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後，向晚才忍著上的疼痛下了病床，換上自己的服，打車去了賀氏集團。

就算爸媽去了派出所，但有賀寒川在，警察那邊不會放人的，還是得找他。

現在下午六點，到那兒以後差不多六點四十，賀寒川是個工作狂，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公司。

向晚到了賀氏集團，剛進去，就被前臺工作人員攔住了，“抱歉小姐，那是總裁專用電梯，您不能坐。”

等向晚回過頭後，工作人員才發現是兩年前鼎鼎大名的向家大小姐，頓時怔住了，神有些尷尬。

“我找賀總有點事，可以通融下嗎？”賀氏集團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以前到了這裡都是直接上總裁專用電梯，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工作人員訕笑道：“那您有預約嗎？”

“……沒有。”從工作人員瞳孔中看到自己紅腫的臉，向晚瑉瑉，用頭發盡可能地遮住紅腫的臉。

“那不能。”工作人員幹咳了一聲，“要不您先跟賀總預約好了，然後再來？”

這也就是個客套話，賀氏集團的員工們都知道，賀總跟這位向家大小姐的關系因為江小姐變得很糟糕。

向晚攥了攥角，想過會在賀寒川那裡阻，但沒想到連見他都這麼困難。松開角，“可以麻煩你跟賀總說一聲我來了嗎？”

工作人員臉上帶著公式化笑容，可眼底盡是抗拒。賀總跟向晚關系那麼糟糕，要是打電話去問，豈不是會被罵得很慘？

“拜托了。”向晚懇求道。

“……好吧，那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我給書室的人說一下。”工作人員往前臺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生怕自己輸碼上電梯。

向晚本沒那方面的心思，就算輸碼上了電梯，也會被保安揪下來，反而會惹賀寒川不滿，還不如在這裡老老實實等著。

“賀總說讓您上去。”前臺工作人員走過來，眼底還帶著未散去的不可置信。

向晚本也沒有抱太大希，聞言愣了一會兒，才點了下頭，去輸碼。

整個碼鍵盤都變紅了，碼錯誤。

瞳孔微張，心中似是被蜂蟄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麻。

賀寒川改碼，是為了堤防？

“我來吧。”場面有些尷尬，工作人員訕笑了一下，上前輸碼，讓到了一旁，“請吧，向小姐。”

“謝謝。”向晚抿了抿，上了電梯，到三十六層停下，去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賀寒川穿著白襯坐在辦公椅上，袖子微挽，出線條好看的小臂。

他低著頭，正在看手中的報告。

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辦公桌前，正在匯報著什麼，見向晚進來後，便停下了。

“接著說。”從說了一聲進來後，賀寒川沒再理會向晚，甚至都沒有看一眼。

向晚疼得快要撐不住了，但他沒說讓坐，不敢坐。

其實即便他說了坐，也未必敢坐下。

了角，緩慢挪到牆角，靠著牆，好避免摔倒的尷尬。

“今天下午的會議您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四十分鐘，FH那邊很不滿意。您到之前，FH公司代表說下次不會再跟我們合作了。”男人說道。

損失FH這個合作商不會對賀氏集團造什麼特別大的損失，但商人逐利，本該拿到手的利益卻因為無關要的事失去了，這就是損失。

向晚右疼得厲害，心不在焉地把重心全都挪到了左。

傷這樣，賀寒川都不曾過問一句，江清然只是手背傷了一點，他就推了這麼重要的會議陪去醫院，對比實在太明顯。

以前真是豬油蒙了眼，才會以為追了他那麼長時間，他對了心。

“那就換個合作商。”賀寒川在文件上簽了個字，合上，抬頭問男人，“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新合作商的信息我會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給您，我先下去了。”男人掃了向晚一眼，淺淺點了下頭，出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辦公室裡只剩下向晚和賀寒川。

很安靜，安靜得讓覺得抑，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

賀寒川後傾，靠在椅背上，目在紅腫的臉上停頓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找我有事？”

“嗯。”向晚後背在牆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您讓我做什麼，怎麼懲罰我都可以，能放過我哥哥嗎？”

賀寒川看著，輕笑一聲，沒說話。

向晚從來都猜不他的想法，了幹的瓣，艱難地說道：“是我攛掇我哥哥做這些的，您要怪就怪我吧，讓我……重新坐牢也可以。”

“離我那麼遠，我能吃了你？”賀寒川右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因這個作，襯衫微微繃，約勾勒出他噴薄的。

向晚攥了攥角，松開，忍著右的疼痛，蹣跚走到辦公桌前，兩人的距離至不到一米。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籠罩全，全每個細胞都繃得的，手心不知何時冒出一層汗。

“坐。”賀寒川倒了杯茶，端起抿了一口。

向晚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頭，雙腳跟在地上生了似的，怎麼都不了。

不準他的想法，這種未知讓到恐懼。

“要我請你坐下嗎？”賀寒川放下茶杯，視線掃過傷的右，指尖在桌上輕敲了幾下。

向晚不聲地把手心汗水到服上，輕聲說道：“……不敢。”

緩緩挪到沙發前坐下，屁只沾了一個邊。

“天天可以添新傷，你也是有本事。”賀寒川站起來，繞到前，彎腰，手指過的傷口，“怎麼弄的？”

他的讓向晚起了一皮疙瘩，脊背繃得的，“不小心摔的。”

“嗯？”賀寒川抬起的下，看著的眼睛。

向晚攥了攥拳，低垂著眸子不想和他對視，“向總打的。”

“你們向家人總是能給我驚喜。”賀寒川松開，站直，神晦暗不明。

向晚難堪異常，想甩袖子走人，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留在這裡，“賀總，該怎麼罰，您罰我就可以，可以放過我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