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貴嬪聞言,淒淒慘慘地笑了笑,神中帶著幾分蕭索,“是,前些日子是有宮給妾報過,說廚房鬧了老鼠,要去領些藥,這些小事妾向來不太過問,便允了,卻不想,卻了倒妾的最後稻草。”
寧帝冷冷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作得這幅可憐模樣做什麼,如今人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藍貴嬪笑了笑,跪倒在地,“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無話可說。”
寧帝揚了揚手道,“來人,藍貴嬪心腸狠毒,打冷宮”
明太妃皺了皺眉,張開想要說什麼,卻隻是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來,說什麼呢,說覺得事蹊蹺可是人證俱全,沒有反駁的證據。還是說藍貴嬪是皇後的人,定然不會做這樣的事來。可是,拉幫結派,即使是在後宮,也是皇帝忌憚的事。
明太妃的目在眾人上來回看了半晌,卻沒有什麼收獲,錦妃之前雖然是個角,隻是在冷宮中呆了十多年,什麼都沒了,如今保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來不及,哪有心思算計這些雲裳自小便在寧國寺中呆著,哪怕心思再玲瓏,也不可能有辦法在宮中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這樣的事來。
明太妃皺了皺眉,這後宮之中,恐怕就要不得安寧了,想著,便更加地心慌意起來,揚聲道,“將崔嬤嬤這個賣主的刁奴,送到夜香坊去。”
夜香坊,雖然聽起來倒是不錯的名字,隻是那卻是收集宮中各宮穢的地方。雖然明太妃先前答應了崔嬤嬤饒的姓名,隻是,卻也有的是法子讓生不如死。
崔嬤嬤卻似乎渾然不在意,喃喃自語道,“活著便好,活著便好。”便被人拉了下去。
這一場鬧劇似乎便這麼真相大白了,明太妃揮了揮手,說有些乏了,眾人鬧了這麼半夜,也累了,便紛紛回到了自己宮中。
“痛快極了,那藍貴嬪為皇後可害了不人呢,如今卻著了報應了”淺音笑瞇瞇地道。
雲裳卻一路都有些沉默,似乎在想著什麼,坐在榻上也有些心不在焉地,琴依來泡腳了好半天才應了,隻是剛剛泡上腳卻猛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琴依與淺音麵麵相覷,“公主,你知道什麼了”
雲裳微微一笑道,“知道了,先前藍貴嬪一時著急,供出房契放在自己琴的暗格中,就是那個時候,有人先一步去了藍貴嬪的宮中,將琴中的房契拿走了,還放了那香進去,這一招簡直絕了”
琴依笑了笑,“公主難不一直在想這個”
雲裳微微一笑,沒有答話,隻是笑瞇瞇的表卻泄了許多。琴依和淺音對了一眼,嘆了口氣,沒有再開口,侍候著雲裳安置了。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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