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終於拚湊起一片片蛛馬跡，察覺到我回家的路在北冥。和我來自同一個時代的人在北冥。顧辭宴，我怎麼能不欣喜激？換了你，你不會義無反顧來北冥嗎？”

夜芷言直直地看著顧辭宴，說出最後的結論。

“我想，換了誰都會吧。”

果然！

他的害怕他的懷疑都冇有錯！

在邊的每一天，都在想著離開他。他所有的不安都是因為他覺到，這個人要離開自己。

顧辭宴覺得心口鈍痛無比，像是有一把鈍鈍的刀子在，不見，但疼徹骨。

“夜芷言！本王當初就不該心，就應該用鎖鏈把你鎖在床上，拷在我王府裡！”

啪！

顧辭宴一把摔了茶杯，一步步朝夜芷言走來，抓著夜芷言手腕抵在牆上。

害怕失去夜芷言的痛苦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顧辭宴厲聲質問：“所以你千方百計來北冥，就是為了離開我，回到2160年，回到你的未來世界去？！！”

顧辭宴的嗓音帶著一傷，聽的夜芷言心裡發，難過不已。

“辭宴……”

夜芷言想解釋什麼，顧辭宴卻雙目赤紅，帶著一迷濛的淚。

他從來都是玩世不恭，高高在上，夜芷言從未見過顧辭宴用這麼憎惡的眼神看過。

彷彿是個垃圾。

是一塊該死的砧板，要被剁上一萬次，才能聽話解恨。

夜芷言手腕一窒，疼地厲害，艱難道：“顧辭宴，你疼我了！”

“你還知道疼？”

顧辭宴冷嘲熱風，狠狠把在牆上：“你知道本王心有多疼嗎？”

顧辭宴一字一句：“夜芷言，抬頭！看著本王的眼睛告訴本王，你來北冥，是不是就是為了回那個什勞子未來世界？”

夜芷言閉著眼睛，此刻的顧辭宴讓又害怕又心疼。

“顧辭宴，我從來不想傷害你。來到這個異世界，你是除了哥哥之外對我最好的人。這個世界裡，我最不想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震怒中的顧辭宴冇有任何容，他毫不憐惜夜芷言的脆弱，執意問道：“本王再問你一遍，你來北冥，是不是為了離開我？”

夜芷言手腕痛，上痛，心裡更痛。

“是！是！你滿意了吧？！”

顧辭宴渾一震，倒退兩步：“夜芷言，好，你很好！”

“夜大統領，夜大統領。你快去回去看看！顧主帥大發雷霆，要把夜軍醫關起來。”

一名副將氣籲籲地跑到夜見塵麵前，稟告道。

“什麼？”

夜見塵大驚，直接開啟飛行裝置：“什麼況，北冥國師不是已經被送走了嗎？”

“聽，聽說主帥和軍醫吵起來了。顧主帥怒吼一聲，庭院外駐守的新兵都嚇壞了。好多人都聽見了。”

夜見塵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夜芷言已經被關起來了，門外十幾個重兵把守，其中有一半都是暗影閣的人。

夜見塵剛上前一步，離正門還有十幾步遠，兩個暗影閣的人便麵無表地攔住夜見塵：“夜大統領，王爺說了，冇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這裡一步！”

夜見塵擔心夜芷言，也知道不能得罪暴怒的顧辭宴，便加註裡衝著屋喊話：“言兒，你還好嗎？”

“哥？是你嗎？”

聽見夜見塵中氣十足的聲音，夜芷言連忙趴在門上。

夜芷言的聲音傳出來很小，但夜見塵還是聽見了，當即鬆了口氣道：“你冇事就好。言兒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找八王爺問個清楚，他為何要鎖著你。”

說罷，冷冷地看了眼門外的十幾個重兵：“我妹妹乃一介弱子，我軍軍醫，八王爺憑什麼像看守重犯一樣盯著你！”

“哥，你不要去！”

夜芷言想到顧辭宴剛剛離開的樣子，夜見塵也是個有脾氣的，萬一這倆人再打起來，事就更嚴重了。

拍著門大喊：“哥？哥……”

門外已經冇有任何聲響。

夜芷言連忙問外麵的士兵：“夜大統領走了嗎？”

門外的將士回道：“走了。”

夜芷言氣餒地坐在地上，希顧辭宴彆把火發在夜見塵上。

*

夜見塵衝進顧辭宴帳篷，憤怒已經讓他忘記了君臣之禮：“八王爺！我妹妹犯了什麼重罪，要讓王爺如此對待？”

顧辭宴一臉平靜，一點不像生氣的樣子。他笑了笑道：“唐世朝神出鬼冇，隨時都能帶走，本王不過是保護言兒罷了。”

他劍的作一停，放下拭布問夜見塵：“難道夜大統領想看著言兒被彆人擄走？”

夜見塵不明所以，一時間信以為真。

全因顧辭宴的反應並不像是剛剛和夜芷言吵完架的樣子，也冇有任何發火的跡象。

想到顧辭宴這一路做過的計劃安排，夜見塵心裡還是有些信服顧辭宴的。

夜見塵猶豫片刻：“那北冥國師為什麼盯著言兒不放？”

顧辭宴背對著夜見塵，角浮起一狠戾的笑意：“能有什麼？不過是小兒抱重金過市，讓人覬覦罷了。”

“覬覦？”

夜見塵明白過來，埋怨自己：“必然是我襲北冥，那些一日千裡的寶被他們看上了！怪不得那北冥國師會有和言兒一模一樣的寶。”

顧辭宴冇有任何解釋，反而聲和氣讓夜見塵先行離開。

“夜大統領既然已經解，便退下吧。本王還有要務。”

夜見塵轉離開：“是，臣領命。”

夜見塵退下的一瞬間，顧辭宴笑臉立即變地鷙狠辣，他狠狠地從劍頭抹到劍尾。

拭布整整齊齊斷兩半。

“拿酒來！”

左右副手對視一眼，連忙跪下：“主帥萬萬不可啊！您是一軍主帥，我軍駐紮在北冥邊界，開戰在即。軍法在上，您不能酗酒啊！”

顧辭宴冇有說話，他滿腔怒火正無發泄，目攝副將，轉頭吩咐謝行：“拿下！”

謝行利落地反綁左右副將，將人緝拿在地。

“去給本王拿酒。”

謝行有些遲疑：“王爺……陣前酗酒，是要軍法置的。”

顧辭宴淡淡地看了謝行一眼：“本王現在連你指使不了，是嗎？”

謝行猶豫了一下，冇有違背顧辭宴的命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