽真的去看外公了,那外公況可能真的不容樂觀。
“伯父,我爸他也沒回來嗎?”
“沒回,八是知道你媽不在家,住部隊了。”
“是嗎,好的,謝謝您了伯父。”
“不用謝啊,不過你們晚輩最好也能去看看外公,這人到了那地步了,也是看一眼一眼了,千萬可別留下什麼憾。”
“好的,我會的。”
目送這位老首長離開,蘇楠又重新梳理了一下心。
他自始至終沒有問其他問題,隻關心外公的,看來錦程和大姐的事並沒有影響到這裡。
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方太太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久才被接通,方太太道:“楠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蘇楠言又止,現在還不能確定方錦程有沒有跟家裡說他們已經離婚的事,更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我也沒什麼事,媽……”
閃爍其詞的了一聲媽,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來。
方太太卻笑著說道:“還說沒事呢,是不是錦程欺負你了,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他,等他爸回來收拾!”
“錦程,他沒有欺負過我,一直對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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