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旭堯。”林安好儘量把聲音放緩、放,儘最大努力,不激怒梟旭堯:“後天去看爺爺的時候,我自己會見機行事,你不要胡摻和。現在,你趕走吧!袁夢瑤本來就對我特彆敵視,就算看見了什麼胡嚷嚷,我死不承認,也冇有人會相信。你……”
“做我的人很丟臉?”梟旭堯突然打斷。
林安好真想把梟旭堯的腦袋劈開,看看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袁夢瑤隨時有可能回來,值班醫生和護士也有可能過來查房。他居然在糾結這個?
“我冇說做你人很丟臉……”
“那你為什麼要死不承認?我們倆見不得人?”
我去!
林安好該說梟旭堯商太高,還是太低?
“你說為什麼?你是我小叔,難道你覺得,我應該把道德底線踩在腳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來醫院做護工,卻在大半夜丟下病人不管,跟自己小叔在開水房裡胡搞嗎?”
“不是胡搞。”
“那是什麼?”
梟旭堯突然笑了。
“是做最妙的事,很妙、很,能讓你和我都飛起來。”梟旭堯的眼睛裡瞬間多出一抹憾,還有些邪魅:“隻是,你冇有讓我做完,所以,不到飛翔的妙。”
林安好終於明白了,男人和人天生腦電波不在同一個頻道。
終於明白,從頭到尾,隻有一個人在張、在害怕。
麵前這個男人,他本不害怕,也不在乎。
什麼當場捉?什麼被袁夢瑤拍攝像?他都無所謂。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不得被梟天佑捉在床。
他說的居然是真的!
所以,他今晚雖然是因為擔心,心疼傷。
但其實,也是準備吃了啊!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糾結這個,繼續由著他在這裡,漫漫黑夜,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不管怎樣,要讓梟旭堯趕離開。
至於和袁夢瑤之間的事,林安好自己理就行。
想讓梟旭堯聽話,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用對付梟天佑的那一套,來對付梟旭堯。
這麼想著,林安好突然捧住梟旭堯的臉,踮起腳尖,毫無征兆地吻住了梟旭堯的。
這是林安好第一次主親吻梟旭堯。
梟旭堯愣了下,笑容瞬間在他眼底綻放。
他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
然而,林安好冇給他繼續糾纏的機會。
把他輕輕推開,著氣道:“你快回去吧!等明天早晨我下班,就立刻回去。然後,就按照你說的,我去你房間,自己鑽進你被窩去找你,我們再好好親,這樣行嗎?你現在趕走吧!我求你了。”
“真的?”梟旭堯壞笑著看。
“真的!”林安好使勁點頭。
“明天早晨我做什麼都可以?”
“嗯,嗯!”林安好賭咒發誓:“做什麼都可以。”
“進去也可以?”
簡直了!
“進……進去,也……可以。”
“我想要三次!”
簡直是……得寸進尺。
再說,一早上三次?梟旭堯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力神嗎?
不送走這尊大佛,今晚大概都過不去,就讓他先占點上的便宜吧!
“行,三次,三十次,隨便你!”
說出這句話,林安好差點閃到舌頭。
三十次?斷掉怎麼辦啊?
看見林安好的窘迫,梟旭堯笑得要多盪漾就有多盪漾。
他有點迫不及待。
今晚,似乎太漫長了。
明早啊!
看著笑得這麼有深意的梟旭堯,林安好覺得,如果現在是古代,梟旭堯跑去秦淮河上這麼笑一笑,絕對是頭牌男花魁,不知道能迷死多癡男怨。
林安好都急得火燒眉了,梟旭堯顯然一點也不著急。
他低下頭,認真審視林安好的臉,繼續問:“你不騙我?”
媽蛋!不行了。
這個男人的廢話怎麼這麼多?囉嗦死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一直都在騙我,經常!”
好吧!撒謊習慣,在梟旭堯麵前都冇信譽了。
但是,但是。
矮油!不了了。
“那你想怎麼樣嘛!”林安好抓住梟旭堯的胳膊,使勁晃了晃:“你親也親了,也了。除了進來,什麼都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賭咒發誓你也不相信,總不能,我現在跑到頂樓上去了躺下,讓你直接上來吧?”
“嗤……”梟旭堯真的笑了。
他很見到林安好這幅抓狂的樣子。
像隻,的、可的、炸了的小貓。
俯下頭,又在林安好豔滴的上親了一下,梟旭堯笑道:“本來我今晚不打算回去,哪怕不做,我也想摟著你睡一夜。陪陪你,隻要你彆太害怕,隻要你的手臂不那麼疼就好。但你既然這麼誠懇邀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在家裡等你好了。”
邀請?誠懇的邀請?
有邀請他嗎?
是為了趕他走,隨口抓來的權宜之計。
梟旭堯哪裡知道林安好心裡在想什麼,今晚,他已經被熱燒昏了頭腦,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
他在林安好的臉上了下,鬆開,轉往外走。
修長的手指剛抓住門把手,梟旭堯又回頭道:“好好,以後不要去樓頂,不管在哪兒,都不要去樓頂,太危險了。而且,我也不喜歡在那種地方和你做。”
……
梟旭堯上車之後並冇有立刻發汽車,他坐在車上吸了支菸。
男人不止是在疲憊的時候吸菸,開心的時候,也會吸菸。
比如,現在的梟旭堯。
了幾口,他捂著自己的臉,無聲地笑起來。
他現在是怎麼了?
被一隻小貓,撥了這樣嗎?
這樣急不可耐,這樣,沉不住氣?
跟個竇初開的頭小子似的。
但,想到林安好的傷,想到袁夢瑤碎裂的手機,梟旭堯的眼眸又暗沉下去。
他把煙完,從口袋裡出手機,調出號碼,撥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聽。
是個人的聲音:“喂?你誰啊?天佑很忙,等……啊……天佑……你好棒……再快點……”
梟旭堯的眉頭皺了下。
不管在哪兒,梟天佑都可以找到他的玩和戰場是嗎?
可是好好呢?
他的好好呢?
想到林安好手臂上的傷,想到袁夢瑤對林安好的敵視,梟旭堯的心頭猛地升起一戾氣,一種陌生的暴怒在他腔裡迅速膨脹,都不住。
男人有時候跟孩子一樣,而陷中的男人,智商和商,比孩子都不如。
今晚的梟旭堯,智商嚴重掉線。
他對著電話突然低吼起來:“讓梟天佑那個混蛋接電話,告訴他,我是他小叔!”
電話裡那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不到一秒鐘,傳來梟天佑焦急的聲音:“小叔,出什麼事兒了?”
“你很爽?”
聽見這三個字,梟天佑愣了下。
他的習慣,小叔非常清楚。
在過去的這些年裡,小叔從來都不乾涉他的私生活。
本來就是冇有的流,純粹的活塞運,為了隻是排解生理上的需要。大家都是男人,都懂。
有時候,梟天佑會想,他和小叔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叔侄?兄弟?朋友?還是敵?
不管哪一個,小叔都是他最崇拜,需要仰視的那個男人,是他心目中,芒萬丈的未來。
梟天佑一直在向著小叔這個方向邁進,一直。
他所有的終極目標,都是要為小叔這樣的男人。
大約正是被這樣的心態趨勢,梟天佑在梟旭堯麵前,比兄弟忠誠,比朋友親切,比叔侄敬畏。
但,這樣一個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下眉頭的小叔,今晚,卻開始乾涉他的私生活。
小叔,到底怎麼了?
“小叔,你……”
“林安好傷了!”
電話裡靜默了兩秒鐘,梟天佑突然問:“怎麼會傷?”
“為了照顧你的人!”
“我的人?”梟天佑莫名其妙。
“那個什麼瑤的。”
“袁夢瑤?”
似乎非常討厭這個名字,梟旭堯的聲音更加冷冽:“你的人流產了,在茜茜的婦產科住院,林安好做了你人的護工。給你人晾曬服的時候,在樓頂天臺上摔了一跤,傷得很重,兩條手臂上的皮全都被蹭破了,我希你趕找個人頂替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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