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冷笑一聲,夜闖主帳,算哪門子衷心!
不過,前麵那個副將還算有幾分關心自己安危的樣子……
後麵這個王龍,滿腹狡猾,眼神閃躲,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顧辭宴不慌不忙,淡淡開口問:“你們是從何聽聞的謠言?”
徐虎老老實實回答:“是,是王龍告訴我的。他晚上來找我喝酒,說是聽到軍中有人議論,王爺不在軍中……”
王龍不等徐虎說完,一頭撞地磕地咚咚響:“八王爺明鑒!八王爺明鑒啊!小人也隻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並不真切。實在是擔心王爺的安危,才做出如此冒犯之舉。”
顧辭宴不耐煩聽他們互相推諉,下令道:“拉下去,軍杖責五十。”
徐虎副將當即不再說話,低頭領罰。
王龍卻漲紅著臉,高聲求饒:“八王爺!此事也不能單怪我二人啊,方纔我們擔心王爺安危,特地來尋。幾番高聲吶喊,王爺都不予理會。我們心裡越發慌,這才以為王爺要真出事了……”
王龍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夜芷言,低聲道:“卻不曾想……王爺帶著妻眷,在軍帳夜談。還讓夜大統領守門。士兵們幾番呼喚,王爺亦不肯出來。不知是周公夢醉人,還是溫鄉勾人……”
聞言,夜芷言臉也不好看了,臉上火辣辣的燙,又氣又惱。
這個副將,就差明晃晃地說顧辭宴和在軍帳裡尋歡作樂了!
顧辭宴‘哦’了聲,噙著笑意問道:“那依副將所言,以為本王在軍帳裡做什麼呢?”
王龍副將心懷鬼胎,不敢明著頂撞顧辭宴,卻字字句句夾槍帶棒,意有所指道:“小人不敢猜測。隻是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主帥倘若真的沉湎,不堪領軍大任。小人就是冒著被王爺責罰的風險,也必要將此事稟明皇上。”
誰料顧辭宴卻道:“罷了,你也不用上奏了。本王八百裡加急,親自把你送到皇上麵前去告狀。”
王龍副將臉瞬間變煞白:“王爺息怒!”
誰不知道皇帝最寵顧辭宴,即便他再不堪,陛下也不一定真的能責罰他。
顧辭宴冇有理會他,轉問眾士兵:“還有誰想同他一起回京,站出來,讓本王看看?”
一時間,千軍萬馬,冇有第二個人站出來。
顧辭宴笑了笑,這才當著眾人的麵道:“罷了,本王原是想和夜神醫準備好再告訴大家。看來今夜不得不提前說了。”
顧辭宴下令讓兩個副將把帳篷裡的半箱東西搬出來。
士兵們看著那一箱子奇奇怪怪的東西,麵麵相覷。
顧辭宴推著夜芷言椅上前,淡淡開口道:“白日裡,你們都曾見過夜神醫椅的神奇之。本王和夜神醫商量再三,正在研究如何把此等寶,製作能供我前線士兵突襲的神,卻不曾想被你們這樣誤會。”
士兵們皆驚,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大膽的士兵開闊問顧辭宴:“王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
顧辭宴擲地有聲,著夜芷言的椅道:“這輛椅本是夜神醫因雙殘疾,為了自己方便趕路研究出的神。如今為了我大梁士兵,自願將這個技貢獻出來,並研究出新型寶,裝備軍中武。”
顧辭宴目深地看了眼夜芷言,執著手道:“夜神醫如此為國為民,和其兄長一起保家衛國。如今卻彆人如此詆譭造謠,真讓人寒心啊!”
“我們不曾誤會夜神醫。”
“是啊,我也不曾誤會夜神醫。”
“夜神醫和夜大統領是我大梁隻福,誰若詆譭,便是冇有心肝!”
“夜神醫菩薩仁心,功德無疆!”
不知有人帶頭喊了一句,軍中士兵齊齊歡呼:“夜神醫菩薩仁心,功德無疆。”
一旁被押跪在地上的王龍副將,知道自己逃不過,索大著膽子孤注一擲,倘若被他當眾拆穿這東西並非神,想必也能奪回一條命來。
“八王爺為了給自己開,真是不擇手段。一個瘸子的椅對將士有什麼用?這也能稱得上寶?”
顧辭宴看了一眼王龍,卻淡淡一笑:“那本王就讓你見識見識。夜大統領,謝行,帶三個士兵進我帳篷。”
夜見塵和謝行不明所以,還是點了三個心腹進去。
顧辭宴附耳,簡單教他們幾句,打開五個恒裝置設備,卻冇有開啟蜥蜴形保護安全罩。
幾千士兵翹首以盼,隻見顧辭宴軍帳滾出幾個巨大的圓球,雖然是明的,但是依舊能分辨出是個巨大的球形。
謝行帶著三個士兵率先衝上去,巨大的衝擊力撞翻王龍副將,摔的他鼻青臉腫,卻始終躲不開圓球的圍攻。
夜芷言知道,顧辭宴之所以冇有開啟能夠完的蜥蜴形模式,隻因軍中人多眼雜,故而有所保留,倘若走風聲,難保北冥那人不會知道。
若是想到了應對之策,那一切就白忙活了。
謝行帶著三個士兵碾而過,眾士兵歎爲觀止,紛紛圍著這個並不完的形巨球,七八舌問驗過的士兵。
“是什麼覺?”
“這等寶是什麼東西?”
最後到夜見塵,他雖然也是第一次開,技卻比謝行等人更湛。
很快就悉了大部分基礎作,閃現騰挪在王龍周圍。
撞地王龍五臟六腑痛苦不已,想吐又吐不出來。
“夜大統領饒命,夜大統領饒命。快停下這個怪,這是什麼奇怪的東西……”王龍副將眼神中流出恐懼,看著夜芷言的眼神,也彷彿在看一個妖。
夜見塵終於停了下來,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個裝置。
曾經有幸,他與北冥國師對過一次,當時他驚歎那人輕功竟到瞭如此出神化的地步,此刻才約明白。
再聯絡到夜芷言對北冥的上心程度……
夜見塵第一次懷疑,眼前這個格突變的妹妹,到底是否還是記憶中他的妹妹。
夜見塵不敢再想下去,不管發生了什麼,這一次他怎麼也要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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