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沒錯!
我死在丈夫的虛假意之下,帶著不甘心,帶著恨意,帶著對兒子的愧疚……上天是殘忍的,明明已死的人卻沒有魂飛魄散,而是被困在了靈位上。
我親眼看著虛假意的一對有人如何做戲一般為我風大葬,看著簫氏辯解同有婦之夫是清清白白的,在疆場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是無辜的,單純的,隻是想要報恩而已,並不想拆散我的婚姻,勾引我的丈夫。
在我的靈位前發誓要善待顧遠,把顧遠看作親生兒子。
世人為他們的所,說我德行不配做鎮國公夫人,隻是個窮酸秀才的兒怎能高攀得起開國功臣?
簫家世代累宦,名門世家,族養出來的兒才配得上鎮國公。
他們甚至鎮國公都忘記了,不是我帶著大筆的嫁妝嫁過去,連開國皇帝秦封都得死。
那些年,我侍奉公婆,耕田紡紗,因為他們造反,我帶著公婆東躲西藏,儘力讓公婆過得舒心,在征戰期間,我收留不人,也幫助了不人。
有人激願意回報我一二,有人吃飽喝足自行離去。
我並不怪那些不知恩的人,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幫他們也不是為了激報答。
鎮國公邊的人有一半是我安排過去的,我怕他死在外麵,怕他傷,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在功名就之時,沒有想到在家鄉的父母妻兒,而是心於簫家的才?
他是不是忘了當初自己布爛衫時,簫氏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過他,為彰顯簫家的善良,才如同扔骨頭一般扔了一塊銀子給他。
倘若他不是鎮國公,簫氏會上他?
他連秦封都不如!
好在顧遠雖然年,卻是個有決心有毅力的,在我安排之下,順利離開了鎮國公府,不至於被簫氏擺布,做簫氏善良慈的幌子。
我該慶幸在死前還能為顧遠安排一番,給顧遠留下了拜師的機會。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我始終被困在自己的靈位上,看著鎮國公同簫氏恩纏綿,不知為何,我竟沒有半分的恨意,反而欣賞起著對世人公認的模範夫妻彼此之間的恩。
顧遠回道京城時,我立刻就知道了,那是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可是鎮國公卻一直沒有認出來才華橫溢的人就是顧遠。
兒子不開心,眉頭簇著憂愁同化解不開的哀傷,哪怕在顧遠位居人臣時,他也無法放生大笑。
後來顧遠奉旨查抄鎮國公全家。
我才明白,顧遠的痛楚哀傷哪來的,原來我的小孫中了簫氏的毒,因自卑癡而投湖,顧遠去遲了,隻能抱著兒的回去,從此本來恩的夫妻之間總是存在疙瘩,顧金玉他們也存了化解不開的自責。
一輩子都無法原諒對小妹的疏忽。
秦登上皇位,卻被一個人耍了,我很想大笑,那也是個剛烈心狠的,寧可死在外麵也不願意宮為妃。
很投我的脾氣。
隻是我沒想到秦耗費全國之力,撥轉運勢,逆轉時空。
我也被這衝天而起的洪流影響陷了黑暗,等我再睜開眼睛時,了叛軍劉廣的妻子!
而且劉廣已經死,秦封做了皇帝。
我了東躲西藏的餘孽。
唯一的要求就是報仇!
為劉廣報仇。
我答應了,橫豎秦封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知道顧遠的心結,特意去指點他尋找顧明珠的方向,希顧遠能順利救起落水的顧明珠,的兒子不用再經歷哀傷痛苦。
顧明珠活著,可是卻知道真正的孫還是死了,不過決絕的子在顧明珠上復活,這也是老天的意願。
我沒有再去理會這些事,全心全意去謀反,去報仇。
我串通蠻夷,勾連所有能反對秦封的勢力,我會完承諾,讓秦封退位。
不過我沒想到,秦同顧明珠好了。
也是,糾纏了兩輩子的人也該有個好結果。
已顧明珠的份名揚天下,我的孫也會開心,看得出把顧遠他們當作真正的親人,維護且孝順,這就足夠了。
我相信我的親孫一樣在另外的世界過得很好。
其實原本我是想培養顧金玉的,可是這小子太過跳,打仗還行,治國他沒那本事,而且是怎麼訓都訓不出來的。
何況秦也是重生的,我同秦拚個兩敗俱傷,苦的還是天下百姓,高興得人卻是蠻夷,我可不想讓天下大,經歷過戰的人最大的期就是國泰民安,太平盛世。
我始終無法把私怨淩駕於國仇之上。
橫豎最後秦封退位,不做皇帝,我也算對得起這原來的靈魂。
順便坑了蠻夷這事……誰讓他們太蠢呢,顧明珠同顧金玉能徹底盪蠻夷。
我並不擔心。
我帶走了鎮國公,帶走了簫氏,留下一個太平盛世。
他們其實名聲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彼此怨恨仇視。
我沒有折磨他們,而是喝著茶,品著酒,看他們互相傷害,聽著顧遠夫妻幸福過日子,聽著已經為皇帝的秦又被皇後踹下了床塌。
最後我已經懶得再看他們。
畢竟世界還是好的,也存在一心一意的夫妻。
比如為逆轉時空而耗費心頭的秦一輩子都被顧明珠吃得死死的,皇後說一,他不敢說二,皇後去疆場拚殺,開疆拓土,他在京城帶孩子,安排軍需糧餉。
顧皇後名聲顯赫,眾人崇拜。
他在後笑得很開心,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吃了飯。
秦明白如何一個剛烈的人,也願意寵一生一世。
他沒有浪費重生的機會!
我……好似也沒浪費,在盛世之下,走遍大江南北,品嘗天下食,偶爾想起顧遠他們,我去京城轉一圈,每次都能讓我笑破肚皮。
秦會是歷史上有名的懼皇帝!
一切都很好。
我也就放心了。
善有善報,天道好迴,看能饒過誰。
顧明珠靠在秦懷裡,看著登基的兒子,」走吧,我們也該去遊歷天下了。」
」下輩子,你記得也許給我了。「
」可是下輩子我應該是男人啊,」
「無妨,我可以做人。」
秦笑著揚鞭,「橫豎我已經吃了一輩子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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