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飛禽難以行進。
之前雲裳在巫族的時候見過巫族人施展巫大陣,巫大陣須得要巫族人配合,且需要用燭火列陣。
在來的路上便一直在想,若是將那巫族大陣放在戰場上,應該如何纔能夠最好的發揮其效用。
當時雲裳想,若是放在戰場上,可以用火把。
士兵本就擅長列陣,人人舉著一個火把,按照巫族巫師的要求列陣,而後巫族巫師在後方施展巫,倒是能夠辦到。
隻是若是下雨
雲裳勾了勾角,若是下雨,這巫大陣,便難以列出來了。
若是下雨
雲裳轉過看向在醫帳中忙碌著的軍醫“我將驅趕蟲子的藥方放在了桌子上,你們得了空便忙著配置一些藥材,而後將那些藥材研磨,磨好之後放到一旁備用。”
“是。”軍醫應了聲,才又問雲裳“娘娘是要走了嗎”
雲裳點了點頭“下雨了。”
軍醫連忙取了一把傘過來“娘娘,外麵雨大,娘娘還是打把傘吧。”
雲裳倒也不客氣,將傘接了過來,撐著傘便沖進了雨簾之中。
等著再也瞧不見雲裳的背影了,醫帳中的人才皆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這位皇後孃娘十分的平易近人,這幾日在咱們醫帳中都是默默做事,從不擺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皇後孃娘在的時候,我總大氣都不敢出。”
“我也是,我也是。可能這就是他們所說的皇後威儀吧皇後孃娘從小就是宮中長大的,再嫁給我們陛下之前就是寧國的公主,久居上位,因而威儀天。”
“是啊。不過說真的,這位皇後孃娘倒是有些本事,我是全然不層料到,的醫竟會這樣好。我們從醫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在軍中也時常會見一些疑難雜癥,可是皇後孃娘卻好似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一般,就是比之之前來的那位鬼醫,也並不差多。”
“可不是,之前剛來的時候毒死那些蟲子那一招,可真真我心服口服了的。”
“之前總有謠言,說咱們這位皇後孃娘是兇星,對夏國江山不利。可是我如今卻覺著,咱們夏國有這位皇後孃娘,纔是我們夏國百姓的福分。”
“是啊,福分。”
雲裳不知後醫帳中的軍醫這般議論,隻撐著傘徑直去了中軍大帳。
“王將軍可回了”
“還未呢。”營帳門口的親衛兵應著。
雲裳點了點頭,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那我便去營帳中等著他。”
掀開簾子進了中軍大帳,雲裳才發現,中軍大帳之中也還有人,裡麵的人是親衛兵的打扮,正在拭著帳中的椅子。
那人抬眸看了雲裳一眼,隻低聲喚了一聲“夫人。”
而後便拿著帕子要離開。
雲裳卻是微微瞇了瞇眼,揚聲住了他“站住。”
那親衛兵停下腳步,低垂著頭立在原地聽候吩咐。
雲裳手取下一旁掛著的馬鞭,徑直朝著一旁的那親衛兵甩了過去。
那親衛兵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卻隻站著沒有。
馬鞭落在他的手上,徑直將他的雙手纏著了。
那親衛兵麵疑,渾都在發著抖“屬下屬下知錯。”
營帳外的親衛兵聽見了靜,飛快地走了進來,瞧見屋中形忍不住有些驚詫“娘娘,這”
雲裳卻是勾了勾角,目定定地看向那被捆住了手的親衛兵“聽見了嗎他我什麼你在想想,你方纔我什麼”
雲裳冷哼了一聲“我最近都在營中,雖然並未大肆宣揚我的份,可是王將軍邊跟隨者王將軍的親衛兵卻是都知道,我是誰的。可是方纔我進來的時候,你卻我夫人”
聽雲裳這麼說,剛才聞聲而至的那親衛兵亦是變了臉“娘娘,此人”
“去找王將軍,就說本宮在他營帳中發現了細作,讓他迅速趕來置。”
“是。”那親衛兵應了聲,隻是嚴重卻仍舊有些擔憂“娘娘你在這裡”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你去吧,快些。”
那親衛兵對雲裳自也是十分信任的,隻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被雲裳束縛住的那人聽王盡歡的親衛兵一口一個娘娘,哪裡不知道自己出了錯。
這夏國中,能夠被喚一聲娘孃的人並不多。
如今夏國皇室唯一的親王便是賢王,賢王尚未婚娶。能夠被做娘孃的,隻有當今皇後,以及太上皇的那些太嬪太妃。
可是瞧著雲裳的年紀,定然不可能是什麼太嬪太妃的。
那麼,便隻有一種可能。
“皇後孃娘”
那人的聲音中帶著試探,雲裳也並不瞞,隻勾了勾角“現在反應過來,卻是有些遲了。”
那人的眸頓時深了幾分,隻定定地看著雲裳。
雲裳倒也不怕他瞧,眼中還帶著興味“巫族人”
見那人忍不住抬了抬眸子,雲裳心中便確定了下來“既是巫族人,你可知道,你們巫族,已經被本宮夷為平地了”
雲裳說著,卻又笑了起來“哦,我忘了,你們巫族本來就隻是一片平地。不過如今你若是再回到巫族,隻怕是已經認不出那是你們原來居住的地方了。如今的巫族,寸草不生,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炸得乾乾凈凈。”
“你們引以為傲的靈,也已經被毀。靈中那聖棺,還是我親手打碎的呢。還有你們靈中那放置著無數石棺的大殿,那些是你們巫族的先祖吧可惜了,那些石棺,如今亦是一個不剩,你們的先祖,隻怕是骨無存了。”
那人的眼中驟然燃起一簇火,像是要將雲裳燃燒殆盡一般。
雲裳卻是毫不懼,隻定定地看著他“你此番來,是來做什麼”
“你們以為,你們將夏侯靖做活死人控製在手中,便可為所為了嗎我告訴你,我能夠將你們巫族整個毀了,便也能夠讓你們巫族人,徹底地消失在這世上。”
那巫族人聽見這些話,隻怕是恨極了,飛快地閉上眼,裡不停地張張合合,似是唱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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